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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GL(18)+番外

“也……不是。”我开始慌了。

“不是什么?把话说清楚。”她开始步步像我逼近,脸一点一点的逐渐放大,我吓得直往沙发上缩,直到退到没有退路。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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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要靠这么近。”我尽量自然的提议到,我还真不习惯和沈悦靠近,总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我害怕她看出我的异常。

“你把话说完,我就不靠这么近。”她还是瞪着我,我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细小的血管开始突突的跳动,脸颊也因为呼吸的急促而绯红一片,好像正在因愤怒而爆发的边缘徘徊。

“其实是……我怕他们会说什么……”

“说什么?”她的身子稍稍向后退了点,我挺直脊背坐好。

“我……也是不是很清楚,只是我觉得……”

“觉得像我这种靠男人走到今天的女人不干不净,所以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是吗?”她双手钳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拗住,我疼得直抽凉气。

“我,我可从来没这么说。”

“可是你不是也听到那些传闻了吗?你不是也相信了吗,你不是还急于与我划清界限吗。你清高,我低贱,不配认识你,是不是?”她的声调越来越尖锐,简直吓我一跳,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也没有这么说吧。而且这样失态的沈悦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从来都是将自己收拾的妥帖的人。没由来,我也气,气她逼我说我不想说的话,逼我说我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气她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冲我发火。

这样的话,刺伤了我,我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一把推开她,推得很重,她的背狠狠的撞在沙发的边角上:“话都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的过去干我什么事,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怒了,她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这么看我,以至于我说话开始口不择言。

或许是从未见过温顿顿的我突然发火的样子,她也愣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被撞疼的背。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背上被我撞了一大片青紫。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病怏怏的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而且对一个美女下那么重的手,沈悦后来一直说我是辣手摧花。

我站起来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进了房间,窝在床上想了好久,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干吗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既然都合不来,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噼里啪啦的把柜子里的衣服什么的都收拾出来,装进箱子,打算今晚就走反正行李少,身无长物。但是突然听到门外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想想还是不放心,赶紧打开门去看。

沈悦蜷缩在沙发上瑟瑟的发抖,桌子上东西一切完好,原来是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可是却听到她细小的啜泣声。

她在哭,而且哭的很伤心,我竟然将沈悦弄哭了,当时我的心里真的很愧疚,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第一次,以后的生活里我无数次的将她伤害,她掉的眼泪都比这一次还要辛酸。

我走过去搂住她,我挺怕看见女孩子哭的,安慰人是一件很头大的事情,但我还是得耐着性子哄她。她把头埋在我肩上使劲的蹭,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上擦。哎,别擦了,我衣服质量不好,不吸水的。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你,虽然,我听过不少与你有关的闲言碎语,但是,我只是觉得你是怎样的人,与我无关。我没有去求证这些话的真假,只是听到了也就算了,潜意识里我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和你的接触里,我发现你其实人很好,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只是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是有差距的,所以我才会想要可以和你保持距离。”我搂着她靠在沙发上,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就连小小,我也没有这么哄过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抱着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如果沈悦也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的话,是不是就是说,太在乎了呢?大脑立刻响起的警钟并没有促使我立刻推开她,因为她是沈悦,因为她在哭,更因为是我把她弄哭的。

“你怎么想,要是我真的就是那样的人呢?”等她哭了一阵,逐渐平息后,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问。

“那也是你的事,我和你只是朋友,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而介怀呀,只不过我不习惯在人前显示我们的亲密,这让我觉得我是在攀附你,所有的问题其实与你无关,是我的问题,你明白吗?”是我自卑,却又过度骄傲。守着我认为最重要的骨气,认为,只要一个人就好。只是这些,你又明白吗?当年对小小,我都不曾放开的东西,对你,或者说现在对你,我又怎么可能放开?

“是呀,充其量也只是朋友。”她抽抽气,“你又打算走了?”

我看了看房门口的行李箱:“刚才冲动了,所以才想到要走,现在不走了。我不是答应你要留下来照顾你吗?”

“……”她沉默了一会,“去洗澡吧,不早了,我也累了,想去睡觉。”她站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我看她安静下来了,而且现在也实在谈不出什么来,我也取了衣服进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刻意把水温调低了,因为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是冷静的后果就是我因为洗了冷水澡大病一场,无形中又给沈悦添了麻烦。第二天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叫我,可是头疼,嗓子里很干,全身酸软,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难受。

我想,我应该是病了,好久没有这样病得毫无知觉了。如果,感情的伤,能像生病吃药一样可以痊愈,甚至找不到痕迹,该多好呀。我想,我果然病的不轻,因为已经又开始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后来再睡一觉醒来,我才知道沈悦帮我请了假,还照顾了我一天。她早上看我一直没有起来,上班要迟到,于是进来叫我,才发现我烧得神智不清起来。喂我吃了退烧药,然后帮我额头敷了冰块,一直就陪在我身边。这些我都模糊有些感应,但又不那么真切。

“沈悦。”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谢她,可是又觉得她根本不会稀罕我的谢。

“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皮蛋瘦肉粥。”她笑着摸了摸我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嗯,不过,我想先喝水。”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每次发烧我的口腔里都干涩的要命,特别要喝水。

我一把抢过沈悦递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就往嘴里灌,喝得太猛,还呛了一下,咳咳……咳咳……水花四溅,狼狈极了。

“慢点,慢点,我又不跟你抢。”沈悦忙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咳咳……我干的……咳咳咳……我口干……咳咳咳……”我忙乱中还不忘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