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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94)+番外

薛知浅暗叹,只能说各种阴错阳差,而且这羽衣公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有轻离这个女儿,有这样的表现,也情有可原。

白霜霜继续道:“就算这样,我也没动杀机,他毕竟是轻离的父亲,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想女儿想的厉害,又碰到他在逗孩子,就没忍住,将实情告知与他,希望他能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帮我去看看轻离,如果可以最好带回来,让我见一见,师兄竟然完全不信,以为我想跟他重拾旧情,还说我这么做是陷他于不义,若是这番话让师姐知道,就是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又劝我既然已嫁给子山,就应该跟子山好好过日子,简直伤透了我的心,对于这种薄幸之徒,我如何还能忍耐,既然我跟我的女儿天各一方,那我也要让他们骨肉分离。”

薛知浅从她脸上看到浓浓的恨意,这神情竟是和霍轻离如出一辙,果然是两母女。

白霜霜突然笑道:“你知道我是如何设计让他们分开?”

薛知浅摇头,她只知道每次包婉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人泄愤。

白霜霜道:“我先找了个机会探师姐的口风,我想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我,师姐倒是谨慎,几次试探都被她不着痕迹的挡回来,直到有一次,我把她骗到房中,宽衣解带,极尽挑逗,她才原形毕露,果然对我一直未能忘怀。”

听到这段,薛知浅竟不由得面红耳赤,对于男女之事,她听之即忘,但是对这女人之间,像是被戳到敏感点,她想起那日霍轻离中了七步迷魂丹后勾引她,她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白霜霜这样的尤物,本来就够吸引人,更何况包婉容还倾心她,自然手到擒来,还邪恶的想着,不知道奶妈有没有占到她的便宜,否则这些年的苦就白吃了,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薛知浅几乎脱口而出:“那你最后有没有让她碰你?”

白霜霜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有了愧色,迟疑了一下,点头承认:“我若不如此牺牲,如何能让师姐全心全意对我?”顿了一下又说,“而且女人之间干净的很,我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薛知浅立即心生怒气,她如此说简直亵渎女人间的感情。

白霜霜不知她心中所想,接着道:“师姐被我勾引后,自然冷落了师兄,甚至不愿与师兄同房,如此过了三个月,我觉得时机成熟,便劝师姐跟师兄和离,师姐极度挣扎,她知道师兄真心对她,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哪能说分就分,但是她已出轨在先,和离也是应该的,更重要,我跟她说,我也会跟子山和离,然后跟她远走高飞,果然师姐听了我的劝,让师兄写休书休了她,师兄早就瞧出他们之间的不妥,也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不过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和师姐的暧昧关系,还以为我把之前的那段露水情告诉了师姐,便向师姐坦白从宽,请求师姐的原谅,师姐听了如晴天霹雳,直接晕了过去,待到醒来后,在我故意安排之下,让她听到我跟师兄的对话,我跟师兄说,一直未对他忘情,又说等我爹百年归老后,名剑山庄就是我的,若是跟我在一起,自然也是他的,师兄听得有些心动,他重回名剑山庄,本来就是想谋个前程,他在名剑山庄不过是个管事,哪有庄主的吸引力大,不过他到底心系师姐,委婉拒绝了我,但是他的委婉拒绝在师姐听来不过是拖延之词罢了,师姐无法面对师兄,更无法忍受我对她的欺骗,带着她的女儿又一次不辞而别,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师兄本想跟出去寻找,被我用计困在山庄里一年,最后又被栽赃嫁祸,让我爹给赶了出去。”

薛知浅听得目瞪口呆,终于知道什么叫蛇蝎美人。

第六十七章

包婉容看到白霜霜废掉一双腿,就什么仇都不想报了,听说白霜霜病入膏肓,连家都不愿回了,就想留下来照顾她,像白霜霜这样的人值得奶妈对她这么好么?把心掏给她,她都能当盘菜吃了。

薛知浅心里已对白霜霜十分不满,虽未出言不逊,不过已溢于言表。

表现的这么明显,白霜霜如何看不出,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很过分?”

