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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146)+番外

“相公,你回来了。”

薛知浅听得腿脚都软了,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知深同样是雷翻了的表情。

薛知浅朝薛知深挤眉,无声询问:“你们?”

薛知深倒是落落大方,说:“我们是夫妻。”

薛知浅瞬间明白了,朝薛知深竖起大拇指,能搞定不按牌理出牌的安宁公主,也算是有本事,不妨碍人家夫妻恩爱,就要遁了。

安宁听到薛知深说话,就知门外不止他一人,问:“是不是知浅来了?”

薛知浅已走出去两步,只好应道:“是。”

“进来啊,站在外面做什么。”

薛知浅这才跟着薛知深进去。

安宁坐在梳妆台边,海棠正帮她挽髻。薛知深走过去,拆开装桂花糕的纸袋,递了一块给她,安宁咬了一小口,立即称赞不已。

薛知深说京城好吃的点心多了,有时间带她去尝个遍。

安宁立即说好。

薛知浅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恩爱,但是看得出并不是伪装,又是欣慰又是欢喜,只希望知深能彻底放下轻离,安宁能真心待知深。

薛知深只坐了一会儿,安宁就把他赶走,她知道薛知浅满肚子疑问,单留下她说私房话。

“知浅,你相不相信姻缘是命中注定的事?”安宁问。

薛知浅点头:“信,就像你跟知深?”

“当日我要嫁给知深,想得更多的是自由,而昨夜更是一时冲动,但是今晨我醒来,看到知深像宝贝一样抱着我的时候,不但不后悔,还有一种安逸舒适的感觉,这是我寻找很久的感觉,虽然不是惊心动魄,但是却细水长流,让我一直漂泊不定累得快筋疲力尽的心,找到码头,渐渐平静下来,我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享受甚至贪恋。”

薛知浅完全能理解她,薛知深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充满安全感的人,甚至为安宁庆幸,及时发现了薛知深的优点,然后抓住他。

安宁接着道:“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爱情,而且我和他各有心结,但是没关系,感情需要时间来培养,只要我和他都愿放开心中包袱,试着好好相处,我相信我们会处得很愉快。”

“我们是夫妻。”安宁补充了一句。

这是认识安宁以来,听她说过最靠谱的一番话,薛知浅在她脸上看到了对将来的期盼,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同时感叹,夫妻真好,他们相处得名正言顺,心中羡慕不已。

突然好想霍轻离,也想有这么一个温馨甜蜜的早晨,她们共享早餐,她们说着贴心的话。

安宁从她发愣的神情中猜到定是在想霍轻离的事,便道:“知浅,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轻离?”

薛知浅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你们的处境实在太为难了。”安宁感同身受,“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

“你怕我和轻离就像你跟苏贵妃那样有始无终?”薛知浅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好。

安宁没有否认:“你们现在这样比起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条路不好走。”

“我相信挡在我和轻离跟前的所有障碍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薛知浅说得坚定。

安宁好奇:“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我和轻离从未想过放弃对方,若是无心,就算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若是有心,哪怕再艰难险阻,也会披荆斩棘走到一块,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了轻离,轻离也认定了我,只要我们坚定这份心意,再大的难题也解的开,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现在的困局就当是考验吧,等到苦尽甘来的那天,我们一定会倍加珍惜彼此。”

安宁默然,她与苏沁之所以今天这般局面,说到底还是苏沁对她没心,就算她们曾经好得如胶似漆,不过是苏沁往上爬的手段,其实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苏沁给了她太多的假象,让她信以为真,才时至今日仍对她痴恋不已,否则早就断情。

“那你们准备如何做?”安宁问,总要有个解决的法子。

薛知浅不瞒她:“我的事,轻离已经拜托了皇后娘娘,娘娘也应承了,至于轻离,恐怕只能依太子之计,先娶后休。”

安宁惊讶:“皇弟也知道你跟轻离的事了?”

“这倒没有,太子只知道轻离不愿嫁给他。”

安宁笑:“皇弟果然仁厚。”跟着又皱了皱眉,“不过这个法子也未必就行得通,太子休妃虽比不上皇上废后,但是其后果也是十分严重。”

薛知浅当然知道,只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安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知浅,我母后这件事倒是个很好的契机。”

薛知浅想不到,“愿闻其详。”

安宁道:“我虽不知我母后跟苏沁交恶的前因后果,但是苏沁污蔑我母后故意害她流产,还有所谓的巫蛊术,我父皇信,我却不信,我母后就算要整治她,也不可能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更不会让人知道是她所为,我父皇盛怒之下,又受苏沁挑唆,要废掉我母后,朝中大臣必然反对,我听说公公为此事一早就进宫了,我猜这事肯定要闹上几天,最后我父皇被迫让步,我父皇是什么人,做出让步那可是大失面子之事,而且若是我母后没错,那么错的就是苏沁,我父皇怎么可能舍得处罚苏沁?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人站出来认了所有的罪,这样不但保住了苏沁,我父皇会高兴,而且还给了我父皇台阶下,留足面子,简直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知浅,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到这个人是谁吧?”

薛知浅吃惊:“你的意思让轻离承认是她做的?这怎么行!皇上肯定会重重责罚她。”

安宁接道:“要的就是我父皇责罚她,你想,轻离做了这等错事,还能不能当成太子妃?”

“这,”薛知浅迟疑,“话虽不错,只怕皇上除了免去她的太子妃,还会再惩罚她别的,比如把她关进大牢,甚至砍她的头,就算不砍头,把她流放到边疆,这可怎么办?不行,这样太冒险了。”薛知浅连连摇头。

安宁打断她:“你别忘了轻离的身份,她是霍将军的女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霍将军手握兵权,就算是我父皇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怎么可能对轻离痛下杀手?若是轻离是男子,我父皇还能贬她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但是轻离是女子,根本无从罚起,再有就是,通过这事我父皇肯定意识到我皇弟现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我父皇正值壮年绝对不会容许太子的势力膨胀,皇弟已有我母后一方的外戚撑腰,若是再加上霍将军,等同如虎添翼,我父皇不可能不防,现在轻离主动认罪,等同帮我父皇除去心头一患,我父皇非但不会重罚她,说不定暗地里还要护着她,以此来安抚霍将军的忠君之心。”

薛知浅经她这么一说,顿觉有理,不过还是担忧皇上想不到这么深远,为了帮苏贵妃出气而重罚霍轻离。

安宁说:“这就看霍将军了,若是他明哲保身,不随其他人一起阻止我父皇废后,这说明他始终站在我父皇这边,那么我父皇没了顾虑,大可随意处置霍轻离,若是霍将军首当其冲,我父皇必顾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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