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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那点事儿(2)

不过我看到连笔记本都没带出来时,顿时生出了浓浓的悔意,那可是我自己掏的腰包,而且才用了一个月,只能心一横:“便宜那小子。”

苏晚费解的说:“明天再拿回来不就得了?”

我咬牙:“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帮你去拿?”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连忙说:“那就有劳了,顺便帮我把那些衣服包包也一并拿回来,就算丢到垃圾箱,我也要亲自丢。”

“瞧你点出息。”苏晚话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甩手让我早点休息。

躺在陌生的床上,翻了几次身,又忍不住流起泪来,倒不是因为想那个男人,而是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本来以为找到了归属,只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憧憬化为乌有,我甚至已经在网上定做了一整套天蓝色的窗帘和沙发套,我特别喜欢那种干净的颜色。

生物钟让我准时醒来,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洗手间,看到苏晚时,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苏晚正在刷牙,满嘴的泡沫,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她漱好口后,又重说了一遍:“你梦游呢?这是我住的地方。”

我才想起,我失恋了,我的闺蜜苏晚好心收留了我,想到这,鼻子一酸,走过去抱了她一下,我说,苏晚,谢谢你。

苏晚说,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和苏晚算起来也认识有十几年了,男朋友已换过几个,好朋友却从来没有变过,幸福时候,几乎把她忘到天边,受尽委屈时,才想起找到她倾诉,有时她会说好多贴心的话,有时则直接狗血淋头的一顿痛骂,不管何种方式,我都觉得她是最懂我的人,当然我也是最懂她的人。

我把这番想法告诉苏晚,还感性的说了一句:“苏晚,真希望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这绝对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苏晚想了一下才点头,“嗯。”

我顿时不高兴了,“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苏晚说:“我就是估一下,看看值不值。”

我白了她一眼:“友情跟爱情一样都是无价之宝,哪能估得出。”

苏晚却说:“友情比爱情矜贵,因为友情的保质期比爱情长。”

在这个脆弱敏感的时期,我无比认同。

☆、第三章

我想我已经过了躁动的年龄,毕竟已年近三十,理性高于感性,不像上学时候,矫情的要死,特别希望自己是林黛玉,可以随意的耍性子,随便的掉眼泪,然后等着跟贾宝玉一样有着好脾气的男朋友哄着疼着,当然这些大多也只是我的臆想,因为我问过很多异性朋友,他们的口径出奇一致,都喜欢温柔可爱的女生,像我这种性格好强凡事都要争个一二三的人显然不是他们的菜,所以大学里那场恋爱,只谈了半年就匆匆分手,却足足伤心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而现在,我与一个已准备谈婚论嫁的男人分手了,只伤心了几日,心就趋于平静,还开始总结得失。

男友与我分手并不是无迹可寻的,只是被我忽略了而已,我以为他跟我一样患上婚前焦虑症,我是放在心里,而他是表现出来,就比如说脾气越来越坏,有时出差十天半个月连个电话也没有,问他一些关于结婚要准备的东西,他也表现的极不耐烦,但是事后又说了很多好话来补救,再想到他帮我过生日时,几番欲言又止,还以为他是酝酿什么甜言蜜语,却原来是想跟我说分手的话。

我把这些猜测告诉苏晚,苏晚却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你刚跟他谈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不靠谱。

我说,你这是马后炮,当初我挣扎着要不要跟他同居的时候,不是你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才决定的吗?

苏晚说:“哎哟喂,我的好妹妹,都什么年代了,你说你一个快三十的女人,告诉别人你还是雏儿,就不怕别人笑话吗?再说了,我也是见你下定决心准备跟他过了,才推波助澜了一把,得,这会儿,全落我的不是了。”

我顿时哭丧了脸:“我是真准备跟他过了,结婚的日子,我妈都帮我择好了,谁知道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也有反骨的一天啊。”

我当初在那么多相亲对象里选择小黄,还真是因为他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苏晚突然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说:“来,姑娘,告诉姐姐,你们那事时感觉如何?”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事?”

苏晚用明知故问的眼神扫我一下,我立即顿悟,张口就来一句:“下流。”

苏晚说:“我这不是帮你分析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吗?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很多人就是因为这事分的手,结婚还离婚呢。”

“真的?”我上了心,回忆了一下,“就那样吧,没啥特别的感觉。”

“他呢?”

“我哪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苏晚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苏晚说:“症结原来在这里,我早就劝过你,做人别太保守,出问题了吧,这种病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最容易得的,你说你不让他爽,他还不跟你掰吗?”苏晚这个女流氓,说这些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我只能脸红脖子粗的跟她较真:“别在我跟前装得跟阅人无数的专家教授似的,你的那点破事,我知道一清二楚。”

苏晚拿眼斜我:“说你呢,往我身上扯什么?你仔细想想,你们关系是不是就是从同居开始恶化?或者,换句话说,是不是那会儿开始,他对你慢慢冷淡?”

我又回想了一番,好像还真是,我以为我们住一起后,就当正儿八经过日子了,既然是过日子,当然就没以前那么黏糊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刚开始还热乎,后来越来越冷淡,直到最近两个月连碰都不碰了,我本来就不热衷这种事,还乐得自在,现在听苏晚这么一分析,就像脑壳被敲开一样,倒掉浆糊,思路一下清晰了,我靠,原来这些日子我白瞎过了!

我怒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原因,说不定是他不行呢!”

苏晚翘起二郎腿:“甭管谁的原因,这肯定是他跟你分手的原因之一,还有,”苏晚站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姑娘,不是我批评你,你也该改改你的狗脾气了,你说你事事这么好强,事事都要拔个头筹,事事都要争个话语权,我要是你男人我也受不了,哪个男人愿意让一个女人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啊?”

我语塞,虽然苏晚的话粗俗又不中听,不过这确实是我的一大缺点,只有苏晚敢这么跟我说,而且我还听着不生气,只弱弱的辩解:“我俩认识十几年了,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这种脾气,哪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而且,你没发觉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吗?”

苏晚叹了一口气:“我是无所谓了,你要做的就是祈祷接手你的下家能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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