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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风云(235)+番外

他嘴角绽开一丝笑意思,忽然转身移步往那边走去。

“这种粗活,为什么不给丫头们去做?”

这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倒让丁浅语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尽量露出礼貌的微笑:“皇上,我做这种活做惯了。再说公主需要休息,你的随从不让进来,那些丫头们我早就让她们出去了。”

楚优章看了看她手上光滑细腻的肌肤,道:“你看起来不象出身于贫寒小户,也不大象是做这种活的人。”

丁浅语不由心中暗觉好笑,也不想去解释,只道:“有些人天生皮肤好啊。”

楚优章见她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里面盛满笑意,心里一动,加上这座庭院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他忍不住暂时抛开自己的身份,跟着在丁浅语旁边蹲下来,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道:“你是在跟我说,你天生丽质吗?”

丁浅语显然被他这句话吓到,脸色一僵,然后勉强笑道:“皇上,我没有这意思。你这样说,可叫小女子我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楚优章道:“你知道吗?你很让我感动。”

“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对我皇妹所做的,让我很感动。自你们回银水来,你日夜在她旁边照顾,每天亲自替她换药,熬汤,清洗伤口,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你对越国所做的,更是让人惊讶。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我很欣赏你,甚至。。。”楚优章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丁浅语,忽然拉过她的手来,继续道:“喜欢你。”

丁浅语脸涨得通红,稍微用力抽开手,脸转向一边道:“皇上,你。。。你在说笑吧。大梁佳丽无数,皇上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会。。。皇上,请你收回这句话,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过。”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在照顾皇妹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换了是我,谁会这么竭心尽力来照顾我,在我无权无势,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情况下。我的妃子?我的臣子?我没这个把握。”楚优章蹙紧了眉头,继续道:“浅语,你不是爱慕权势虚荣之人,你甚至拒绝我赐予你公主的名号,可是你却能为越国,为我妹妹做了这许多。我想,就算我是皇帝,就算我有权利来挑选天下的女子,但我梦寐以求的,也不过是一个这样的女人而已。”

他的语气和目光,对丁浅语来讲,竟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无上的权利,是大梁朝将来的君主,也是她深爱的人的哥哥,她一时慌了心神,只道:“皇上,我那是。。。因为,因为。。。”

她几乎就想冲口而出:“我不是那么伟大,我只是爱上了你妹妹,所以我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做着一切。”但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怎么会这样?怎么真的会碰上这种倒霉的事?

“浅语,我回来啦!你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东西?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忽然从墙外穿透而来。

丁浅语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站起,面上露出微笑,叫道:“晓晓,你回来了么?”

楚优章也从容站起,脸上恢复那种高深莫测的神色。

王晓晓圆圆的脸蛋在庭院的月洞门口露出一半,带着俏皮得意的笑容,紧接着象是看到楚优章吓了一跳的样子,连忙走进去,向楚优章行礼。

楚优章微笑着看着她手里拿的几根细细短短的竹竿,道:“王姑娘免礼,你说给丁姑娘带回好东西,就是这个么?”

王晓晓笑道:“是啊。”

“这是稀松平常的竹竿,难道有什么妙用么?”

王晓晓举起竹竿,偏头道:“这个啊,可是我精心制作的,把中间的节给通穿了。我知道公主醒过来后,我就去做了这玩意,公主醒来还是身体很虚弱,不能自己进食,嘿嘿,我做这个给她,起码她可以自己喝汤喝粥,浅语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这个在我们那里叫做‘吸管’。。。”她得意的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

楚优章大是好奇,笑道:“妙哉!王姑娘真是别出心裁。能否送几根给我,让我也去试试可好?”

王晓晓道:“当然可以。”说着慷慨的拿了几根,双手奉给楚优章。

楚优章拿了几根竹竿,眼睛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丁浅语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探望我皇妹。这里的一切,有劳二位姑娘了。”说着缓步离开。

丁浅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下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晓晓,你真是救了我一命。”

“啥?!”王晓晓惊讶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前几天去了外地。还有,我卡文了。

我写前两篇文,还算很顺,这篇文,自己的感情总是不能代入到主角那里,所以有点艰难。

我原来以为,只要一放假,我就能日更的,因为前两篇文,只要我想更,就能更的。

可是这次我吹牛了。

希望读者能体谅一下作者,写文不是说就随时都能那么轻松容易,而我从来不想敷衍读者,尤其是vip文,我尽量要让你们觉得花钱值得,我不能因为卡文,就随便完结了。

而我的脾气真的不好,写了三篇文,几乎每篇都跟读者吵了架。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说话,总之我脾气虽坏,也不是先招惹别人的那个。

大家相互尊重不好吗,说些难听的话,谁也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是?

好啦,总之我还是很感激我文下的大部分读者,真的是一直在默默守侯,我没更文的时候,说话没算数的时候,心里是真有愧疚感的。

这篇文我一定会好好完结。

第 59 章

远处那盏油灯在闪着昏暗的光芒。

萧英卓在榻上辗转反侧良久,心里愈加燥热不安,忽然“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起,伸手在案上拿起一碗冷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啪”的一声,碗被重新放在案上。萧英卓颓然垂下头,右手紧紧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父亲被杀,尔后一家老小被押解出京,他心中有一种可怕的猜想,但是,白重润这段时间来却几乎跟他形影不离,事情无论大小,都跟他一起磋商,他竟然没机会找一个心腹手下来分担他此时的心情。要是夜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会给他想办法,出主意,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跟自己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想到这里,他紧紧锁住眉,顷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公主那日非要把夜带走,难道就是为了将他们分离开来,这样更好驾驭?父亲会不会真是越国派人杀的,如果延德非要父亲死的话,他为什么让其他人活着,并押解到楚飞云这里来,难道杀死父亲,仅仅是一个警告?不,不会是这样的,他跟父亲那么多年关系了,他比谁都明白父亲的心一直是向着他的,杀了父亲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用父亲来劝说自己,拿父亲的性命来威胁自己,那才是最好的。

他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一种种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接连浮起,他再也坐不住,起身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几步,一个趔趄几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