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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昼暖新晴(194)

另一个笑啐道:“有没有力气洞房,又干你什么事,你上赶着急什么?”把那人挤兑得满面通红,险些又臊闹起来。其余人看了,皆闹着将人哄了出去。

这里珍珠和两个丫头扶了和绩之进来,见外面人声小了,方才放了心。正要帮着他脱衣洗漱呢,却见和绩之已睁开眼,虽有些酒意,但神志清明,哪里有嘴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珍珠和两个丫头惊得张大了嘴:“你……”

和绩之笑道:“这是大哥教的法子,我的酒量不好,若不装着些,哪里出得来?”

珍珠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碧桐端了水过来,她便趁势拧了一把巾子,递与他道:“擦擦脸吧!”

和绩之忙接了,擦了脸,又喝了一碗醒酒汤,至屏风后换了衣裳,翠梧和碧桐此时倒是识趣的很,端了水下去,福了福道:“三爷,三奶奶早些安歇吧!奴婢们告退了。”

待他们出去,两人便越发尴尬起来,正自坐立不安。

却听和绩之轻咳一声,道:“我们坐下说说话吧!”

珍珠也有些不自在,道:“好。”

于是两人便在圆桌前坐下,珍珠低着头,感受着那灼热的视线,手都攥得出了汗。

和绩之道:“你的名字是叫珍珠是么?”

珍珠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手在袖子里揉弄,只觉得心头跳的厉害,那“珍珠”两个字,平常不知道有多少人叫过,可是不知道为何,到了他的嘴里,似带了三分缠绵与暧昧,听得人耳根发热。

和绩之见她低垂着头,头发已经解了开来,满头青丝也只挽成一个慵妆髻,拿一支红珊瑚海棠花头的簪子挽住。那套艳光四射的大红喜袍已经换下,现在穿着是一套淡粉红绣牡丹的斜襟系带长衫,低头弄着那粉色长衫上的衣带。娇娇怯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和绩之只觉得心如擂鼓,额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因喝多了酒而有些晕的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但看着眼前即便脂粉不施也依旧明艳的女子,闻着淡淡的迷人的香气,又似乎更加迷醉了起来,这就是人常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忽听珍珠噗嗤一笑,面上一红,和绩之方明白自己竟说了出来,更是窘迫,结结巴巴想转移话题。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前言不搭后语。珍珠越发觉得好笑,便趁这时候悄悄打量他。虽然见过面了,但是这么近距离面对面的交谈对视还是第一次。

和绩之生的不差,自然不比贾宝玉的秀美,而是那种男子的俊朗。个子比珍珠高了半个多头,在男子中属于中等偏上了,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在他身上,有着宝玉没有的阳刚气,因长年浸**籍,又有一股读书人的书卷气。不得不说,上天对珍珠很偏爱,因为珍珠偏好的男子正是这一类型的。而这个“新婚丈夫”正是这个类型。

正自无措间,却听窗台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低低的说道:“哎哟,这两个人怎么着般,真磨蹭死人了!”

另一个声音低低笑道:“绩之是个读书人,自然规矩些,你以为像你一样,进了洞房,连话也不说一句,交杯酒一灌,就熄灯拉了媳妇上床了?”

又有几声嗤嗤的笑声,显然不止一个人,那人被这话噎着了,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洞房的时候,还被瞧见了你的……哎哟!”

另一个声音又说道:“哎哟,咱们是来听洞房的,你们俩闹什么?”

“快小声点,闹什么,别让人里面的人听见。”

已经听见了!

和绩之与珍珠早听见动静了。

托方才的尴尬的福,房里安静了一阵,两人将屋外的动静听了个清楚,便知道屋外有人在听。当下也顾不得尴尬了,只侧声细听。好半晌,那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又一阵人声,似乎是有人赶走了他们。

又听了一阵,和绩之去门外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了,方才回来。看见珍珠,轻咳了一下,道:“咳,那个,我们早些安歇吧!”

新婚之夜,素来是河蟹的象征。但是对于两个菜鸟来说,这个河蟹的程度,可能不太和谐。

她紧张,他也紧张。她痛,他也痛。好在他这个新婚丈夫比较体贴,也比较不认输,第二次卷土重来,总算让她不太失望,而对河蟹产生心理阴影,也不太丢男人的面子。

第二日起来,两人都是尴尬的很,面上的红晕就没退下去过,也不敢看彼此的眼睛。

新婚之夜的记忆毕竟是让人觉得羞涩的。

好在和绩之还算是个体贴的。

而且珍珠至少还是觉得庆幸。

毕竟要在丈夫在**之事上身经百战,抑或是菜鸟一只间做选择,想来但凡是个女人都会选后者吧!珍珠也是个正常的女子,自然也有这种想法。

菜鸟慢慢锻炼,总有一天会成为熟鸟老鸟,而身经百战的,则是N手货了,品质不敢保证,清洁度也不敢保证。她正好有些这方面的洁癖。

咳咳,扯远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十分庆幸和家这种家风。毕竟贾家那样的规矩实在是让人憋屈——爷们娶亲前就要放几个人在屋里。做妻子的一嫁过来,就要经历丈夫是个N手货的事实,像王熙凤那样的厉害人物,也无可奈何。而通常这些人的后遗症实在是后患无穷。一不小心这“妒妇,不贤”的名头就冠在头上了。

起床的时候,翠梧和碧桐已经打了水在屋外等着了,还有两个婆子。翠梧碧桐服侍着两人洗漱,两个婆子则是很满意地收走了床上的“证据”,交给屋外等侯的和太太屋里的人。

珍珠羞得转过头只作没看到。

碧桐人比较沉默,手却是巧,不一会儿就帮珍珠梳了个齐整的妇人百合髻,问道:“三奶奶,今儿戴什么首饰呢?”

珍珠想了想,正要说话,却见和绩之走来,手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道:“今儿就戴这个吧!”

珍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套累丝金凤镶红宝的头面,那钗头衔的是米粒大的珍珠及水滴状的红宝石,做工精致,想来价值不菲。

珍珠惊了惊,看向和绩之。

绩之握拳掩唇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嫁妆,这是我打给你的。”

珍珠心中一动,低头道:“多谢你了。”这是新婚之理吗?

不可否认,珍珠很开心,嘴角也牵出了笑纹,将那金托底莲花纹镶珍珠戒指儿拿出,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不由抿嘴笑道:“真好看。”绩之面上一红,又咳一声,道:“合适就好。”

碧桐和翠梧都抿着嘴笑,小心取出那累丝金凤钗给珍珠戴上。穿的衣服也是早就预备好的。碧桐按着珍珠的指示开了箱子,拿出一件大红绣缠枝牡丹对襟褙子穿上,下系一条浅粉色马面裙。戴上同套的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珍珠的手镯。待诸事都整齐了,却见和绩之已经收拾妥当了,在那里看着她笑,身上穿的也是她预备的在家时做的簇新深紫绣竹报平安长袍,腰上系着同色的腰带,倒是十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