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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78)+番外

白景简习惯性的摸了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说:“我都忘了这层关系。”又问,“依姑娘之见,我们直接去报官?”

薛知浅摇头说不好。

白景简问,为何?

薛知浅喝道:“若是轻离真的参与此事,你报官立案,是想逼死轻离吗?”

白景简一下又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薛知浅。

薛知浅一时也想不到,只说:“你容我想想。”背着手,在废墟中来回走着。

走了几圈之后,薛知浅总算想到了一个权宜之计,道:“失的是官银,想要用银子,必须化了重铸才行,所以他们暂时只能把银子当破铜烂铁收着,而我们就在这段时间里把银子找回。”

“人海茫茫,无疑大海捞针,我们人手不够,该如何找?”

薛知浅道:“我在凤仙帮里呆过,我发现里面的人都很忠诚,应该不会各分东西,只是暂时分开而已,而且这事儿摆明是冲着名剑山庄而来,应该就藏匿在附近城镇,人手不够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只说不报案,并没说就不用官兵,让他们找个其他名目搜查即可。”

白景简刚张嘴,薛知浅就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爹虽是丞相,但是我也没权利调兵遣将,你放心,我有别的办法,调个一两千人应是没问题。”

白景简连忙抱拳道:“那就多谢薛姑娘了。”

两人回到人群中,又商量一番后,决定直接取道去杭州,白景简回名剑山庄调人手,薛知浅则去府衙交涉。

不一日就到了杭州城下,名剑山庄在九华山,薛知浅则去城中,两拨人在城门口分道。

天色已晚,薛知浅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待到天明后再行事。

侍画服侍薛知浅用饭的时候,才略带埋怨的说:“名剑山庄丢银子关我们什么事,小姐你就不该多这个事儿。”

薛知浅正拿着筷子出神,听侍画如此说,便道:“如何没关系,是我爹周旋,才帮名剑山庄揽下这铸造兵器的单,若是丢了银子,我爹定脱不了责。”

侍画嘴快:“当初揽这事,还不是为了霍大小姐,没想到……”

侍书虽不完全知道薛知浅和霍轻离的事,不过这一路走来,多少心中有数,又见薛知浅这几日消瘦的厉害,显然是为了霍轻离,侍画偏偏在她伤口上撒盐,连忙岔开话:“小姐,要不要休书一封给老爷,就算远水救不了近火,帮不到咱们,也好让他心中有数,早做准备,别真找不回银子,乱了手脚。”

薛知浅点点头:“嗯,你倒提醒了我,赶紧拿纸和笔来,我写封家书,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去,顺便报个报个平安。”说到平安,就想起了包婉容,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随即又想到霍轻离,心里顿时一阵刺痛,不敢再想。

这边侍书已将笔墨纸砚拿过来,薛知浅想了想,提笔书写,信里只说银子被凤仙帮的人所抢,只字未提霍轻离,信的最后道了平安,烫上火漆,派了一个薛家随从连夜赶回去。

薛知浅只挑了几粒米,就说吃饱了,侍书侍画看的心都疼了,连哄带逼的劝她又喝了一小碗鸡汤,这才服侍她睡下,两人也不敢离开,坐到屏风外的矮凳上低语了一会儿,靠着眯上眼。

已有两日未合眼,薛知浅也真累了,沾到枕头就睡着,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最后一个梦,梦到她和霍轻离在行鱼水之欢,不知被霍轻离要了多少次,却一点都不觉疲惫,霍轻离赞她好美,她听的喜滋滋的,还说,骗人,拿个镜子我瞧瞧,结果在镜子里却看到了林惜雁的脸,这一吓,立即醒了。

侍书侍画听到薛知浅“啊”的一声大叫,也惊得醒了,连忙跑到她的床边,紧张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薛知浅满头大汗,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们,只问:“轻离呢?”

侍画立即落下泪来,恨得一跺脚说:“霍大小姐真是狠心。”

侍书则掏出手绢帮她擦汗,还说:“天还没亮,小姐,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缓了一会儿,薛知浅才彻底醒了,摇摇头,掀被子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侍画说:“把我打扮的漂亮些,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千金小姐,别连府衙的门都进不去。”

杭州知府还躺在小妾的被窝里,听到下人来报,京城来人,要见大人。

知府问:“何人?”

下人报:“说奉了丞相之命而来。”

知府立即坐起身,他虽是四品官,在地方上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京城里可不一样,就算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威风的很,何况直接奉了丞相大人之命,如今朝廷分成两派,他虽是地方官,也需打点找个靠山,久而久之成了丞相派的人,现在突然来人,不知有何要事,不敢大意,匆忙洗漱,换上官袍,出来见客,却只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在饮茶,旁边站着几个丫鬟和随从,低声问手下,“京官呢?”

下人指着薛知浅说:“就是这位姑娘。”

还以为没有文书,至少穿个官袍,表明身份,结果只是个小姑娘,谁知道是不是糊弄,知府大人立即竖起眉,责怪手下办事不妥。

薛知浅瞧他脸色,就知不信自己,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也不恼,只淡淡笑笑,道:“常听家父提起宋大人,果真是仪表堂堂。”知府姓宋,还是进来之前,问了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才知。

宋知府一愣:“莫不是小姐是丞相大人的千金?”

薛知浅只点点头,摆足了架子。

宋知府将她一番打量,瞧着穿着打扮,和流露出的气质,确实像个大家小姐,不过她说是就是了?而且丞相千金不在闺阁里呆着,怎么跑到千里之外的杭州来?虽心存疑虑,也不敢得罪,只问:“可有凭证?”

薛知浅面上一冷,语气更淡了:“出门前,我爹一再叮嘱,行事要低调,若无必要,不要打扰地方官,我到杭州只是游山玩水,原也不准备惊动大人,没想到这里的治安破差,还未进城,就遭人打劫,我失银子是小,若是普通百姓也遭此祸,告诉我爹,他老人家一定心痛,我爹常说皇上忧心百姓,要想为皇上分忧,就要为百姓分忧,可惜他老人家政务繁忙,不能时常出来走动体恤民情,如今看来,我爹让我多看看多听听果真是有道理的。”

宋知府不过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她却句句抬出丞相,瞧着话里意思竟是要回去搬弄是非,丞相大人自然不会为了几个小毛贼定他的罪,不过若是丞相大人把这笔账记下了,他爱女心切,以后在别的缘由上小题大做,说不定会影响仕途,现在唯一不能辨别的就是此人是不是真的薛大小姐,她口口声声说失了银子,倘若真是大小姐,赔她几百两银子倒也无所谓,若不是,恐怕真正的意图是讹银子,心中犹豫起来。

薛知浅秀眉一挑:“怎么大人这是怀疑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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