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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奴重生记(71)

是以秦墨,我是来向你道别的。你不是说离岛的女人留着只会让你觉得糟心么?那我们就自觉点自己消失好了。”

女人的语气纯真,笑容灿烂,在她身后,是几十个与她一般笑容璀亮的女子。人人面上的笑意都是那么深刻,看的秦墨竟然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你做了什么?!”

这一句语气生硬中夹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良吟在那头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笑容透着丝丝的邪气:

“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罢了,与其到最后不知被秦爷转手送给谁,过得猪狗不如,倒不如把这条烂命交代在自己手里,清清白白的从这世上离去的好,省得被那些畜生糟蹋不是?

你可以只为一时心意就让我们深陷泥沼,我们自然也有拒绝的权利。

秦墨你可知这世上当真有那么一些人,委屈求全的活着,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尊严的死去!”

“秦墨,你可知这世上当真有那么一些人,委曲求全的活着,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尊严的死去。”

这是那女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未等他从被人拂逆的震怒中回神,镜头一下转变成一大片炫目的火海,大火从罂粟花镜开始烧起,慢慢的整个离岛好似完全堕入了火海中,肆虐的火舌不断扩张,那女人却还在灿烂的笑着,最后更是和那些女人一起从容的奔赴火海,就如奔赴生命中最奢华的宴会。

“不!!”

不要!回来!快回来!

女人的笑容灿烂的灼伤了他的眼,秦墨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往屏幕前拦,似是想抓住什么,然而下一秒视频竟然突兀的就中断了!

待他让人试图连接时,才知晓无论怎样都无法连接,整个离岛四周遍布的通讯系统竟然一下子就被全部切断了!

秦墨心中顿感不妙,飞快的带了秦严等人直奔离岛。从Z城乘坐私人飞机到达离岛时,整座岛屿险些就快要变成了一堆焦土。

岛上充溢着刺鼻的汽油味,所有的植被风景尽数被烧毁,八十个守卫并其他三方的学员一百多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主楼大厅里,岛上储存所有人员信息的资料库被销毁的彻底,就连素来当做小黑屋专用的暗室以及后岛也被烧的七零八落。

原本风景如画的岛屿顷刻变得满目疮痍,待到众人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清理打扫时,才从火势最盛的地方收敛到三十一具被大火烧的焦黑的尸体。尸体有些残肢堆积在一起,根本就不能分清谁跟谁。

秦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方道:“把骨灰带出去全部洒在海里。”

如果,在她死去之后不用被围在一方厚土周围,如果顺着大海漂流而下,是不是就能如愿让那女人得到自由呢?

只这一句,就成了秦墨心底永远的疑问,是再也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三年,三年后秦墨完全收服了暗中所有潜伏的逆反势力,真正的做到把秦氏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在秦墨的带领下,秦氏财团蒸蒸日上,股市一路飘红。三年前的丑闻慢慢就从众人的口中淡去,人人在提到秦氏的当家家主时,必然是要赞其目光与手腕是少见的狠辣和长远。至于其人,虽然冷酷无情,然而其出众的领导才华却是有目共睹的。

也会有人谈及他的私生活,多数都是众人所知的那般,不放荡却也不禁欲,尤喜目光清凉容颜冰雪的年轻女子。也曾有人投其所好送此种类型的女子给他,却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他要的女人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而不是转手赠送的玩物。

三年多来秦墨偶尔也会想起良吟,想起在离岛温泉中女子那媚人的烟波,想起她在容颜被毁后的静默,也想起最后一眼时,她投身火海的从容。

秦墨空暇的时候常常会想,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有着女人天生刻骨的柔媚,也有着连男人也少有的坚韧豪气。

渐渐,那女人在他心里慢慢就成了一个谜,一个他永远也参不透的魔咒般的存在。在怀中拥着其他女人时,他会想。这女人的皮肤没有她的滑嫩,又或者是女人的眼波不及她的勾魂,更甚至女人生气的样子也不及她一分的明艳。

于是乎秦墨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却甚少有女人能在他身边呆满3个月的。

三年后的秦墨三十一岁,这一年的盛夏,因为秦氏业务在内陆地区的扩张,他和助手们动身前往邻省的古城凤城。

凤城历史悠久,原市中心的城区有一处街道唤为“老街”,老街从头到尾都是装饰古朴的饭店和茶楼,在老街后半部的地方有一家装饰极为清雅名唤“停心小筑”的茶楼。茶楼和其他的几处商家无太大区别,然而只要去过那里的人都会再去第二回,第三回,慢慢的就成了那里的老客。

烟雨霏霏的午后或是华灯初上的夜晚,在那里点上一壶茶细细品味,人生的快意也莫过于此。

而此时,正是盛夏七月的夜晚,老街中灯火通明,游人如织,停心小筑的老客已来了一大半,小妹们忙不迭给客人们上茶果点心。忙的脚不沾地,然而那没良心的茶楼老板此刻正和财务两人又溜去大学城里上夜校去了。

自习室内,所有人都在认真的看书。,良吟本来也正拿着一本《满清野史》奋斗着,冷不防就听见了一阵极为放浪的手机铃声:

“来呀,爱情呀,反正都不把时光~

来呀,照做呀,反正都大把欲望~”

在所有人不满的目光看来之前,良吟提前掏出手机压低了嗓音道:“喂。。”

“喂什么喂!没出息的丫头!不是说好了今晚两个人都过来家里吃饭的吗?都几点了人都死哪里去了?”

徐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简直宛若河东狮吼,哪里还有当年半分妩媚入骨的韵味。

“啊?我忘了。曼姐。。咳咳,就来,马上来啊!”

“啪”的一声按掉了电话,良吟飞快的扯过正抱着《花间集》看的爱不释手的张寅道:

“阿寅快点啦!今晚该去曼姐那里吃饭的!”

张寅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慢吞吞的把书装进包里,这才低声道“走吧”。

两人放轻了脚步从后门出去,良吟出门时针织衫不小心勾到了一张桌子,在桌子的主人看过来时,忙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过去道:

“同学,对不住啊,打扰你了!”

话音陡然一顿,对着男人那清隽的眉眼,差点咬到了舌头。

“不是很急么?还不快走!”

张寅不耐的伸手一把拉住她就往门外走。良吟忙不迭跟上,只是面色陡然就变得惨白。方才,她似乎看见了熟人,那个前世间接因他而死去的男人,云城有名的清贵公子,殷清。

同一时刻,自习室内,有女人涂得粉色的指甲在男人的眼前晃悠,伴着娇软的嗲音:

“清你怎么了?不是说好陪人家来上课的么?刚才的女生就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