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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98)+番外

林惜雁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竟没找到反驳的话,更没想到薛知浅竟如此伶牙俐齿,还说得这么狠。

薛知浅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转向霍轻离,依然是冷如冰的语气:“霍轻离,我也告诉你,你若再理这个没玩没了的女人,咱们也玩完!”

霍轻离眼中擒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第七十章

林惜雁不过一时气结才未反驳,待她回过神来,立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一边抹泪,一边说:“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趾高气扬惯了,你不就仗着一个有权有势的爹么?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我林惜雁可不是吓大的,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将心中所爱拱手让人,那你也太小瞧人了。”

如果林惜雁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霍轻离也不至于郁闷了。

薛知浅还要跟她争辩,霍轻离却揽了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知浅,别忘了正事,我们走吧。”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自流,你越跟她铆劲,她就越逮着你不放。

果然林惜雁落在后面叫道:“霍轻离,你什么意思!”竟把她当空气无视了!

“别忘了昨天我为了你才受的伤!”

“哎哟,我伤口又裂开了!”

“霍轻离!”

薛知浅见霍轻离始终不应一声,心里乐坏了,虚荣心得到空前膨胀,回头,朝林惜雁扮了个鬼脸。

林惜雁:“……”

名剑山庄的守卫明显比昨日多了一倍,如此戒备森严,像是如临大敌,难道是防备她们?

霍轻离和薛知浅对视一眼。

薛知浅说:“我昨日已来过一趟,他们应该认识我,让我先过去。”

霍轻离比较机警,道:“看看再说。”

两人还未商议好,就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抬头,林惜雁已跟名剑山庄的人打成一团。

霍轻离知道林惜雁身上有伤,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更何况被这么多人围攻,肯定挡不了一会儿,皱紧了眉,最后还是一咬牙飞奔过去,抽出软剑,将差点刺到林惜雁面门的长剑隔开,低声怒道:“翻来覆去都耍这一招,你累不累?”

林惜雁则退到一旁,剑尖插入泥里,手支在剑柄上,笑着说:“我说你嘴硬心软才是。”林惜雁说这句话时,故意嚷嚷出来,好让不远处的薛知浅听到。

薛知浅何须她提醒,看到霍轻离上前帮她解围,就已经一清二楚,连气都懒得生了。

名剑山庄的人原本混乱的夹击霍轻离,见霍轻离手中长剑如灵蛇一般,又快又狠,根本奈何不住她,不知谁喊了一句:“结剑阵!”原本杂乱无章的人,立即沉沉叠叠排布开,如铜墙铁壁一般挡在霍轻离跟前,手中长剑在阳光折射下,刺得人睁不开双目。

霍轻离不敢大意,上次她就是被这个剑阵所伤。

林惜雁终于收起玩味的笑,跃到霍轻离旁边,与她并肩作战。

薛知浅则除了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向庄内张望,深不见底。

就听林惜雁一声娇呵,双方又交恶起来。

只半盏茶的功夫,林惜雁就被刺伤在地,霍轻离一个人本来就很难挡剑阵,更何况还要护着林惜雁,更加力不从心,颓势渐起。

薛知浅一筹莫展,眼睁睁看着七八把长剑同时指着霍轻离各个要害,霍轻离束手就擒,林惜雁亦被几把剑指着。

薛知浅跑过去,有一人也将剑架在她脖子上,薛知浅朝他瞪了一眼,“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武功。”意思多此一举,那人才讪讪撤剑,薛知浅又道,“把她们也放了吧,我们本来就是见庄主的,你们不过带个路罢了。”

两个看上去级别要高一些的弟子低声交换了意见,先夺了霍林二人的兵刃,才放开她们。

薛知浅拉着霍轻离的衣袖问:“没伤着吧?”

霍轻离摇头,脸上阴沉的厉害。

薛知浅知道她气什么,让她放下对白霜霜的成见已是不易,竟然还用剑阵来对付她,心里怎能不添堵,说来说去还是林惜雁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一气,她这是存心跟霍轻离过不去吧,想到这,立即对林惜雁冷嘲热讽道:“林姑娘不会跟谁约好了里应外合吧?我瞧你都没使力就倒下了,装得真像。”

林惜雁冷哼一声,没答她的话,而问霍轻离:“这些人不认得你是谁么?”

霍轻离淡淡的说:“你又何须明知故问,一会儿看到人,自然见分晓。”

林惜雁讨了个没趣,转向问名剑山庄的弟子:“你们要带我们去见谁?”

名剑山庄的十几个人都神情木然,无人应答。

薛知浅则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并不是白景简带她走的那一条,她记得白霜霜的别院在竹林深处,而这次走的却是茂密的树林,又淌过涧水,竟把她们带到一个很大的岩洞里,壁上凿着很多洞,每个洞里放着一根蜡烛,把岩洞里照得通亮,里面的陈设看得一清二楚,兵器房模样,架子上放着各种兵器,坐在正中央那人,剑眉星目,正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白景简。

霍轻离和薛知浅眼中都写着:果然是他!

倒是林惜雁脸上有些惊讶。

白景简给薛知浅的印象,一直是个有些腼腆的男孩,而眼前这个人则是阴郁深沉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表情跟霍轻离沉默时又是一模一样,他们果然是一家人。

“为何要这么做?”霍轻离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景简摆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缓缓开口道:“只是不想让你见娘罢了。”

“你不想我见她,在京城就无需三请四请。”霍轻离挑了张椅子坐下。

薛知浅连忙站到她身侧,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霍轻离抓了她一只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

白景简的脸果然更阴沉了。

林惜雁仿佛看出了门道,坐到对面,还翘起二郎腿,莲足一点一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只恨没瓜子助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景简道:“京城说到底都是你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得不到好,更何况还有十万两银子在手,我不能因小失大。”

“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难道还怕我抢了你娘不成?”霍轻离一脸不解。

“不,”白景简否认,跟着冷声道,“我希望那个狐狸精含恨而终!”

所有人都听得一懔,这又是怎么回事?狐狸精自然说的是白霜霜,白景简如此称呼自己的娘亲,也太大逆不道了吧!而且听他的口吻,倒像是比霍轻离更恨白霜霜一样。

“这又是为何?”霍轻离也没先前淡定,这个答案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为何?你问我为何?”白景简竟大笑起来,但是笑声中却充满悲苦,“我爹因为这个女人,带了一辈子的绿帽子,蒙了一辈子羞,最后含恨而终,就连我都被讥诮说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娘子,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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