薛知浅低下头。

白霜霜却冷哼:“其实一点都不过分,我只恨当时没杀了师兄这个贱男人。”

薛知浅听她话里有话,又抬起头。

“若是师兄真的爱师姐,他出了庄之后,依然可以再把师姐找回来,说到底我不过是一时气愤离间了他们而已,他们跟我受的委屈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至少他们有自由,但是这无耻之徒,竟是躲在暗处伺机报复,他太熟悉庄里的一切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先后害死了我爹,子山,和庄中几十个好手,他最恨我,却没有杀我,因为他想让我生不如死,我练功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他,他除了盗走丹药的配方,还盗走了我们名剑山庄的铸剑秘方,而这一切若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至今都会蒙在鼓里,我爹年事已高,子山体弱多病,而我修炼的内功本来就有风险,先后隔了几年,谁会想到是遭人陷害。”

“所以你就废了他的武功,还砍断了他的腿?”薛知浅问。

白霜霜冷笑:“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上门羞辱我,我若不知,他还能平安一世,让我知道了,不是找死么?我虽失了武功,又废了一双腿,但是照样可以整死他,他不是让我生不如死么?我就让他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知浅升起一阵寒意,又想到奶妈告诉她,羽衣公子最后的惨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是咎由自取,不过这个女人也太狠了,难怪能一弃轻离二十年,还是多问一句:“你都成了名剑山庄一家之主,为何还是不见轻离?”

“前几年是想的紧,我爹死后,锦启来找我,告诉我轻离很好,而他连升两级,已是三品官,还调到了京城,我想锦启这个人宅心仁厚,待轻离如亲生女儿,霍府的环境又比名剑山庄来的简单安逸,轻离在他身边长大,肯定要比留在我身边好,再加上我觉得欠锦启太多,就委身于他,不久就有了景简,我既要操持名剑山庄,又要带一个孩子,实在无精力,就干脆等轻离大一些再带回来,后来就遇到师兄的事,不可否认,我确实因为记恨师兄而讨厌过轻离好些年,而且轻离在我身边只待了几个月,十几年过去了,我都记不起她的模样了,直到有一日景简回来跟我说,他遇到一个特别亲切的人,而且跟我长得很像,我让他画下画像,又问了年龄,立即知道是轻离,一下激起我对轻离的思念之情,我又知大限将至,越发想念女儿,不过我也知道轻离肯定恨我入骨,想要让她认我这个娘亲谈何容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我临死之前,能见她一面,仅此而已。”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心肠极软的薛知浅却一丁点都不同情她,甚至为了霍轻离而红了双眼,怒道:“我以为你抛弃轻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却原来是这样,我宁愿轻离没有娘亲,也不希望她有你这样的娘亲,她若没有娘亲,她会认命,受再大的委屈,心中也不会生恨,轻离小的时候,霍将军长年征战在外,她一个小小的人,住在空空的大房子里,除了练功,连个玩伴都没有,笑没人看见,哭也没人看见,别人对她一丁点好,她都会放在心上,”薛知浅想起霍轻离的那个木匣子,里面放着自己儿时送她的东西,在她看来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却被轻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过是想记住自己对她的好罢了,想到这,眼泪立即掉下来,接着道,“而你竟然因为记恨你师兄,就恨上轻离,她是你的女儿,这世上最亲的人,你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她,你把她遗忘了!你以为经过二十年,轻离还是襁褓中那个婴儿吗?她有血有肉有思想,你把你所有的母爱都放在你儿子身上,她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生恨,你还让轻离一夕间由大将军的女儿变成乞丐的女儿,这样的落差,你让她如何承受得起?你说你要死了,想见轻离一面以了心愿,说得是多么的可怜,再我看来,你是多么的自私!你不乘着有生之年补偿轻离所受的苦,只想满足心愿一死了之,做梦!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劝轻离,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见,我劝她也赶紧把你‘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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