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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125)+番外

相信是一回事,担忧是另一回事,薛知浅心意已决:“我现在就去找爹娘坦白。”

包婉容劝不动,只好换上衣衫跟她一块儿去。

薛知浅之所以找包婉容,完全是因为心里没底,现在见包婉容同意了,一下勇气倍增,说:“奶妈,有你在,我心就定了,不过你只需在旁边看着就行,我自己跟爹娘解释,若是爹和娘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你就说不知道,这样他们才不会迁怒于你。”薛知浅多少能猜到坦白后的后果,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包婉容知她的意,只是薛知浅有今日这等为难事,真正追究起来,她难辞其咎,若不是她暗地里推波助澜,她们怎么会女子相恋,当然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如何度过难关才是头等大事。

走过薛知深院子时,薛知浅想也没想就踹门进去,把薛知深直接从被窝里拎出来。

不等薛知深说出抱怨话,薛知浅先道:“陪我去见爹和娘。”

薛知深与她心有灵犀,又见她神色匆匆,眉宇间全是忧色,立即猜到她要做什么,只是这深更半夜,就算是说件平常事都会被骂,何况还是件石破天惊的事,摆明不是找死么?看着薛知浅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翼翼的劝道:“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亮了,我看还是等爹娘起身了再去吧。”

薛知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还不是因为你,让你带我进宫都不肯,否则我也不会急着去求爹。”

薛知深无辜的说:“这可是皇上旨意,太子大婚,时机敏感,加派禁军守卫宫门,除了王公大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宫。”

薛知浅懒得跟他争辩,无赖的说:“反正就是你不对,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会儿爹要是骂我,你就帮我挡着,爹要是打我,你就帮我挨着。”

薛知深:“……”心中默默吐槽,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有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大姊。特地多穿了两件衣服,别真要替她挨打……

薛夫人睡得浅,听到声响就醒了,再仔细一听,是薛知浅的声音,把薛丞相推醒了,才问:“是知浅吗?这么晚,有什么事?”

薛知浅听到薛夫人的声音,一下怯了,忙拉了一下薛知深。

薛知深只好说:“娘,是我。”

薛夫人和薛丞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这姐弟俩有何急事,这么晚来找他们。

房里有了光亮,只听薛丞相道:“进来吧。”

“到底出什么事了?”薛夫人问,深更半夜寻过来已然奇怪,更见包婉容也在,三人都神色凝重,好像有大事发生。

薛知深和包婉容都看着薛知浅,进来之前,薛知浅说,看她眼色行事,却见薛知浅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知浅,是你有事?”薛丞相问,女儿的脾气他最了解,虽然平时古灵精怪了点,但是分得清轻重,若不是情非得已,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

薛知浅抬起头,看着薛丞相温和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深更半夜跑到父母房里,然后告诉爹和娘,她喜欢上一个女人?这种感觉有点荒谬。

薛夫人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急了,伸手抱过她的头说:“知浅,你别吓唬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包婉容见她手足无措,知道她开不了口,便体谅的说:“小姐,要不还是我替你说吧?”

“不了,我自己讲。”薛知浅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然后缓缓的说,“爹、娘,女儿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件事可能会让你们很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而且已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无论你们同不同意,女儿都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要跟她在一起。”

薛家二老有些明白过来,“知浅,可是你的终生大事?”

第九十二章

“你,你说什么?”薛夫人颤声问道,“知浅,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薛丞相见惯了风浪,听了女儿的话,还是跟着变了脸色,沉声道:“知浅,你想好了再回答,爹就当你方才说了胡话。”

薛知浅因为心头紧张,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完全表述后,心倒是一下就定了,抬头挺胸,字正腔圆:“爹,娘,我喜欢轻离。”生怕他们不理解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与轻离早已私定终身了。”

薛夫人立即扶额“哎唷”了两声,然后对薛丞相说:“老爷,你听到了,知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轻离私定终身?她们两个姑娘家定的哪门子终身?”

薛丞相扫了一眼薛知深和包婉容,只见他们面色从容,应该早知此事,也证明薛知浅所言非虚,而且若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薛知浅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坦白,正色道:“知浅,你知不知道,光凭你一句‘私定终身’,就足以招来杀身之祸,轻离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可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我不管你们以前的关系有多好,总之以后看到轻离,不但不能有半分不敬,而且还要行君臣之礼,赶紧断了你那些不切实际、荒诞不经的念头,我与你娘已帮你看好一门亲事,等到忙完了这段日子,就让你出嫁,今日之事休得再提。”

这怎么成?她不但要爹同意她跟霍轻离在一起,而且还想求他救霍轻离呢!“扑通”一声,跪在薛丞相跟前,一字一顿的说:“爹,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女儿与轻离情投意合,这辈子都不会嫁旁人。”

薛丞相见好说不成,也动了怒:“荒谬,你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羞,而且……而且还是对女子,你从小饱读诗书,都学了什么道理?竟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还迁怒于人道,“柔兰、知深,你们都有错!当娘的不好好教导,女儿深陷泥潭都不知,当弟弟的不劝其回头是岸,还推波助澜,知深,你可知错!”呵斥薛知深的话已是声色俱厉,好像做错事的是薛知深一般。

其实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姐弟俩每回闯祸,不管罪魁祸首是谁,挨骂的肯定是薛知深,薛丞相的道理是,女儿矜贵,而且早晚都要离开爹娘身边,自然舍不得半分委屈她,儿子则不一样,玉不琢不成器,尤其他出身优越,稍一纵容,就会养成骄纵的性子,如何能成材,所以对薛知深才格外严厉,好在薛知深明事理,否则薛丞相如此偏心的做法,早就恨上薛知浅不知多少回了。

薛知深一句没反驳,直接跪到了薛知浅旁边。

薛夫人也没觉冤枉,她早知女儿与轻离关系斐然,只是没想到竟是这种好,若是早点觉察,女儿也不会犯下这等大错,垂首说:“老爷责怪的是,确实是妾身疏忽了,知浅年纪尚幼,不知事情轻重,做娘的有很大责任,妾身愿与知浅一同受罚。”

薛知浅如何不知爹娘震惊的心情,当日她接受霍轻离心意时,也是百般挣扎,只是感情事最不受控制,如果可以收放自如,哪还有那么多烦恼,此刻却只能强词夺理:“女儿早已明辨是非,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女儿喜欢轻离之心日月可鉴,还望爹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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