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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102)+番外

水溶此时方回过一半的神来,道:“母,母,母亲,你是说……玉儿她……怀孕了么?”众人哪里见过堂堂的北静王爷这样结结巴巴神魂不属的样子,都忍不住抿着嘴笑,太妃也笑个不住,好一会儿才道:“是,请了三位太医来瞧过了,已确定玉儿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算算日子,竟是新婚蜜月里就受的孕,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要做父亲了!”水溶此时方才呵呵傻笑起来,显是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一时想到一事,心又吊了老高老高,问道:“可是玉儿怎么会昏倒?可要紧么?”太妃便将太医的话又重说了一遍,水溶方才放下一半的心来。一时母子两个乐呵呵得说话,便有丫头来说黛玉醒了。

水溶便忙忙起身进房去,却见丫头扶着黛玉正要坐起,水溶忙上前挥手让丫头下去,自拿了靠垫塞在她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些。黛玉见是他,一愣,道:“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又见太妃也进来了,便欲起身,早被太妃几步上前来压住了,道:“好孩子,哪里那么多的礼,快躺着吧!”黛玉只得告罪靠着,却见太妃水溶都是一脸的喜色地瞧着她,不由脸上微红,摸了摸颊,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不成,怎么这样看着我?”太妃抿嘴一笑,搭了贝嬷嬷的手自出去了。

黛玉欲起身去送,水溶却拉着不放,黛玉瞋他一眼,道:“又胡闹了,这样失礼,让母亲看了笑话。”见他却是不发一言,只一脸陶醉的笑,不由也撑不住“噗嗤”一声笑道:“这是怎么了,竟是疯魔了不成,怎么这样笑?”水溶摇摇头,吃吃笑道:“好玉儿,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欢喜!”

黛玉听他越说越不解,又听他道,“虽然我也曾想过,不过原是计划着一两年之后的事。咱们才成婚没多久,我又忙,总没多少时间陪你的。可如今他来了,我却欢喜得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我也才知道我是多么期待他的到来——你和我的骨血……我们的孩子……”黛玉原还迷迷瞪瞪的,此时却已明了过来了,只觉心头怦怦乱跳,一霎那间,狂喜涌便全身,道:“你是说……”水溶将手伸入被中放在她的小腹上,笑道:“玉儿,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明年开春就要做母亲了,你可欢喜么?”

黛玉犹如做梦一般,只看他嘴一开一合,脑子里只有“身孕”、“做母亲”几个字打转,半晌面上方显出红晕来,眼中却是流下泪来。水溶慌了手脚,道:“怎么了,你不喜欢么?”心不由有些往下沉了几分。黛玉忙拉了他,摇头道:“我是喜极而泣了。”水溶方才又欢喜起来,见黛玉却是泪珠儿不停地滚落,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不由心中一动,便往那潋滟丹朱上吻了上去。

温馨如睦,莫不静好。

第十回

又说贾府那边,贾母见黛玉回去了,兴头便少了一半,众人便都一齐送了贾母回房,才至房中,便有外面林之孝家的急急进来要见老太太。丫头悄悄通报了凤姐儿知道,凤姐便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儿老太太难得这样高兴,且先等着吧!”丫头踌躇了一回道:“林大娘看着似乎很急,二奶奶……”凤姐柳叶眉一蹙,瞅贾母不注意,便往外去了。

林之孝家的一见她如获至宝,凤姐道:“什么事,快说,我可是瞅老太太不注意才出来的,若是小事,看我不揭你的皮。”林之孝家的哭道:“好二奶奶,我倒宁愿您揭我的皮呢!”一面凑近了,将事儿瞧瞧说了。凤姐只惊得脸都白了,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平儿去将事儿瞧瞧告诉王夫人,问她的意思,自己在一旁焦灼以待。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见平儿出来,道:“太太说她那边有事,请二奶奶先禀告了老太太。她一会儿就来。”凤姐气得直咬牙,道:“好,好,好!这就是我的亲姑妈。”终是下了狠心,又见贾母那边似有散的意思了,便忙带了林之孝家的往房里去。

贾母兴头犹佳,众人正奉承说笑,见凤姐带了林之孝家的进来,面上似有哭意,便道:“凤丫头,怎么了,莫不是琏儿又胡闹了不成?”凤姐忙道:“没有的事,是……”贾母见她面上有些不祥,便也有些惴惴起来,道:“可是有什么事么?”探春等人皆要退下,凤姐忙道:“姐妹们也一同听着吧!”于是让林之孝家的上前来,那林之孝家的低了头,汗珠如滚珠似的,不停地滴,此时又进退不得,心中又悔又怕,暗道怎么就接了这么个不好的差事来,却又少不得一五一十地将黛玉自府中出去回府之后便晕厥,如今北静王府正飞马去请太医之事说明了,话还未说完,便听贾母叫了声:“我的玉儿啊!”已晕了过去。

众人初听得黛玉之事皆是大惊失色,待见到贾母昏厥过去,更是魂飞魄散,凤姐儿探春忙忙扶住了贾母边哭边叫,外面早有人飞也似地去请太医。王夫人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帮着掐人中,抚胸口,半晌之后才见贾母悠悠醒转,却是泪流满面,哭道:“我的玉儿,心肝肉啊,若你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啊?”众人也皆是掩面泣涕。王夫人道:“老太太且放宽心些,王妃想必是身子弱些罢了,王府那边的太医比我们这里请的好了不止百倍,外甥女儿定能吉人天相的。”

她说这话,别人也还罢了,也有随声附和一两句的,那邢夫人却冷笑一声,道:“二太太倒是想得开的很,想是不是自己的亲侄女儿,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也罢了。可也不想想,北静王府难道是好相与的?这王妃是从咱们这里出去后就不好了的,若太医诊了没事倒也罢了,若是有事,咱们哪里能逃得了干系?不知道的只当是咱们家对这位王妃奉承有佳,真心待人,绝不会谋害王妃,许是王妃自己身上不好罢了;可是知道些的……哼哼!”

她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王夫人心中震怒,脸上也是寒霜一片,道:“咱们又做了什么可以让人编排的事儿了?我倒是糊涂了。”邢夫人笑道:“这里面的关系可得说清楚了,‘咱们’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咱们里,老太太是王妃是亲外祖母,素来是疼到了骨子里的,哪里能害王妃?二丫头她们姐妹几个更不用说了,姐妹情深,珠儿媳妇和琏儿媳妇也是和她好的,珍哥媳妇和我都是一样的,面上虽淡淡的,心理却是疼她的。只余了……”她话已说到这里,众人哪里不明白,心中思想了一番,却也觉邢夫人所言颇有道理,皆悄悄拿眼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见众人隐隐有疑她之意,不由又惊又怒,又看众人:迎春惜春倒也罢了,不过坐着垂泪担忧罢了,只偶尔瞟过来的眼神冰冷地让人心惊。李纨是个木头人,等闲不说话的,此时更是低了头一声都没有。尤氏是那边的,更是不好说话,也没有出头的理由。贾母躺在榻上,平时最能言善道的凤姐儿却是转过头背着身帮着贾母抚胸口,恍若没听到一般,也正好挡住了贾母脸上的神情。探春低着头手中揉着帕子,也是一声不吭。薛姨妈和宝钗不在这里——便是在这里也没有她们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