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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昼暖新晴(34)

晴雯笑道:“我们少个人,不叫你叫谁?”

麝月道:“好姐姐,我也是被晴雯烦得没法儿了。”

珍珠叹道:“这几日天天玩这个,你们也不累的慌?”

晴雯上来拉着道:“好姐姐,就陪我们玩一回吧!”

一旁碧痕笑道:“姐姐别信她,她昨儿输了,今儿是算计姐姐的银子呢!”晴雯便去打她,两人闹成一团,众人都笑了。

珍珠奇道:“宝玉哪里去了,你们竟都不用当值伺候的?”

晴雯哼一声,不搭腔。碧痕冷笑道:“宝玉自然有人伺候,哪里轮得到我们献殷勤了。”

珍珠见此时金钏儿不在,这话里话外,酸气四溢,赫然指的就是她了。

见此情景,珍珠不好推辞,只好道:“也得容我吃了饭再玩吧!”

秋纹笑道:“早给姐姐备下了。”叫小丫头将温着的稻米粥与两样小菜拿上来。珍珠哭笑不得,只得用了膳,陪着她们掷骰抹牌,倒也易打发时光。

只是今儿珍珠手气却极好,小半天的功夫,便赢了几百钱了。其余等人都有些红了眼,道:“姐姐今儿手气怎么这般好?”

珍珠也有些奇怪,不过赢钱总是好事,也忍不住喜上眉梢,道:“许是今儿财神到我家了。”

原来珍珠这人赌运奇差,几乎到了“逢赌必输”的地步。任谁再差的手气,运气,到了她这里,定然能赢些回去。她也知道,故不常和人玩这些。只是这样的她在别人眼里,却是炙手可热的很。不过却也为她带来不少的人气,倒也是意外之喜。

正热闹着,却听外面帘子一掀,宝玉由众人簇拥了已进来了,见此场景,笑道:“好热闹!”一面说,一面由金钏儿伺候着解下披风。

珍珠麝月忙要起身,晴雯却看着手中的牌嚷道:“谁也不许动,不然这把好牌就让你们赔了。”

宝玉也不生气,道:“快坐着,别叫我扰了你们的兴致。”珍珠又好气又好笑,便也干脆坐着不动,继续玩。宝玉便站到晴雯身后去瞧她的,叽叽喳喳说个不住。晴雯刚抓了一把好牌在手,还道此番定能翻本。不想乐极生悲,只差一手,珍珠拦在她前面先成了,气得把牌都摔了,回头又啐宝玉:“都是你多嘴,叫我输的这样!”

宝玉笑道:“哪里与我相干了,不过几个钱罢了,你就急得这样。你若要钱,便到那小匣子里拿去。凭你拿多少,我可说过什么了?”

晴雯道:“我们玩牌,你掺和着做什么?我输了自是输我的,我也不差着几个钱,你做什么在这里充那个富家豪门?”说的宝玉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了又是笑又是叹,都道宝玉:“你是栽在她手里了!”宝玉也忍不住笑了。

又说笑一阵,竟又到传饭的时候了,屋里便叫了小丫头来收拾。

金钏儿正帮宝玉换上家常的衣裳,珍珠在旁见金钏儿面色不大好,便悄声道:“姐姐怎么了,我瞧着面色很不好,要不要歇会儿?”

金钏儿也不知想些什么,回头便冲珍珠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珍珠一愣,冷笑道:“姐姐既这么说,自然不用我多事了。”转身便头,谁稀罕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只留金钏儿在后面又是气又是恨,正要发作,却听外面丫头说道:“周姐姐来了。”

宝玉等人便忙起身,果见丫头打起帘子,周瑞家的已侧身进来了。宝玉等人忙道:“周姐姐快请坐。”又忙叫人上茶。周瑞家的满面含笑,道:“二爷身上好,好几日不见了。总听他们夸二爷呢!”

宝玉谦几句,道:“姐姐平日这样忙,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又让沏上好的茶来给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也不推辞没,慢慢的接了茶来喝了两口,方笑道:“今儿来,确是有件要紧的事儿和二爷说,是太太的话,我得了空,便过来带个话。”

宝玉听说,忙站起身来,道:“姐姐请说。”

周瑞家的便道:“二爷也是知道的,太太房里的彩云病了有些时日了。”

宝玉听了,便道:“正是,我听说太太让她家去住些时日,还赏了好些东西。莫不是彩云姐姐有什么事么?”

周瑞家的道:“这倒也不是。只是她身上虽没什么大病,可终归一时难好的。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伺候了太太这么些年,太太也念着她的情分,便叫在家好生调养了再进来。一则全了太太待她的情分,二则她万一她病没好利落,带了进府里来,可不是玩的。太太便说叫她在家养好病,等过了年再回来。只是如今又近年关了,太太那里的事儿多的很,一时人手竟接不上了。虽有不少的丫头,可终究使唤地不顺手,万事这个不知,那个不明的,实在烦的很。今儿太太的意思,就是叫金钏儿回去伺候两日,毕竟从前金钏儿伺候太太这么些年了,一般什么事儿都是知道的。等彩云病好了,或是新的丫头调/教的好了,再叫金钏儿回来。”

不说那金钏儿一闻此言面如白纸,珍珠等人听了大吃一惊,连宝玉十分吃惊,但是因是王夫人的话,又是身边最得力的周瑞家的来亲口当众说的,便知是王夫人打定主意,无可挽回了,便忙笑道:“姐姐说笑了,太太那里不够人手,便是把我这里的人都叫去使唤也是使得的。哪里还值得姐姐这样亲自跑一趟的?”

周瑞家的含笑点点头,道:“终究还是宝二爷孝顺,总想着太太。”便叫上金钏儿来,要带回去。

金钏儿这几日从妹妹玉钏儿那里有所风闻,便有些惴惴不安,不想如今竟一念成谶。如今见周瑞家的道要带自己回去,心中不免凉了大半,又不甘心,便勉强笑道:“好姐姐,容我收拾些东西。”

周瑞家的道:“好没眼里的丫头,太太那里还能少你的东西不成?等你回去,自有好的赏你。你当太太那里这样闲,还等你呢?”

金钏儿面上越发白了,她本是心中有病的,原来以为被王夫人派到了宝玉房里,自是得了王夫人的信任;况如今她已是将宝玉拿下了一半,日后的荣华富贵,已唾手可得。可赫赫然,竟万事皆回原点。在宝玉房里这么久,好容易压了众人一头,——这屋里的个个都是人尖子,珍珠、晴雯、麝月、碧痕、秋纹……哪个是好相与的?回去王夫人上房,那里指不定是个什么局面了。又思及王夫人往日的手段,心中有如坠冰窖。

珍珠等人看着只觉有些奇怪。周瑞家的这话虽说着好听,但偌大的一个贾府如何选不出一两个丫头来给王夫人使唤?别说一个,便是十个也是与有个。再说这彩云也病的奇,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还是这样严重的病。这王夫人素来讲究节俭,能将就的就将就,何曾这般兴师动众了,还将派到儿子房里的丫头调回去。这金钏儿伺候宝玉也有段时日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好好的竟调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