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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昼暖新晴(126)

贾珍虽也想过奖尤二姐送到无人认识的庄子上,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无奈尤二姐怎么也不肯。这是她“转正”,呃,应该说的由暗转明的机会,如何肯放过?贾珍无法,只好生了将她嫁人的念头,而且嫁的人还得是自己人,不然泄漏了消息就完了。并且自己日后也能常见见“儿子”或“孙子”。只是这人选找谁好呢?

正在发愁的时候,“偶然”听到了凤姐儿的想为贾琏寻一个二房的事儿。

真是瞌睡送枕头啊!贾珍贾蓉与尤氏一合计,这可不是很好的机会么?贾琏也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如今的清净,不过是让凤姐管严实了罢了。

再说,尤二姐的相貌,不愁贾琏看不上。

尤二姐是个没主意的,如今有了身子,自己又糊里糊涂搞不清是老子的还是儿子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他父子两个自是能脱身,可她就惨了。所以当听到贾珍的主意时,她马上就应了。

而凤姐儿半推半就、很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主意。

贾珍父子两个松了口气,并暗暗达成了协议。日后绝不能吃同一道菜了!毕竟搞不清口水是谁的,是很麻烦的问题。

不想几日后,凤姐气势汹汹地上门了。

凤姐发现真相了! ̄

哎哟喂,琏二奶奶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贾珍先逃了,贾蓉和尤氏却逃不掉。虽然为了遮丑禀退了众人,没有大闹宁国府,但凤姐在小小的房间里依旧发挥了强大的气场,将房内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尤氏和贾蓉自知理亏,且又是“有求”于凤姐,自然有所表示。凤姐的荷包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听完了这段故事,贾琏的脸彻底地绿了,指着凤姐的手哆嗦地厉害:“你,你,你……”太狠了!怪不得进屋前见到贾珍时他会一脸的感激。原来如此。

好大一顶绿帽子,估计那绿色比祖母绿还绿,而且还是双层“父子式”的。

若说这绿帽子真是自己的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是自己的。还是自己老婆找来的!

这是报复,绝对是凤姐对他从前拈花惹草的报复!

他是男人,拈花惹草是他的本性。可大户人家的爷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么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的脏货,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他怎么想怎么膈应,如何下得去手?

若没有那块肉也就罢了,这年头贞节牌坊是好,可哪里抵得上男欢女爱呢?他贾琏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货色。

但如今的问题是买一送一,平白惠赠一顶绿帽子。

稍微有点血性,有点廉耻的男人都受不了。

贾琏气得在外书房睡去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只是赞叹,到底是大户人家,瞧瞧,这如花似玉的妾进去,为着国孝家孝两层,怕犯了忌讳,竟主动到外面睡。哎哟,这年纪青青,却这样懂事,实在难得!难得!

贾琏后来听了,几乎吐血三升,此是后话了。

而在外书房头几日,贾琏犹还气着。里面凤姐儿也不敢劝,只叫人送衣送食,各样物事,一应俱全。凤姐儿又时常派了人来说些好话。贾琏的气不免消了三分。而后又听丫头说葵哥儿如何如何,想到儿子,贾琏的气便越发小了。

又几日,连贾母邢夫人等人都知道了,且见凤姐儿再三派人来请,便趁势回自己院里住。只是却不往凤姐房里去,只在平儿屋里厮混。凤姐儿也不恼,好茶好水地派人伺候着。

平儿见他气消得差不多了,便道:“这事儿却是二爷误会二奶奶了,这事儿也怨不得她。”

贾琏道:“怎么不怨她,难不成那厢房住着的人是我逼她迎进来的?”

平儿便将王夫人的话说了,又道:“二爷喜欢新人,自是常理。只是她待二爷却是真心实意,若是不拿话堵着。那边的新人进来,二爷该怎么办?我们自然是无碍的,去了我们自然有好的进来。可葵哥儿还这么小,若是那边有个歹心的,这院子里的人自然难以防备,若是一下手,谁能防得住?”

贾琏一惊,道:“不至于此罢?”

平儿冷笑道:“奶奶和我已是看开了,怎么反倒二爷竟不明白起来了?若不是她……二爷和奶奶至于到如今才得了葵哥儿么?只怕葵哥儿都合大奶奶的兰哥儿也差不多大了。”

贾琏想了一回,身为父亲的警觉性高度觉醒,倒把凤姐儿不是给揭过,只恼恨始作俑者心怀不轨了。

平儿抿嘴一笑。

当晚贾琏就搬回凤姐儿房里住,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恩爱无比,自不必说。而对那边的防范之心,自然也更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更则已,一更就双更。

算是回报前两日的偷懒。嘿嘿。

第八十回

这里且说凤姐儿平儿主仆见劝动了贾琏消气回房住着,不由皆暗暗松了口气。

这日平儿见贾琏不在家,便说道:“奶奶也太胆大了,怎么就生了这样的主意呢?接了这么个人进来住着,实在不妥!二爷虽说如今改了好些了,可终究脾气倔着呢!这会子虽生气,可难保不会反转过来。”

凤姐道:“正是这样才好,不然,你看他岂会放过的?若不是尤二姐如今肚子里现揣着一块肉,他早就找过去了。他们这么些爷们咱们还看得少么?什么脏的臭的,就敢往屋上拉,什么三贞九烈,孝义节悌,都是狗屁!”

平儿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该选了她才是,这日后可怎么收场呢?再说这尤二姐如今又是这么个身子,是好是歹,终究是个祸患。二爷虽说……可终归是个男人,哪里甘愿白白给人家养儿子呢?”

凤姐儿叹道:“我也不是没法子了么?”又冷笑一声道:“谁叫我那好姑妈心疼我呢?定要给我赚个贤良的名声!我若不先下手为强,日后,咱们不知道怎么死呢!”

平儿便不言语,一时又道:“这也只是暂时之计罢了,这事儿如今虽能瞒着,可过些日子,尤二姐的身形就显出来了,咱们又该如何应对才好?奶奶难不成真要养着那孩子么?若真生出来了,在名分上那可算是二爷的孩子呢!”

凤姐道:“养不养倒也罢了,不过几个钱的事。即便生下来了,我又不用亲自养他,有的是奶妈婆子们,管他作甚?再说,终究这孩子是谁的,还说不清呢,可在咱们这里也是个把柄。也是二爷心里的一根刺。任她再本事,也翻不出风浪来!况且女人怀胎十月,多的是坎儿,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两说呢!即便生下来了,若是个女儿也罢了,即使是个儿子,珍大哥和蓉小子难免心里有疙瘩——这样来历的孩子,能不疑心么?这见不得光的儿子孙子,顶个屁用?而且大户人家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说到这里,凤姐冷笑一声,手中盖碗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茶叶,又道,“二来,明面上说,珍大嫂子虽说懦弱式微,可终究珍大哥的面子在那里摆着呢!只要有她在,太太也不好太过多事,便是再想往我们院子里添人,我也有借口好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