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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52)+番外

薛知浅说:“你知我心中喜欢她,做那么多,也是为了让我明白自己的心,虽然结局不尽人意,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不怨人。”

包婉容小心翼翼的问:“那么,你放得下么?”

薛知浅的心又生生扯了扯:“试试吧。”顿了下,问,“知深怎么样了?”

包婉容叹了一口气说:“大少爷跟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薛知浅突然有一种遭报应的感觉,果然抢来的东西,终是留不住的,再想到薛知深既失去了喜欢的人,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心中难过远在她之上,连忙起身:“我去看看他。”

来到薛知深的院落,就见院子里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挥毫,薛知浅走到他身后,绘画之人都未察觉,薛知浅就见心中伊人跃然纸上,她从未画过霍轻离,不知能否画得如薛知深这般惟妙惟肖,不过画得好又如何,那人终不能从纸上走下来。

再观院子里,已有了几分喜气,公主府邸还未修好,所以成亲的礼仪先在丞相府办,薛知深每日对着这些,真不知如何忍受得了。

薛知浅见他画完一张,又摊开一张宣纸,重新画起,再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狼毫,怒道:“既是无心之人,如此惦记有何用?”

薛知深似乎才发现她,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大姊,你回来了。”

不过几日功夫,薛知浅见他竟瘦了一大圈,苍白憔悴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心中更不知是何滋味,她虽与霍轻离闹掰了,但是至少好过一场,甚至还有亲密的接触,就如霍轻离所说,知道彼此的心意,已无遗憾,而薛知深完全就是单相思,一味的付出,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报,如此一对比,她比薛知深又何止幸运百倍,原本怨天尤人的心,一下子平静了很多。

薛知浅帮他收拾好案上的笔墨纸砚,然后道:“我听说你闷在府里已经好几日了,出去走走吧。”

薛知深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薛知浅不由分说,牵了他的手,把他拖出院子,又唤上奶妈,一道出了丞相府。

安宁公主招薛知深为驸马一事,已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路上遇到相熟之人,无不向薛知深抱拳祝贺,言语中尽是羡慕之意,薛知深只能强颜欢笑应之。

才走出一段路,薛知深便要回头,薛知浅知他回去肯定又要躲着不见人,这怎么行,见前面有个酒家,硬拉了他进去,自己其实也是食不下咽,却叫了一桌菜,还点了一壶上好女儿红,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薛知深,脸上尽是歉意,道:“知深,我敬你一杯。”

薛知深接过一饮而尽。

薛知浅心里补了一句,第一杯是为夺你所爱而道歉,跟着又斟了一杯,第二杯是为你无辜娶公主而道歉,敬第三杯时,说出了名堂:“为我们难姐难弟干一杯。”

薛知深饮完了,才问:“莫不是你也有烦心事?”

薛知浅苦笑,你的烦心事可以大大方方表现出来,而我的烦心事只能闷在肚子里暗自嗟伤,却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薛知深叹道:“是啊,你不需嫁太子,自然就没了烦恼。”

薛知浅则劝他:“其实公主这个人虽嚣张跋扈了点,但是心眼不坏,而且她还蛮欣赏你的,你只要抛开成见,相处应该不难。”

薛知深哭丧着一张脸:“可是我不喜欢她。”说完,又连饮了三杯酒。

薛知浅也不拦他,能醉一次也不错,还陪了他一杯,然后说:“我知道你喜欢轻离,不过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你想再多又有何用?”心纠了一下,又说,“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才不会去做这个太子妃,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立即弃之如草,这么狠心的女人,还想着她干嘛?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所以,从现在开始,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薛知深立即举杯应和道:“对,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包婉容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薛家姐弟一边灌对方的酒,一边语无伦次,只能暗暗叹息,莫不是薛家欠了霍家的,姐弟俩竟为了同一人如此神伤,而薛知浅因自己才如此,心中更是愧疚,却又想不通明明霍大小姐就是喜欢自家小姐,何故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道真如小姐所说,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弃之如草?再看两人已醉的胡言乱语,尤其薛知浅,先是小声抽泣,跟着嚎啕大哭,哪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样子,还板着手指头,罗列霍轻离的罪状,吓得包婉容连忙点了她的哑穴。

薛知深酒量比薛知浅好一些,先醒过来,看到大姊脸上全是泪痕,还一脸悲苦之色,倒是比他还凄惨似的,不解的问包婉容:“她怎么了?”

包婉容解释道:“小姐为少爷你不值,所以才哭成这样。”

薛知深立即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由薛知浅天天陪着薛知深,还想法设法的开导他,薛丞相和薛夫人心中宽慰不少,半个月一晃而过,明日就是安宁公主与薛知深大婚之日。

皇帝嫁女儿,而且还是最得宠的安宁公主,排场定是奢华无比,京城百姓都翘首以盼,准备一睹盛况。

第三十八章

花轿鼓乐,十里红妆,长公主出嫁,尽显奢华,丞相府里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一片喜气洋洋。

薛知浅的院子在最东边,门窗锁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听到欢声笑语,薛知浅掩着耳朵,临窗而坐。

“吱呀”门开了,侍画的脑袋探进来。

薛知浅立即问:“来了没有?”

侍画摇头:“霍将军都来了,还是没看到霍大小姐的影子,怕是不来了。”

薛知浅失望的撅高了嘴。

侍画说:“小姐,夫人让你过去。”

薛知浅想也没想的说:“不去。”

侍画:“夫人说,府上来了很多不错的公子,小姐你可以乘机挑一挑……”

薛知浅一眼瞪过去,侍画识相的关上门,再去打探消息,薛知浅则继续唉声叹气。

包婉容已听了一整天的怨言,耳朵都听出了一层茧子,再受不了,便劝道:“霍大小姐现在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便出宫,小姐你要体谅一下……”

薛知浅哀怨的看着她:“奶妈,你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包婉容似是不在意的说:“霍大小姐要是来的话,那是在大少爷心口上捅刀子。”

薛知浅一听,立即不说话了。

包婉容继续说:“小姐前阵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不见霍大小姐了吗?”

“有吗?”薛知浅心虚的眼神闪烁。

包婉容肯定的点头:“有,还写了一首绝情诗,大少爷看了,说文采不错。”

薛知浅一惊:“我让你烧了,你怎么拿给知深看?”

包婉容:“哦,烧的时候,大少爷正好路过。”

薛知浅惊惧的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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