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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18)

“师傅,今日用玫瑰还是荷花?”苏慈一脸的汗抬头问到,却没有回应,凑到床边,却见木素青紧皱着眉,眼睛却是紧闭着的。苏慈暗叹了一口气,却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师傅该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她犹记得那一天,师傅在碧水汀上弹琴,她冰凉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每一根手指牵引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奏出似梦似幻的乐章,她似终于见到她梦中一直的女子,活生生将她心中的胆怯弹出了一汪春水,而后的日子她总是在该不该爱的哲学问题里纠结徘徊,却忘了她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早已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她犹记得那天师傅站在碧水汀上,那天逆着光,微笑着朝她挥手,尽管叫她过去是罚她一个月三更起,可一定是那天的阳光散花了她的眼,木素青的面颊,出奇的耀眼,出奇的温柔,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温柔的木素青,虽然仅仅只是那样的短暂。

苏慈静静地望着木素青,深色的瞳子弥散出柔和的暖意,她伸出手,冰凉的手背抚上木素青的额间,她眉头皱着更紧,苏慈情难自已,倾下身去,眼见着温柔的唇瓣就要贴了上去,第一次,苏慈觉得木素青的眼神是那样的目光炯炯,竟连那样厚脸皮的苏慈都像被当场被抓般起了薄薄的红。

“你又发烧了吗?”木素青的眼神特真诚,以至于苏慈连借口都懒得找,“嗯,有些发烫,所以,嗯,刚才,刚才也是试试自己额上的温度,师傅,洗浴吧。”

苏慈忙起身,木素青疲累地撑起身子,试体温需要将唇凑得那么近吗?

苏慈一边盛水,一边试水温,料是那一副认真的模样。

“慈儿,你是不是对我心仪很久了?”

苏慈一瓢的水漾了出去,满地溅了一束一束的水花,手里的木舀掉了下去,扑腾着水,淋湿了苏慈的外衣,苏慈没敢回头,这一回过身去,竟连发烧都解释不了,小脸滚烫无比,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木素青吃过的盐比她走过的路都多,她一直认为木素青不懂,而真正不懂的也许只是自己罢了,木素青这个妖精和裴琳琅段小宁等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大楚的百姓都是这样的吗?苏慈呆愣在木桶旁,水面上的玫瑰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你刚才是想吻我?”

噗,苏慈喷了,她完全招架不住了,木素青这个妖孽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像什么都不知道般无辜。

苏慈的脸顿时堪比天边的火烧云,从外到里烧了个通透,她只是颔首,用余角瞥了木素青一眼,木素青额前细碎的刘海在夜风里飘扬着,乱花渐欲,把苏慈的心都搅乱了,窗外漫天的星辰把她淡雅却又带着悲伤的眉目衬得更加的温淡冷清,这个角度看过去,是那样唯美的一张油画,苏慈,今晚会出事的,会的,一定。苏慈在心中呐喊到,却只得蹭得一下站起身子,却被木桶边缘挂了个口子,此时她怎能顾忌?

“师傅先沐浴,慈儿有事有事先出去了。”就连幽柔步都嫌慢了些。

“回来”木素青声音已经撕裂,她的声音总是很容易就干哑,说容易也仅仅只是因为每逢她心伤之时,先是干哑,而后是撕裂,曾经她一度怪责苏慈,说是苏慈将她气极才落下的病。

只是这次苏慈并未听她吩咐停留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周身烫得厉害,那种难受的感觉更是比段小宁的销魂掌还难过,她出了房门,倚在门边喘着粗气,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却一点微凉的感觉都没有,段小宁,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吃解药?

谁吃定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是苏慈那本自创的书籍里最善用的招式,可惜了穿越的时候并未随身携带,以至于在木素青面前总是处于劣势,大楚的天下阶级观念更加的严重,她一日为师,估计苏慈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依躺在门边,心思却在门里的动静,却听室里木素青的声音已经沙哑,轻唤了几声,就没了动静,苏慈心下挂念着,偏过头往里看,一看,眼睛竟是直了,她真的是无意的,木素青已脱落得只剩下亵衣,淡雅的脸上丝毫看不清什么情绪,修长的长腿稍微抬起,就要迈进洗浴,苏慈真怕被木素青插掉双目,却又不舍离去视线。

蓦地,似是感觉到木素青的视线往这边和她对视着,那清澈的眸子里都盈盈地泛着水光,苏慈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着。

却见木素青不知手里拿过什么东西朝她扔过来,她一吓,跌坐在门边,并将已拉过来的房门给撞开,木素青还来不及穿过外袍,就这样直直地被苏慈看了个透彻,她呆坐在地上,“还不关门。”木素青张了张嘴,声带已经发不出声,可苏慈还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慌忙将房门关上,并带了栓也插上了。

回过身的时候,木素青已经将一身青色外袍穿戴整齐,且走到身前,怒气冲冲地给了一记赋予她发烧的额头。

“你在看什么?”“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不知道吗?”“还看?”话都说不出口了,唇瓣还翻着这么快,苏慈只见木素青的上下唇有节奏地翻滚着,她没有理她,只是将手心覆上她的唇,而后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她抱着那样紧,以至于木素青有些透不过气来,小时候她撒娇的时候也仅仅只是靠在她怀里罢了,而今竟是将她紧紧地搂住。

木素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今日发生太多事,二师姐的事让她的心像被什么捅了一个洞般,心里空落落的,此时却被苏慈这样抱住,慈儿真的是长大了,都快和她差不多高了,虽然抱着她的时候掂了掂脚尖。

“慈儿为师傅去添点热水,顺带在四师伯那里拿点药,可惜青衣门里没有金嗓子喉宝。”

木素青也任由她摆弄着,从来都是她为她考虑,惦记着师傅,惦记着整个青衣门,惦记着苏慈,此时呢?她是否暂时可以忽略所有,只做个任人照顾的女人?

没多久,她就折了回来,木素青盘腿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苏慈添了一些热水,“师傅,先把这吃了。”

木素青只定定地瞧上她,却是不开口,却见她端了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木素青指了指,言下之意,问到:“这是什么?”

“治你嗓子的药。”苏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闻了闻,却似有呕吐状,她以前最讨厌喝中药,那种弥漫在整个房里的中药气息让她想来都吐,此时也只是逼迫着,先让木素青好了再说吧,本来脾气就古怪,再加遇上心灵创伤,身体抱恙,木素青真的很受伤,可是衍生下来,苏慈不会比她好多少。

木素青还是不肯张口,以往也只是吃一颗药丸罢了,木素青一直都吃药都很抵触,上次也是再拖了半月才吃的,今天为什么又喝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出去的时候遇上段小宁,她说你以前吃的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这是她亲自配的药方,四师伯在药房里拿的药,师傅,你先喝嘛。”苏慈还没肯说这药必须每日吃,三月之久,说了,怕是木素青会连碗带人地把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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