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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昼暖新晴(182)

而后鸳鸯便告辞退出来。贾母原来想留饭的,但此时看来不合适了。毕竟贾母这里不是她的娘家,便回了金文翔那里。金文翔再不想,也不能失了礼数,让婆娘在家置办了一桌子的酒菜,一家人吃过了,又叙些闲话,见天色不早了,夫妻两个方告辞回来了。

珍珠听了鸳鸯的话,不由叹道:“听着这宝二爷竟是越发病得厉害了,老太太怎么也不请人看看。”

鸳鸯道:“他这模样,说病也不是病,不痛不痒的,看着好好的,只是说话行事有些乖僻,况他从小儿就这样的,如今不过更厉害些就是了。便是请了太医来瞧了,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珍珠摇头道:“我看这样不妥,我伺候了他这么几年,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气,这样下去,只怕酿出大货来呢!”

鸳鸯唬了一跳,道:“这话怎么说?”贾母待她有恩,若真是如此,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珍珠沉吟道:“我也说不上来,只这么觉得罢了。”

鸳鸯方松了口气,笑道:“原来不过是你胡思乱想,我还险些当真了。”

珍珠本不愿多说宝玉的事,此时便趁势笑道:“是呢,我哄你玩呢!”

姑嫂两个说了回闲话,又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各自歇息去了。

这鸳鸯在夫家的生活就算开始了。,

孙氏本不是个难应付的。虽说待鸳鸯不似待珍珠那般亲如母女,但也从未大声喝斥过她一句,活有意挑剔什么。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但凡有珍珠的,也定会有鸳鸯的。如此已是难得了的。而那鸳鸯又是从小儿伺候了贾府里地位最高也最挑剔的老太太的,那伺候人、揣摩心思的本事也是顶尖的。如今她拿出了十分的劲儿来孝顺孙氏,孙氏哪里还有话说?况鸳鸯本身又勤快,性子又柔顺,平日里左邻右舍都十分赞赏。花自芳在家时,夫妻两个有说有笑的,若花自芳不在家,不是服侍孙氏,便是陪了珍珠说话,不然便是在房里做针线,从不自己出门一步。便是出了门要买个绣线针黹什么的,也是孙氏陪了去,不多行不步,不多说一句。如此,孙氏对她越发满意了。一家子人真真和和乐乐,此是后话了。

而随着花自芳婚事的结束,珍珠的婚事也摆上了日程。

和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里,请了媒人,正式上门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诸事不顺,文思断竭,抓狂!

第一零七回

和家上门提亲的那日,阳光明媚,喜鹊在枝头喳喳得叫个不停,宣扬热闹的唢呐喜悦漫天,一抬抬的聘礼裹着红绸放在院子里,在阳光的照射下似熠熠生辉,将小小的农家小院挤得都放不下。

邻家的妇人们都站在廊下看,又三五成群或妒或羡站在一处嚼舌头。说的无非就是这花家转了风水了,这娶了个嫁妆丰厚得媳妇没多久,女儿又要嫁给和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做少奶奶去了,真是好福气。一句句话,赞的也有,贬的也有,酸的也有,气的也有,好不热闹。

这花家这里,却是忙的脚不沾地。

珍珠不能见客,便只在房里不出来。对于这一天的到来,珍珠其实说不上什么滋味,有点失落,有点茫然,有点害怕,又似乎有点欢喜。

说起来,她的性子从来不是那等执拗型的,反倒是有些道家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意思在。故此次说的亲事,她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没有反对。毕竟她很明白,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嫁人是日后唯一的出路。而且她知道,她未来的丈夫是个不错的人,母亲和兄长定是千挑万选,才定下来的。毕竟,这嫁谁不是嫁呢?能嫁个家世品性都不错,公婆妯娌看着都不苛刻的人家,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因此,她也无可无不可的应了。

不过如今她能做的,只是低着头“害羞”而已。

果然孙氏和鸳鸯带了众人进来的时候,众人看见面带红晕,坐在炕上低头不语,装扮的如鲜花一般的珍珠时,都赞叹不已。原来还当着花家的姑娘高攀了,如今看来,倒是和家的太太眼光好,下手快,定了这么个好媳妇。

但凡媒人都是嘴皮子利索的,和家请的这个媒人姓张,也是个爽利的,名声很不错。她做的媒成就的新人多数都比较美满,这与她不会盲目贪图礼钱,瞎配对也有很大的关系。相比较那些黑心媒婆,枉顾双方意愿牵红线,她算是个有良心的。故而口碑十分不错,和家也才找到了她。

此时这张媒婆便笑得满面褶子,头上簪的大红绒花颤危危,手里的招牌大红帕子挥舞着,舌灿莲花道:“哎哟,我的好姑娘,今儿大喜了。瞧瞧,咱们姑娘这好模样,怪不得这和太太那样千叮万嘱,让我不许偷懒,好生办事,不能委屈了姑娘。我还纳闷了,如今一见,才明白呢!咱们姑娘这样的好模样,哪个能不疼的呢?姑娘喂,你往后的日子好着呢!”

孙氏带了鸳鸯端了茶进来,外面请了要好的几家邻家的婆娘招呼,谢氏也带了几个婆子过来帮忙烧水做饭,招呼上门来的人,倒也不曾十分忙乱。此时听见媒婆调侃女儿,忙笑道:“那是你们太夸奖她了,她一个小孩儿家家,哪里当得起这样夸赞?”

谢氏也笑道:“我却说张大姐说的对,咱们珍珠,那样不好了?就是当夸才夸的。你这当娘的总谦虚,倒让人家以为咱们假惺惺了。”

孙氏和她调侃惯了,张媒婆也是见惯了的,听了这话,俱都笑了。张媒婆笑道:“可不是么,你们还不知道呢?我在和家的时候啊,也见着新郎官了。端的是个好模样的少年郎!和咱们珍珠姑娘可是郎才女貌啊!我做媒人这一行也那么多年了,这样般配俊俏的一对啊,可是少见的很。”

孙氏和谢氏听了这话,心中很是受用,可是口中难免谦虚两句。张媒婆哪里不知,又说了一车不要钱的喜庆话,因见鸳鸯和珍珠姑嫂两个亲切和睦,模样又好,站在一处,真如同两朵娇花一般,心中难免赞叹,暗道这外人说的不错,这花家的风水果然是转了。

又思及花自芳如今医术越发高超,名声也更响了,自己在这一片地上,可难保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少不了要麻烦他家的。不如今儿趁势好生拉拢一回,日后也有个说话的由头,便顺势又赞了鸳鸯一回。乡间人言语泼辣直接,盛情拳拳,倒把鸳鸯的脸也给说红了。众人都笑道小媳妇脸嫩云云,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珍珠和鸳鸯在旁俱都满面通红,她二人至今仍不十分适应这乡间人家直接泼辣的言语。珍珠道只低了头不语。张媒婆见多了姑娘娇羞滴滴的样子,也不奇怪,却道这家的姑娘果然不同别家的。到底是国公府第出来的。一时又说笑几句,见吉时已到,便将和家的聘礼单子拿来,将聘礼说与众人听。,孙氏和谢氏听了都十分满意。从来聘礼代表了婆家对新媳妇的重视程度,任何一个娘家,都希望能收到好的聘礼。有不少人家,甚至因为聘礼不合心意,导致婚事陡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