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就算现在告诉他乾隆和弘昼不是他的儿子，他都能淡定的对待。可见永瑾已经被永尹折磨的整个人生和思维都斯巴达了。
“五叔，永瑾这次来是想同五叔商量内务府的事，这内务府竟有胆子克扣阿哥的份例，皇阿玛下令要严查，不知五叔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不是来完成五叔的心愿，让丧事成真吗？”
在听完永瑾的话后，永尹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在永尹的世界一个人死亡不过就是一具毫无意义的尸体，除非雇主需要尸体确认，他们才会将尸体打包，其余情况下尸体都是随意的扔在路边。
没有人理会也没有人为这一条丢失的生命感叹。
哪怕是他们揍敌客家族的人死亡，也不会有人还惦记着给尸体举行葬礼。
生生死死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死亡就是结束，仅此而已了。
至于在这个世界，葬礼隆重、葬礼有东西拿，那根本不在永尹的思考范畴之内，他看到弘昼给自己办葬礼的第一反应就是……
这是想死吧，果然是想死吧。
歪着头想一想，永尹又补充了一句“五叔你可以放心，我有能力让想死的人无痛死亡。”
你丫怎么不说无痛人流，啊，不好意思，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永瑾，你放肆。”相较于还在震惊中，张大了嘴巴回不过神的弘昼，永瑾的抗打击能力就好多了，迅速反应过来呵斥了永瑾，弘昼就算不着调，也不能接受一个阿哥突然跑过来说可以让他实现真正办丧事的愿望这么坑爹的事吧。
永瑾悲剧的看着弘昼一张脸，眼珠都要掉下来的窘况，内心的草泥马狂乱的奔腾着。你说你想让弘历放心你什么想法不好，偏要办葬礼。
天道好轮回，平常你祸害了一众朝臣，今天死翘了吧！
活该。
在心里自觉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弘昼身上，永瑾口中虽然训斥永尹，但这也是一种维护，让他来罚也比落到其他人手里好。
他的弟弟他当然是要护着的，至于弘昼是他儿子这件事……
不好意思，那是上辈子的，这辈子他的心愿是赶紧踹飞乾隆，好好鞭笞弘昼。要不然，大清迟早完蛋。
僵硬的看着永瑾黑的不行的脸，弘昼觉得今天简直是自己的噩梦，难道真的是丧事办多了所以被感染了晦气？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去庙里拜拜！
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弘昼干巴巴的说“四阿哥也别太严肃了，我知道五阿哥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啊哈哈……啊哈哈哈……”
同情的看着弘昼那惨烈的笑容，永瑾不禁扶额，永尹这一折腾，他都有点不忍心以后再教训弘昼了，现在想想弘昼也不容易啊，弘历有多小心眼永瑾自然明白，要不是弘昼装傻充愣，也不会让弘历放心的还曾经把内务府的事交给弘昼管。
“开玩笑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永尹也明白大概眼前这位自己的五叔是办丧礼在玩，面瘫的表情很好掩盖了自己的失望，永尹有些理解西索找不到果实时的郁闷心情了，这个世界太弱小，哪怕他并不觉得杀人有什么有意思的，但是有时候永尹也会因为无所事事而茫然起来。
侧过头看了眼不知道严肃着脸在想什么的永瑾，永尹暗自点了点头，如果没有自己的嫡亲哥哥在，永尹也想象不到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永尹能很快的适应任何环境，前提是那环境得和杀手、和残酷的杀戮有关。
什么宫斗、争皇位、脑力劳动、各种后宫嫔妃娘，各种朝政，永尹没有永瑾，10年他都适应不了。
完全不是一个大脑回路思考的东西。
所以弟弟果然要听哥哥的话，哥哥是最好的。
永尹深以为然。
“好了，这件事情就别再说了，五叔……内务府的事……”
“放心吧，我会交代下去内务府的人配合你的调查，只不过……”顿了一下，弘昼是个聪明的，他大概能猜到这件事和后宫有着说不清的关系，“魏清泰在上任之后清理了一批人，内务府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
“五叔说的对，这点永瑾也明白，永瑾自有办法调查个水落石出。”
见着永瑾冷笑的样子，弘昼又是一抖，哎呦喂，这也太像皇阿玛了吧。皇阿玛，你老人家训了他们十几年了，为什么就算去世了也不肯放过我们啊啊！泪流满面的看着永瑾和永尹，弘昼自然不敢对雍正有什么怨言，顶多也就哀嚎一下。
而永瑾也懒得计较弘昼在心里怎么念叨自己。
沉默了半晌，弘昼有点不甘不愿的开口“四阿哥、五阿哥可要留下一起用膳？”
“还是算了，我和永尹还要回宫里复命。”
“如此我就不留两位了，”瞬间笑了起来，弘昼轻快的说道。
“那么永瑾、永尹就先告退了。”
..
离开了和亲王府，永瑾、永尹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去了大杂院，前段日子柳青给永瑾派去教导大杂院一众孩子的人递了一个消息。
硕王府的贝勒富察皓祯，在大杂院所在的胡同里，养了一个歌女。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来异姓王身份尴尬，永瑾早就盯着异姓王了。二来……那富察皓祯和歌女也太不着调了点，白日宣淫，直让大杂院的一干老人害怕自己这带坏了大杂院的孩子。
所以柳青、柳红一商量，还是决定报给了永瑾。
永瑾对于目前调.教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小燕子……那已经是可以拿着鞭子去抽上门的彪悍人物了。
“四阿哥吉祥，五阿哥吉祥。”调.教了这一段时日，柳青柳红自然也明白永瑾和永尹的身份，说不清这是不是攀上了贵人，柳青柳红保守着两人身份的秘密，行事倒是越发小心，平常的训练也越加严格了。
这也让永瑾满意不少，果然早早混迹在社会里的孩子，更加能够把握住自己的机会。
谁不愿意过上好日子，谁不愿意过人上人的生活。
柳青柳红他们苦过，便能更加珍惜永瑾给的机会。
“起来吧，你们说的那富察皓祯是怎么回事。”
“回四阿哥的话，富察皓祯养的歌女就在后面不远的一个院子里，本来小的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歌女，可是自从那歌女搬来后，日日都有小曲传来，经常还有打扮富贵的公子进出，小的关注了几日，才弄清那公子便是硕王府的富察皓祯。”
“你们倒是有心了。”
“是大人教导的好。”
点了点头永瑾便不再多说什么，他需要好好想想着胡同里的歌女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异姓王绝不能留。
“对了，小燕子呢。”
闻言，柳青柳红对视一眼，嘴角都是一抽，悄悄的看了下面无表情做布景的永尹，柳青才小心的说“回四阿哥的话，小燕子受不了那歌女每天唱的歌，被小的劝去城外练鞭子了。”
“只是练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