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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152)+番外

薛丞相与霍将军是政治宿敌,自然不会挽留,秦大人的立场若是说出挽留的话,更像是幸灾乐祸,而皇上之所忌讳霍将军,正是因为皇后与太子,他二人若挽留,只怕皇上坐实此事。

气氛正凝重,突然一个娇滴的声音响起,是苏贵妃。

“皇上,您也真是的,多大的事儿,都逼得霍将军卸甲归田了,知道的是赌气,不知道还以为动真格了呢,多伤感情啊!”

皇后闻声看了她一眼,寻思,莫不是她想拉拢人心?

再锋利的剑,遇到柔软的丝绸,也会盖下锋芒,果然皇上笑着接道:“爱妃所言甚是!霍将军,你可是朝廷栋梁,何必意气用事?”皇上只是想削点霍将军的权而已,等到那天要打仗了,还用得着霍将军,霍将军用兵如神,又久战沙场,经验丰富,可是难得的武将。

皇上如此说,霍将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坚持。

霍轻离怕她爹坚持,忙得转移话题,她刚才那番话可不是真的让爹辞官,只是为难一下皇上罢了,而且她没忘了还有一条所谓贩卖私盐的罪,这条罪名一点都不比图谋不轨轻,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再嫁不成太子,让皇上少了后顾之忧,皇上才会真正消除疑虑,还像以前那样信任爹爹。

“皇上,轻离确实在做盐的生意,不过不是私贩,而是正经买卖,因为我爹从不过问生意之事,所以并不知晓。”

秦大人抢道:“若是正经买卖,何故本官去官府查询,没有将军府申请记录?”来这之前,秦大人已核实过,又补充道,“而且明令规定,为官者不得经营盐业,免得中饱私囊,这么做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霍轻离早知道他这么说,略带嘲讽道:“秦大人也说为官者不得经营,我又怎么会以我爹的名字去申领呢?”

“女子也不得。”秦大人道,意思不管是霍轻离还是霍将军都不能经营盐生意。

霍轻离撇了撇嘴角:“实则是几年前我以家中一名小厮的名义,花高价买来的经营权,当然,小厮早就离开将军府自立门户,这盘生意也是我与他合伙经营,而当年转让经营权给我们的人,因烂赌而赔光了所有银子,为填补那块漏洞,才私自高价出售,又丛中周转,才转到我们手上,若真要追究责任,应该先把那个人抓过来审讯才是,不过也没什么必要了,那人烂赌成性,被人打断了两条腿,早就是活死人了。”

秦大人问:“何人名义,卖与你们的又是何人?”

“登记在你们那的名字叫吕城,转手给我们的那个人好像姓温。”时间太久了,霍轻离已忘了全名。

秦大人为了证据确凿,已经将名册带来,翻了几页之后,果然看到有个叫吕城的人,前一任也确实姓温,如此说来,霍轻离并没有撒谎,连忙向皇上禀明。

皇上当然不希望霍将军扯上贩卖私盐的事,这种事放在台面上讲可是杀头重罪,放在他眼中,不过是多赚些银两罢了,无关紧要,责怪秦大人道:“秦爱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查清楚就武断下结论,差点冤枉了霍将军。”这句话简直给足霍将军面子。

若真要追究其责任,霍轻离还是有错,不过皇上不追究了,秦大人哪里还多言,道:“是微臣考虑不周。”又向霍将军致歉,“霍将军,得罪了。”

霍将军并不在意:“大人职责范围,无需道歉。”

薛知浅这才明白,难怪霍轻离那么有钱,原来是这么回事,越发佩服霍轻离女子不输男,还偷偷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可不能差了她,跟着一个激灵,肯定了方才的想法,不再顾忌,直接问:“秦大人,你手上的这些东西,可是温子然交于你的?”

秦大人惊讶,还轻轻“咦”了一声,薛知浅便知说得不错。

不知内情的人都诧异,好好的怎么会扯上温子然,而且众所周知,温子然即将成为薛知浅的夫君,丞相大人的女婿,莫不是这一切都是薛丞相的意思?丞相大人跟大将军可是宿敌。

而知道薛知浅与霍轻离有私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温子然这么做是为了薛知浅,因为薛知浅不止一次说过不肯嫁温子然,至于温子然如何得知薛知浅倾心霍轻离的事,有可能是薛知浅在他跟前失言透露。

扯出温子然,薛丞相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生怕薛知浅不知轻重,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跟霍轻离的事,那简直天下大乱了,喝斥道:“知浅,你又如何知?”同时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乱说话。

薛知浅原本以为温子然只是伪君子一枚,却没想到竟是奸诈小人,暗地里做出这么多事,幸好霍将军没事,否则连她都难辞其咎,毕竟这种人是她招惹回来的,当然就更不能嫁他了,正好乘此机会,揭开他伪善的面具。

“秦大人,我说的对吗?”薛知浅又问了一遍,她要肯定的答案。

既然被猜到,秦大人也不再隐瞒,点头道:“不错,正是温大人。”

薛知浅冷哼:“果然是他。”

霍轻离也问她:“知浅,你怎么知道的?”也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把她们的事说出来,免得惹祸上身。

薛知浅知道轻重,只把包婉容跟踪连珠一事说了。

霍轻离默然,果然是出了家贼,同时自责,若不是把四喜赶走,如何有今日之事。

薛丞相则皱紧了眉,虽然他不同意薛知浅跟霍轻离好,但是没料到温子然的人品竟如此之差,如何能把女儿嫁给他,只怪太心急,竟看走了眼。

皇上旁观者清,联想到温子然的政绩,是个有作为的人,平日跟霍将军也无嫌隙,实在没理由跟霍将军过不去,而且若是邀功,大可自己来说,就他而言,温子然可是大功一件,便道:“或者是那个叫连珠的丫头自作主张也说不定。”

薛知浅不满道:“连珠不过一个小小丫头,若是没有主子撑腰,她哪有这么大的胆?更何况既是温子然的人,为何出现在将军府?难道说温子然连个丫鬟都养不起吗?”

薛丞相又呵斥了她一句,怎么如此跟皇上说话,没规矩。

皇上笑道:“薛丞相不要老是责怪知浅,朕倒是喜欢她这有话就说的直爽性子,知浅,朕听你这口气,似乎对温大人无甚好感,你们可是要成夫妻的。”

薛知浅一听这话,连忙乘机跪下请求:“皇上,知浅确实不想嫁给他,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无戏言,既然下了圣旨,可就不能反悔了。”皇上正色道。

一直未说话的皇后,想起曾答应过霍轻离这件事,所谓互利互惠,自然要先如了霍轻离的愿,这样霍轻离帮她做事时才能更尽心,而且她最见不得就是负心薄幸之辈,一如皇上这般,温子然此人既然品行不端,那么忠诚方面肯定也极差,薛知浅当然不能嫁,便道:“皇上,夫妻之道在于两情相悦,既然知浅不愿嫁,又何必强求呢?他日成为怨偶,皇上看着肯定也于心不忍,虽说君无戏言,但是皇上更是通情达理之人,谁敢说皇上的不是?不如乘现在还未成事,就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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