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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奴重生记(106)

67、专制!

深秋的天气,水已经很冷,被这样一壶冷水当头浇下,饶是秦牧再怎样爷们也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用手不住的揉着眼睛,心头已经生出了浓重的怨气:

“嫣红你做什么?”

良吟闻言用手把剩下的水全部倒在他脸上,冷笑道:

“秦先生,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嫣红,还请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嫣红?

是了,嫣红怎么会用这么森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的嫣红从来都是那么听话,那么的爱他,即使自己对她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就算是要她出卖身体也会帮他达成。

嫣红。。他的嫣红已经死了。

又想起在高速树林中看到的那具尸体,秦牧只觉得心口就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吞食一样,那种痛苦让他连张口说话都觉得是很艰难的事。

一直留意他神色的良吟见此眉间隐隐松动,声音慢慢变得和缓了许多:

“这么偏僻的古镇,不知秦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有兴趣来这里?”

这种清幽雅致的地方向来就不是秦牧这样汲汲盈利的商人的菜,而且她总觉得在这里碰上秦牧,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秦牧此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额发漆黑,眼神迷茫,唇角微弯,那弧度似讥讽也似感叹:

“我自然不会喜欢这种地方,不过是嫣红喜欢罢了。

很久以前,她在杂志上看到这个古镇,求了我好几回让我和她一起过来。

我那时只顾着用她来谋取最大的利益,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向来都不上心,所以,直到她死了,我们一次都没有来过。”

垂眸,收敛起所有被悲悯的感叹情绪,良吟细细搜索了一下前世的记忆,还真就想起了那一段。

那是前世的赵良吟刚被秦牧从少管所中带出来安顿不久后的事。那时候年幼无知的她爱着带给自己新生活的这个男人。

因为爱着,所以脑海中便会生出众多不切实际的浪漫念头,所有她认为好看的风景都冀望这男人能陪着她一起去看,所有美好娴静的时光都希望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共度。然而事实证明,一切终究是她自己太过天真了。

舔了舔唇瓣,良吟又笑了,只是那笑容中满是化不开的苦涩。

男人啊,你到底是有多贱?才会在那人已经死去再无任何的可能时才会发现原来自己曾是在乎的。在乎那个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小女人,在乎那个被他亲手培养成的绝世尤物。。

“你笑什么?”

秦牧看着面前这女人面上的怪笑,只觉得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很明显的轻蔑和怜悯。

这个女人,这个属于秦墨那男人的神秘女人,她一边看不起他。,又一边在可怜他么?

心头奔腾的悲伤找不到正确发泄的出口,秦牧在最难受的时刻看见良吟的笑,神智就更加不能受控制。

长臂一伸就把女人拖到了自己身前,男人用手紧紧的掐住女人的脖颈,暴躁的宛若一头失控的疯牛:

“你在笑什么?!笑什么!啊?”

良吟促不及防之下被他制住,呼吸一窒,随即在看到秦牧狂乱的表情后再次笑了,这回却是张嘴笑出了声音:

“我在笑你呢,秦先生,你忘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么?我记得那时候的你不是强大的很么?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怎么不过才两三年的光景。。。

昔日的枭雄就被扒光了毛成为了今日的狗熊了呢?自己爱着的女人被别人给弄死了,还死的那么惨。

而你,身为她的男人,不想着如何杀了真凶去为她报仇,竟然还有心情在古城散心喝闷酒。

呵呵,秦先生,原来竟真的是我高看你了。

身为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在意的女人,只怕是比之猪狗之辈也不如呢,这活脱脱就是一个窝囊废嘛~”

尽管呼吸困哪,良吟还是用讥讽的语调平静的说完了这些带刺的话。

而她最后的那句“窝囊废”也成功的激怒了男人,只听秦牧大吼一声,整个人就从大床上猛的坐起,眸中生出的火焰几乎能在数秒之内就将人给焚灭。

“我才不是窝囊废!我自己的女人,我会替她报仇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良吟勾唇,用手揉了揉脖子,再次缓和着声音冲秦牧道:

“秦先生,我和嫣红姐姐可算是一见如故。说起来,这么些天了,你心底应该知道是谁在害她吧?”

良吟此时根本就不知上次的高速追杀事件有华凌参与其中,她一直以为是何雯动的手。而秦牧也是一样,对于两人上次一起被绑架,秦牧只因为是何雯要杀嫣红,而这赵良吟不过就是受了池鱼之殃罢了。

咬了咬牙,男人恨声道:

“是何雯那贱人!”

果然是她,也只能是她!

挑了挑眉,良吟眉间应景的浮现恼怒的情绪,只见她紧紧的盯着秦牧的眼睛,认真的道:

“秦先生,那何小姐这一遭也害我吃了很多苦头,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况且看在和嫣红姐投缘的份上,若是你下手对付何雯的话,我手中还有些势力,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何雯,假如不是仗着有何家在,那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秦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和血腥:

“谢谢你了,相信你我联手,不管是何家还是何雯,我一个都不放过!”

等出了酒店门后,两人随手招了辆车回住处,上车之后苏莫才试探着问道:

“良吟,你真的要帮着那个秦牧一起对付何家啊?”

帮秦牧?怎么会?

依她现在手里的这些势力,要一起捏死何家和秦牧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可是换个角度,她可以站在外围不过是动一下小手脚就能让何家和秦牧两方厮杀在一起,不死不休。

要知道棋盘之上,真正赢的不是冲锋在前的将,而是幕后的那个操盘者。

第二日早上良吟醒后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在秦牧那里亲口验证了前世自己的死讯,她竟没有做恶梦,也许是她真正的开始强大了,这强大,是由心灵及至手腕的。

张寅打电话来时良吟正在吃早饭,香浓的牛奶配着甜腻的面包,孕妇健康饮食标准。

电话接通后没有听到张寅往常的那种嬉笑,良吟心里一顿,就听张寅在电话那端用无比凝重的声音道:

“良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鲜少能见到张寅这么犹豫的时候,可良吟此时却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欲|望,心头只一阵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良吟,你对秦墨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秦墨?

良吟蹙了蹙眉,尽量用平静的声音答道:

“她除了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是。”

“呼~”

但听张寅在电话那段轻轻的舒了口气,而后就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