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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规划局(12)

“你能别发出声音吗?”夏慎之的声音。

念文望着两位愤怒就要冲出丹田的女人,很自觉地将橙汁放在吧台上,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地呆着。

原来慎之唇上微肿是夏念笙的杰作。

原来念笙脸上的指印是慎之扇的。

“我拜托你,你知道对于夏念文来说,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吗?是我,是我夏念笙,你好歹算念文的室友,而且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那你在那种情况下帮一下我,于情于理也很正常,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脸,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

夏念笙的眸子因为愤怒开始泛红。

“什么叫于情于理都正常?你是LES,我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就吻一个女人,我不会,你知不知道,我,我......”慎之的眸子因为羞愤开始泛红。

“你什么啊你,大家都是女人,亲亲抱抱很正常好不好?枉你还是艺术家,没想到你这么愚昧这么无知。”夏念笙反唇相讥。

“你那是吻好不好,你的舌头都伸进来了。”慎之有些坐不住了,她跃跃起身,似乎又顾忌到自己平时的形象又退了回去。

“凌潇潇那个女人太精了,做戏不做足,她是不会信的。”

“所以我就无辜成为你在你前女友做戏的道具?幼稚!!!”

“做作!!!”

“谁做作了?我怎么做作了?”

“你!席慎之,做作!不就是一个吻吗?你至于吗?你至于这样大吼大叫,至于这样一幅委曲求全像我怎么了你似的吗?你至于吗你?”

“那是我的初吻!!!”

本来沉默的念文更加沉默,就连梗着脖子,红着眼眶,双拳似乎就要挥出去的夏念笙也沉默了。

初吻???

这位小姐真的像上世纪穿越回来的吗?也该是二十过五的年纪,还保留着初吻?念笙有些惊讶,当时的情况太紧急,她也是被逼无奈,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是因为喝过太多酒的关系吗?在洗手间,她听到隔壁的凌潇潇在给柏文初打电话,她说老公,我从没想过这么多年都是为了等你的出现,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一出生都是为了等你,等你拥我入怀,等你把我捧在掌心,她说你说不说,三个字,八个字母。

还是那个声音,甚至好多内容都何其相似。

她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时候也这样问她:“夏念笙,你说不说,三个字,八个字母”,念笙总是揽过她的肩头,在她耳旁轻声低语,说:“潇潇,我爱你,I LOVE YOU。”

在三生石上,她搂着她的脖子,软在她怀里,她说:“念笙,这辈子,生不能同枕,死亦同穴,她说你这一世只能疼我一人,要把我放在掌心好好呵护。”

在十字街头,她拉过她的手,歪在她的身旁,她说:“念笙,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相同的声音,相似的情话,她可以同时对两个人说,夏念笙,夏念笙,只有你才会相信,相信曾经的海誓山盟,相信那些如烟往事里的软言蜜语。

她不动声色地出来,在凌潇潇尴尬的神色下,沉默不语,却没想同时在卫生间的还有夏慎之和另一个女人,她一定是喝太多,揽过夏慎之的细腰,就那样吻了过去,当着凌潇潇的面,看到她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念笙眼中有泪滴落在了夏慎之的脸上,而后夏慎之就给了念笙一巴掌。

慎之不愿和她多做理论,起身回房,越过夏念笙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刚才夏念笙唤她席慎之?她呆愣片刻,转过身,紧盯着夏念笙,“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十章

慎之,她只不过换了个姓,席慎之,才是她真正的身份,而取夏,只不过是从二房东夏念文那儿随手拿来用的,可是,夏念笙是怎么知道的?

席慎之,在席家排行老三,如果夏念笙没猜错,席慎之正是嘉禾集团席家的人,她在凌潇潇的婚礼上看到有个女人将慎之拉在一旁,一不小心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念笙认得那个女人,她是嘉禾集团的席行之,她唤慎之小妹,说别太任性了,找个时间向父亲认错,回家吧。

嘉禾集团的席行之唤夏慎之小妹,念笙有些懵了,难不成念文捡到一个田螺公主?可是这位公主除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也不像有着万千身家的嘉禾集团的三小姐啊?

嘉禾集团和柏氏国际,两大集团是整个城市最大的商业奇才聚集的公司,柏氏国际主要做电子业,覆盖房地产建筑行业,而嘉禾集团更倾向于广播传媒行业,在第三产业中染手的领域更多,看起来两家所覆盖的领域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两家的故事上溯到20世纪也说不完,念笙只知道柏氏国际的老窝坐落在南山的碧玉庭上,而嘉禾集团席家的老窝在北面山上的一江水,南北对峙的也太明显了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可以看到这两座山上的灯火,灯火中的人觉不是省油的灯。

不算上一代的恩怨,席家这一代人也和柏家一样,只是席家三个都是女孩子,老大席谨之,在国外多年,至今云游四方,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情商和智商都在150以上,在艺术和金融方面的才能堪称天才,在投行界里被称为逆天神女,只是最近几年,似乎席谨之的兴趣又转往音乐方面去了。嘉禾集团真正的事业现在都在由席家老二席行之掌管,席家三个女儿,应该算席行之做事最为稳妥,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因为比起天塌,她那个小妹席慎之更让她忧心。

在席慎之二十五岁的生日派对上,她和父亲在书房吵的天翻地覆,父亲气得用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杆朝她脑袋上砸了过去,要不是席行之出现的及时,席慎之的脑袋已经被敲开了花,当日,慎之就收拾行李,无畏所有人的眼光,离家出走。

临行前,父亲丢下话,说她要是出了这个家门,就永远都别想再姓席。

行之追上去,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交给了慎之,也就是她后来付给夏念文那5000元。

那是席慎之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喜欢将世间所有的美好悲苦都画在纸上,可是父亲总说她不学无术,说她和大姐一样不让人省心,只有像二姐那样从20岁开始就帮他处理嘉禾集团的事才算懂事吧,席公权专制又传统,完全就没有慈父的尊容,似乎从青春期开始,席慎之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处于这种冲突的矛盾中,她更没有她大姐那样天才般的才华,甚至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握着二姐临时给的5000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可悲又可笑,25岁生日的当天还离家出走,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就在她踏出一江水的那一刻,席公权就封锁了她的所有经济来源,这是独裁者最为惯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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