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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奴重生记(5)

柳家巷么?那倒是老城区了。

祁铭打着方向盘往那边行去,脑子里却有些发懵,他虽然从不沾惹幼女,与女人交往也是你情我愿,从不用强。然而到底不算是善类。

而今天晚上的自己却非常不正常,不但主动想出办法帮了才见过一面的女孩子,而且竟然还热情到主动要求当司机?他祁大少什么时候这么贬低身份过?

抬眼瞥见后座的女孩轮廓优美的侧脸,祁铭失笑着摇头,罢了罢了,就当是撞鬼了,二十七年也想行善一回吧。

知道男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不再是先前接触过的那些男人的痴迷或是赤,裸 。裸的占。。有和欲。。望。相反的里面唯有好奇和疑惑。

行到半路,那目光仍旧会漫不经心的看过来,良吟不得不蹙起眉头温声道:

“祁先生,您别看了,我也很疑惑,不知道孙老师究竟喜欢我哪一点,然而不管怎样我都没有主动勾,引过他,而且我拿了你提前预付的钱是确定要去劳务的,还请您别再看我。您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良吟的声音疏冷,用了敬语“您”字,因而整个人显得客气而守礼。

她有点记忆,似乎那个叫做孙怀李的老师长得还不错,年轻俊秀,深的班里女生的喜爱,只是不知因着什么缘故,对着自己就像是中邪了一般,有好几次在学校里接着留下开小灶补课的名义数次对她动手动脚。这具身体的主人不过才十六岁,应该说是非常害怕的。然而看来孙怀李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举动,而自己又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就一直忍了下来。

想到此良吟不由的撇了撇嘴,男人么?这年头衣冠禽兽还是很多的。

祁铭尴尬的笑笑,随即便转过头去专心开车,倒是没有再看她。

到了柳巷下车之后良吟便一个人顺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直往里走,走到里面的第三间小院,院门微敞,她便凭着直觉走了进去。

院子后是老式的平房,一共三间,一间堆放杂物,另一间用来住人。两间卧房都开着灯,灯光昏黄,良吟只是站在门口,便觉得温暖。

许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觉得温暖吧,毕竟这里是她的家。良吟长长的舒了口气。

便听里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道:

“是小吟回来了么?怎么不进来?”

说着房门便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下正站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妇人,妇人不过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容颜秀丽,只是皮肤因为经年累月的劳作而显的很是粗糙。

秦姨。

这具身体的记忆又开始复苏,明确的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母亲的亲妹妹,一个结婚五年后丈夫车祸便一直守寡到现在的可怜女人。

自从一年前父母相继去世后,秦姨便搬过来和她们住在一起,方便照顾她们。

至此良吟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一开始她也想不通未满十八岁的姐弟两人住在一起,弟弟又是残疾,怎会没有被送到孤儿院去?原来是因为有秦姨在。

“姐姐。。是姐姐回来了么?姐姐怎么还不进来?”

有些委屈的男声传来,听声音依稀不过十岁左右。良吟对小姨笑笑,随即便拿着黑皮箱进了屋。屋子里面的红木大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年级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少年长的唇红齿白,五官与良吟的这副肉身极为相像,只是面色却被病痛折磨的有些蜡黄。

这是赵良宵,她的弟弟,身患骨癌,近日就需要进行截肢手术,把整条小腿都锯掉才能存活。

小男孩此刻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还咧嘴冲她笑了一笑,方娇声道:

“姐姐在外面一天了,是不是很累,小姨刚才给我做了很好吃的肉粥哦,我还特意给姐姐留了一份。”

小少年说着话时,眉眼间隐有得意。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想起方才还在那富丽堂皇的酒店见识的上流人的生活,下一刻便面对这样一贫如洗的境地,又看着眼前孩童稚嫩的脸颊。

不可控制的,良吟竟然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乖啊,良宵先吃,姐姐和姨姨谈些事情,等等再过来陪你。”

伸手宠溺的揉了揉男孩的发顶,良吟的笑容干净而美好。

如果说下午在酒店醒来,普一发现自己重生有了新的身份和一个残疾的弟弟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对这个弟弟给予金钱上的照顾,而后自己走的远远的,再不要有任何牵扯,然而等真正见到这个小家伙后,良吟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赵良宵的那一声声“姐姐”是完全的喊进了她的心底里去了,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她竟然愿意把他留在身边照顾,即使他是个明显的负累。

这一刻良吟突然很感激方才祁铭好意帮她先预支的三十万,好在她可以用这笔钱来保住良宵的命,是责任也是她甘愿。

冲良宵安抚的笑笑,而后她便拉着秦姨的手走向了对面的房间。

秦姨看着她,面色有些不定:

“小吟。。今天怎么样?可是找到了人愿意帮忙?”

见良吟伸手只顾着去弄那黑色皮箱,不由的就是一阵长叹,罢了。。良吟不过也才是十六岁的丫头片子,能认识什么贵人?又能求到谁?

一想到良宵那般可爱的孩子就因为没钱做手术而会死去,秦姨便忍不住悲从中来,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她恨声道:

“明天我再去医院求求那些医生,我就不信他们当真会那般铁石心肠。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闻言,良吟摇了摇头,前世的经历让她明白没有钱一切皆是空谈。医生,救死扶伤?医德?

所谓的医德,是建立在病人能支付起庞大的医药费前提上的。

皮箱这时总算被扳开,良吟伸手拉下秦姨擦眼的手,温声道:

“小姨,我们有钱,钱都在这里,一共三十万,良宵的病还有救的。”

秦姨原本哭的正厉害,被良吟此刻一叫唤,便松开手睁大眼睛,竟真的看见良吟从黑皮箱里到处一叠叠捆扎整齐的红色钞票来。一叠约莫一百张,正好三十叠。

“这。。这是?”

秦姨呆呆的伸手指着那些钱看着良吟,却见良吟冲她淡笑道:

“这是我今天出门的收获,我找到人帮我了。”

见秦姨仍旧没有反应,良吟才动手拿出十叠钞票放到她手边道:

“这十万是明天给良宵做手术要用的钱,剩下的二十万明天再去银行开个户存着,留给你和良宵生活用。”

良吟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温润,却微凉。秦姨这才回过神来,面色瞬间就板了起来:

“小吟,你和我说实话,你一个女孩子一天时间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钱?”

良吟正想着把下午发生遇到祁铭的事润色一番后说出,却见秦姨突然的扯开她的上衣,在确定她身上并无半丝狼藉的痕迹之后,这才舒了口气,而后不安的看着良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