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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恶少穿越成花魁之后(106)

不准么?意料之中的结果,撇了撇嘴,我也没有太过失落。

我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萧寒,在地牢里,同行的人正是一脸阴霾的段修。

至于他如何会帮我,不过就是拿捏住了他的痛脚罢了。

“你现在来这里作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粗粝的铁栏之后,那个满身冰冷的王爷此刻就连眉目都是冷的。

我定定的看着他,看着那一张原本异常讨厌的冰山脸,心里竟然莫名的酸涩了一下。

萧寒,本该是异常意气奋发,桀骜骄纵的异性王爷,优秀如他,自然也是有这个资本,倘若没有我的突然出现,也许此刻坐在金殿之上俯看众生的男人就是他。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这就是你想要的?晓晓,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恨我当时对你的无情?所以就这样报复我?”

若是以江山为代价去报复一个人,会不会有些太狠?

虽然初时我极为厌恶他,可是就这样恶狠狠的打碎一个人的梦想,实在不是我所想见的。

抬头,我只做看不见他此刻愤恨恼怒的眼神,舒眉展颜,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道:

“萧寒,到了现在,你还要不要我?”

我知晓我此刻的摸样必然美艳惊人,刻意修饰过的容颜,加上那妩媚如水的眼波,假如是对一个本就对我有意的男人来说,杀伤力必然十足。

果然,萧寒面目一转,浑身的冰冷尽去,声音里俱是慌乱。

“晓晓,你再说什么?你这是何意?”

抿唇一笑,唇红如火,眉目如黛。

示意段修打开了牢门,我推开那一道铁栏,弯腰走到他面前,就这般直白的看着他,毫不退缩。

“我在说,事到如今,萧寒你还要不要我?”

似乎是被我的摸样惊到,萧寒眉眼郁郁,唇角有几丝欢喜,又有几分苦涩。

那双素来坚毅的手抚上了我的颊,我耳畔只听见男人异常炽热的声线:

“要!怎能不要,晓晓,我怎么会不想要你?”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萧寒狂喜的笑容还挂在面上,我一拂袖,一阵轻香四溢,他英挺的身子便直直向后倒去。

看着随后进来的四个男人就这般抬着他的身体走出地牢,段修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春宵姑娘,你现在可满意了?”

“嗯。满意,段公子之情,春宵必然铭记于心。”

揉了揉眉心,不愿再对身侧的男人虚与委蛇,我抬脚走了出去。

三个时辰之后,直到坐上了段修安排的往南行去的马车里,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腿上的人动了动,萧寒从我腿上坐起,一双冰眸俱是迷惑。

“晓晓,你这是?”

“萧寒,我们此刻正在往江南行去,江南美景四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你可愿随我一道?”

“愿意,能这般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甘?”

他闭着眼睛过来嗅我的发丝,满眼迷离。

“晓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不用如此?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心里有你,假使你留下,说不定后位荣华,唾手可得。”

“那你呢?我害的你帝位之梦破灭,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恨我?”

此言一出,气氛明显就是一冷,半晌,萧寒浑身的冷气终于散去,再看我时只剩下了温和。

“晓晓,我幼时曾听过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今看来,此言也是有道理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真心的微笑起来。

此后的三天,是我自穿越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时间,一路上边走边玩,正是人间四月天,油菜花儿开,遍地金黄。有时候仅仅是这样静静看着这样的景色,我们都能笑出声来。

萧寒折下开的最盛的那一朵为我簪上,我垂眸,在他不经意时陡然就把偷偷藏在手心里的花瓣呼啦啦全部洒在他头上,而后大笑着跑开,被他从身后扑过来压倒在花丛中。

明明是热恋中小儿女会做的傻事,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妥帖。

越行越远,已经到了江南地界,入眼就是一个大大的池塘,里面植满芙蕖,可惜现在只是春末,待盛夏时才能得见古诗中所云的那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了。

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是梦总会醒,虽然离开前一把火烧毁了大半个重光殿,给行久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可是算算时日,我的快乐也该终结了。

这一晚萧寒躺在我的身边,在陌生的江南水乡的某个客栈中,满室静谧。

萧寒一双手一直抚着我的发丝勾在指间把玩,我俯身,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反吸,慢慢啃咬,逗的他失去警惕之时,猛的把舌尖含着的药丸镀到了他的口中,而后往前一推,让他咽下。

“为什么?晓晓。。。”

似乎是以为那是穿肠毒药,俊美的男人看着我,眉间俱是哀伤。

以手描绘着他的轮廓,我想彼时的我一定是微笑的。

“萧寒,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秦睿得死和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他。。不过就是行久的一计谋、,只是为了逼我在成亲之日向你下药罢了。

待你醒来时我已经不在了,千言万语放在这里都是错,我只盼,你将来。。可以幸福。”

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萧寒的眼睛蓦地瞪大,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浓烈的困意慢慢的把他包围。

夜色浓郁,我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那一辆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驶向原先预订的方向,想笑,最终却有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记得许久以前,我曾取下行久腰间的锦囊,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在手心把玩,满脸好奇的问他:

“行久,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呢?”

“这个么?这个药叫做:无忧。

服下之人,会忘记此生最为牵挂重视的人以及与其相关的事,自动剥离关于那一切的记忆,宛若新生。

即使。。。。那人最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相逢也不过只是陌路。”

彼时行久的神情悠远莫名,于我此刻却只剩下感伤。

看着那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我垂手放下了窗子。

别了,有些人,不能爱上,所以只能留作记忆。惜我心里有你,想要记得你时,你却已经把我忘记。

我是第五日的清晨才被行久的人抓住的,对于这个时间,我已经非常满意。

在马车上颠簸,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终于又回到了皇宫,在看见宫门外那个明黄色的英挺身影时,我挑了挑眉,眼中却只余下苦笑,看来最后果然只有我陪着你死磕到底了,行久。

一个男人,一个俊美无铸前途似锦野心无限的男人,一个天下几乎就要握在手中的男人,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来说,假如你不但夺下了他的所有,军功,权利,自身的亲姐,包括把他囚禁侮辱,甚至是利用邪术把他变成一个会在月圆之夜会变成女人的怪物。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你在常年并肩作战中爱上了他,那么你以为,在他心中,会想把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