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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120)+番外

包婉容捡起来,弹了弹灰,重新放回簸箕里,又端着簸箕放回衣橱里。

薛知浅好奇心一向重,哪里肯依,缠着包婉容一定要知道。

包婉容没答话,旁边的霍轻离淡淡的说:“那是嫁衣。”

“嫁衣?”薛知浅再一想,这么喜庆的颜色,可不就是嫁衣,立即手指包婉容,一连点了四五下,很不高兴的说,“好啊,包婉容,有相好的都不告诉我,连嫁衣都做上了,若不是被我逮个正着,是不是等到花轿上门才说?”

包婉容特别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也就长得聪明。”

薛知浅:“……我说错了吗?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我的?”

“就是你的。”霍轻离笃定的说。

薛知浅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再看包婉容的表情,显然被霍轻离说中了。

都说情人眼里不容沙,无怪她敏感,只一眼,霍轻离就猜到定是帮薛知浅做的嫁衣,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看得出你娘对温公子十分满意。”

薛知浅恍然大悟,还是问了包婉容:“我娘让你做的?”

包婉容知瞒不过,这才说:“我是怕你生气,才没告诉你,但是夫人交代了,我又不好推辞,否则问起缘由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回。”

薛知浅气得一跺脚说:“我娘真是的,我又没说过要嫁人。”刚说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脸色立即由阴转晴,抱着包婉容的手臂说:“奶妈,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大大方方的做,做好看些,精致些,最好我穿上后,可以倾倒众生。”

包婉容:“……那是嫁衣,一辈子只为一个人穿一次,你要倾倒众生做什么?”

薛知浅笑嘻嘻的说:“那就迷倒一个人,让她眼里再容不下别人。”想了想又说,“做两套吧,一模一样的,我这辈子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最后一句是对着霍轻离说的。

霍轻离心中一动,含笑看着她,眼中晶莹欲滴,为心爱的人穿上嫁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包婉容更为感慨,这是在她年轻时,根本想都不敢的事,又是羡慕又是欣慰,很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不忘担忧的说:“这条路不好走,既然选择了,可就不要再三心二意的了,否则苦的是自己。”

两人已经尝过离别的苦楚,自然明白,一起点头答应。

包婉容叹道:“哪天老爷夫人同意了,才是真正的苦尽甘来。”

霍轻离到底还是回去了,不能只顾儿女私情,从昨日到现在只跟霍将军照了个面,一堆事未交待,何况今日还拒绝了皇后娘娘的召见,肯定有说辞,只有解决了眼前的事,才能想到更远。

薛知浅把她送至门口,小心叮嘱一番后回头,路过薛知深院子时,停住,想了想,走了进去。

薛知深正准备宽衣就寝,见薛知浅这么晚来找他,立即猜到是关于她跟霍轻离的事,晚膳时,见到她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特别是霍轻离看着薛知浅时温柔似水的眼神,让他心中五味纷呈,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尤其是感情事,他痴念霍轻离不是一天两天,早已深到骨子里,只是佯装视而不见吧了,他和薛知浅是双胞胎,人人都说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他还是男人,偏偏霍轻离喜欢上薛知浅,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其实我好想知道,我到底输在哪里。”薛知深蹙着他那双比女人还秀气修长的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皱得真跟花似的了。

薛知浅亦很无奈,安慰说:“输在男女有别。”

薛知深:“……”

“跟你说笑呢。”薛知浅轻咳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起来:“其实轻离跟我说过,她从小没有娘,因此特别渴望有人像娘一样疼她,而母性是女人的天性,我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又比较长,自然而然就有了感情。”

薛知深不服气:“从小到大,你们一直是死对头好不好?”

薛知浅心虚的扶额,好像是这样,她和霍轻离确实一向都水火不容的,而且她和霍轻离在一起时,更多的是霍轻离照顾她……“话是如此,可能是我无意中做的事打动了轻离吧,我小时候送她的东西,她都收藏着呢,轻离说了,她老早就喜欢我了。”

薛知深一声惨叫,“你的意思是,当初我追轻离送的东西,全成你的顺水人情了?”

薛知浅心更虚了:“这不,你送,她不收,我送,她才肯要嘛。”

薛知深:“……好,就算这样,那我写给轻离的诗词歌赋呢?她不会也当你写的吧?”

薛知浅一听立即挺直腰杆,义正言辞的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来气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写的诗我帮你改过多少回?你是故意寒碜轻离的吧,每一篇都写得那么高深莫测,你当考状元哪,轻离除了能读懂剑谱,那能理解这些,是我辛辛苦苦把你那些生僻的句子改得易懂又优美,才把轻离打动,啊,原来是这样打动的轻离,我说呢。”薛知浅终于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脸上甚是得意。

薛知深欲哭无泪,那是他花了多少心血才写出来的文章,被改得面目全非不说,还被如此数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难怪他不能打动霍轻离,原来他跟霍轻离之间根本就隔着千山万水。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轻离果然是好,只可惜你们无缘又无分,小伙子想开点,人生何愁无知己,总归能遇到一个欣赏你的人,我看好你哦。”

薛知深一脸黑线,这劝人的话怎么听上去那么欠扁,长叹一口气,意兴阑珊的说:“算了,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想什么都是徒劳。”

薛知浅这才想起找他的目的。

第八十八章

薛知浅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一个迂回委婉的说法:“知深,你是我们薛家长子,要承担的责任无需我言明,安宁她虽是公主,但也不能事事由着她,若是能相处得来,我也替你们高兴,若是不能,你应直接跟她分说明白,就我所知,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与其勉强在一起,还不如好聚好散。”

都说劝和不劝分,如此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会不会遭报应?薛知浅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

薛知深一脸无奈:“我巴不得离她远远的,你不知道她出远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福祉,但是你也说了,她是公主,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虽然安宁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对她有好感,不过薛知浅完全不信,若说安宁专情,那么就不会草率的嫁给薛知深,若说安宁滥情,她对苏贵妃始终没有忘怀,当然不管专情还是滥情都与她无关,只是关系到薛知深,她不得不插手,因为霍轻离的事,对胞弟已有很多歉意,再不为薛知深做点事来弥补,她怕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总之安宁是不会喜欢你的。”安宁亲口说过,喜欢的还是女人,哪怕薛知深长得如女人一般美,还是有区别的,薛知浅在房内踱着步,边走边思量,“怎么能才能劝得公主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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