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媚奴重生记(62)

良吟抬头看去,只看见前方拐角处男人的一片衣角。这封信绝对是从秦墨身上掉下来的,只不知男人是有意还是无心了。

良吟把那封信放在衣襟里妥善收好,这才若无其事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待关好了房门,她这才一把掏出那个信封,熟稔的揭开上面的封口,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

信纸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却显然被人保护的特别好,除了颜色泛黄之外竟一点都没有污浊和绵软。

一张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仔细的看完整封信后,饶是良吟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封信,竟然是秦墨的母亲留下的绝笔遗书!

良吟飞快的奔到卧室旁边的小隔间打开电脑,秦家准备周到,她第一天到这里就发现这里有电脑,只是一直没用过,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成了她的救命符咒。

电脑很快开启,宽带完全可以用,良吟打开百度,在其中输入“Z城秦氏集团当家主目”一行字,不一会儿便跳出上千条结果,不论是哪一条,几乎都包括“失踪”这两个字。

当先一条信息就是2个月前z城星报社发布的一条精装版八卦附页“秦家主母失踪二十年,真相究竟为何!!!”

三个硕大的感叹号,生生的刺花了良吟的眼睛。

把置顶的几条信息一条条看去,良吟看到最后捂住嘴几乎忍不住就要呕吐起来。

所有的信息大部分都在暗示着,二十年前秦氏当家主母的失踪是和人“私奔”了!

私奔,这在豪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能生生的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生死不能!

良吟不由的便想起秦墨那双总是淡漠的好似漠视一切的双眼,一种极其细微的心疼慢慢的充溢胸腔,带着一丝的酸涩。

二十年前母亲失踪,还被人说成是不知廉耻的私奔?!二十年前的秦墨多大?八岁?一个不过只是八岁的孩子,是如何看待别人鄙视的眼神还有自家父亲的冷遇嘲讽的?

良吟情不自禁的想如果自己是秦墨,会不会疯掉?

在所有鄙视的眼神中,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自己母亲和初恋的青梅竹马私奔,最后才发现原来他母亲是清白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私奔。他的母亲,只是被自己的父亲为了一己私利关押在底下仓库中十年,甚至还被当成妓,女般用来款待生意场的伙伴?!

良吟从来就知晓高门豪宅中肮脏龌龊的事情特别多,只是没想到会丑恶成这样。难怪,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对父子很是怪异。两个人都是这般的憎恶着彼此。如秦母信中所言,如果当年不是她偷偷的给秦父下了药让他之后再不能生育,若不是秦墨是他唯一的孩子,在这样禽兽般的父亲手下,只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良吟把信收好,慢慢的躺会床上,眼前又不经意的晃过秦墨那张宛若刀刻一般的脸颊,竟觉得不再是那般讨厌了,女人啊,果真是母爱繁复的生物!她甚至都没有心思想着对付秦牧了。

然后不是她不想,秦牧就不会来。

半夜十一点,就在秦氏大部分人安然入梦时,良吟还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果然,不一会儿窗户那边就传来动静。再过一会儿,就有两条黑影直奔她的床头。

良吟把自己放空,双眸自然的合起,呼吸清浅,一看就知已是熟睡了。

如她料想的一般,这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急着杀她,反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她四肢绑在四条床腿上,就在男人拿出一条手帕欲堵住她的嘴时,原本熟睡的女人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在隐晦的光线中灿如星辰,她开口,声音是说不尽的慵懒写意:

“嗨,秦牧,我等你好久了。”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站在右边的男人身子明显有些摇晃。良吟仍旧在笑着,并且不动声色扭转四肢,用来离岛上所学的逃生本领,轻而易举的就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从绳索套中挣脱出来。

对上男人那双毫不掩饰惊讶的眼睛时,良吟慢慢做起,笑吟吟的用小手一把揭下男人的面罩,而后似不经意间滑过男人右手边的墨紫色珠链,而后用力一扯!

这一手良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不出她意料,珠链在下一秒就被扯断,珠子滚落在瓷砖上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般的清脆。

“啪!”

秦牧初时被良吟的动作所惊,神智还有些混沌,待这么多年用来保命的珠链断掉之后理智回神,惊恐浮现,就恍若一生的运道都要被毁掉一样,深入骨髓的畏惧让他狠狠的甩了良吟一巴掌。

这巴掌的力道太大,良吟被他抽的差点背过气候,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

良吟没有哭喊,没有惊叫,她只是转头看着男人,眸色极淡,声音也淡的好似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过就是小小的乌檀木珠链而已,如今已经有了我,秦爷还那般在意做什么?莫非秦爷是打算像折腾乌雅一般的折腾死我?!”

女人的笑容在暗夜中就如最蚀骨的毒药,让秦牧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连带着声音也开始放柔。

“我说因为一些巧合,我恰好知道秦爷近年来一直在寻找阳年阳时出生的女生男命。很不巧,我恰好就是。”

见秦牧已经完全被震慑住了,良吟又不紧不慢的抛出下一个炸弹:

“秦爷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吴雅,吴雅和我一样的命格,只可惜她命薄禁不住秦爷的爱意,竟然就这样去了。我可是打算活得长长久久的,只不知秦爷是否也要再玩死我?”

女人一双眼眸清明如水,她说话的样子明明是笑吟吟的,只是那眸中的寒意让人控制不住的就发寒。

秦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

“我如何才能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这女人倒是神秘得很,我的人查了许久竟然一丝信息都探不到。”

一丝信息都查不到么?怎么会这样?

良吟先是诧异,诧异之后就是彻底的心安,这么说秦牧根本就没有查到她还有良宵和秦姨这两个亲人么?

一想到他们如今安好,良吟就觉得一颗飘荡的心慢慢的回归原位,就连面容也多少带了份底气,自然,她是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是秦墨在暗中可以隐藏的。

“秦爷只管去查三年前与吴兴哥哥和吴雅一起的那个女孩就能查出我来,到时候一切清清楚楚,秦爷自然也就知道了。”

秦牧虽然还有些怀疑良吟的话,可是一年前吴雅死去后那种自己亲手杀掉命定之人毁掉自己运势的滋味根本就不好受,他确实悔之不及,他是个功利欲念极强烈的男人,自然不会让再冒一次这样的险。

还带在说些什么,不想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声音一道比一道沉稳。秦牧黑着脸就要和同来的男人从窗口撤退。不想女人却在此时从床上爬做起来冲他丢了个异常媚酥入骨的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