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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8)

冷易寒摇摇头,心中忍不住驳道:“那是我给你盖的。”嘴上却不说,不喝便不喝吧,大不了给她多盖几次被子。这种事好像比管理金银更使他悦然,若要被别人剥夺了,便会失去很多乐趣了。

这一日,钟希同仍旧熟睡着。冷易寒用过早膳便过来了,摒退了众人,独自坐在她的床边苦思着什么。钟希同忽然醒来,便见到他一脸忧郁的神色。

冷易寒一惊:“怎么醒了?”是啊,平常都睡到正午的。钟希同摇摇头,说睡不着了。然后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穿着淡粉色的中衣,衣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隐约透着里面的鸳鸯小衣。

冷易寒觉得面色发烫,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身为现代人的钟希同自然不解,好比在家睡个午觉,睡衣外面还套了件家居服,见人完全没什么不妥。

她还暗暗奇道:“人家睡着你来和我说话,我醒了怎么倒不理我了?”干脆探过头去,追着问:“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对劲啊。”

冷易寒避无可避,觉得那人的衣料几乎擦到了自己的胳臂。鼻息间满是少女的体香,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道:“我还有事,过会儿再来看你。”然后匆忙起身,逃似的大步离开。

钟希同皱皱眉,眯了眯眼,摇摇头,重新摔回被子里,补眠去了。

到了正午时分,四婢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带着一应洗漱用具和天工苑刚送来的新衣。不料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目不转睛的瞧着窗外。四人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闲聊着。

白英关切的问道:“姑娘今儿是怎么了?起的这样早,盯着窗子看什么?”钟希同摇摇头,喃喃的说:“就是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心里也空的慌。”然后随口问了句:“冷易寒呢?”

白芷转身就要出去,钟希同连忙把她叫住,道:“我就是问问,不用去叫他。看他脸色不好,不会是病了吧?”

白苏道:“哪能啊,庄主是铁人。我们跟着庄主这些年,从未见他病过。”

钟希同忍不住大笑,调侃道:“铁人?王进喜啊?”

看着四人呆愣的表情,只好收敛了一下,解释道:“那是我的一个老乡,比较厉害的人。”大家点点头,没人追问。

白芷缓缓说道:“庄主虽不会病,但是,总是休息不好。好像……恩……多梦。所以姑娘还是多劝劝主子多喝些滋补的药膳才好。”

白英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主子和您这么合的来,姑娘的话主子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钟希同冷哼一声,皱眉道:“合得来吗?我怎么不觉得?看他一天到晚眉头紧锁的样子,我这些天都没见他笑过。”此话一出,四婢倒是笑了。

白矾笑道:“别说姑娘才来了不到半月,就是我们这些打小跟在主子身边的人都没见他笑过呢!”

啊?钟希同下巴险些掉到地上,心里有千万个不相信。

白英又道:“此话不假。不过,自从姑娘来了之后,主子心情好了许多,几乎没发过脾气了。全庄上上下下都感激姑娘呢!”

“不不不,”不知为何,钟希同习惯性的否认,虽然她没有忘记他曾用很温柔的神色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他自己变好了呗!你们这些人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反正我也不打算白吃白喝了,庄里有什么空缺没有?这些打扫屋子之类的事容易的很,我不会做的比那些丫头差。白英你是不是管这个?让我去做吧!”

“啊?”白英为难了,或许冷易寒不确定,或许钟希同没有发现。但是作为局外人,庄里人人明白:安苑里住着的那一个姑娘,是与众不同的。

要她去打扫屋子?还是自己先摘了脑袋比较好。赶紧回道:“庄子里的丫鬟正好够用。多一个便要裁一个了。无缘无故的撵了人家,总是不好说。”钟希同想想也是,哪有抢别人饭碗的道理?连连点头。

白英又道:“何况,做丫鬟也不是简单的打扫就行了。譬如我们吧,在庄里算是有年头的,也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算是无上荣宠了。可每天也要辰时点卯,伺候主子一日三餐。做香囊扇袋,和主子四季的贴身衣物。这安苑下等仆人又进不得,里里外外,全是我们四个。况且都是主子的事,稍有差池,吴管家也是要骂的。”

白苏插嘴道:“吴管家虽说严厉了些,可也不无中生有乱发脾气。都是就事论事,上上下下都服的很。”

钟希同瘫在椅子上听她们说完,抱怨道:“这么苦啊?每天都点卯?岂不是没有懒觉可以睡也没有休息!而且做那么多事,那么辛苦,还有被骂的危险,天理何在啊!”

白矾低着头想了会,嘻笑道:“倒是有个差事,不用点卯,不用做事,吴管家也不敢骂。就是不知道姑娘肯不肯?”

钟希同一听立刻坐了起来,兴奋道:“什么差事?快说快说!”

白矾绕了绕手指,低头道:“说了姑娘定会骂我,我可不说。”

钟希同果真急了,威胁道:“哪有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的?故意气我。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你们主子去,说你喜欢他的手下,立刻把你嫁出去。”

三婢跟着笑,白矾气的直跺脚,道:“哪有的事,姑娘胡说。”钟希同可得意了,“你不说完你的话我只好胡说喽!快说快说,那到底是什么缺,我好补上。”

白矾咬了咬嘴唇,脱口道:“庄主夫人!”

大家一愣,然后满屋子都是笑声。回想自己刚说‘补上’的话,钟希同急的脸色发红,刚想编排白矾几句,却发现她脸色发白,屋子里也没人在笑了,四人无声的跪了下去。

钟希同觉得脖颈后面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回头,便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痴痴的看过去。门口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双如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得饶恕感念慧心 好谋生语惊天人

冷易寒的表情,很难看出喜怒。大多数的时候,只有眼底的火焰抑或光彩才能泄露心底的情绪。

钟希同离得远,没发现光彩,误以为是火焰,看着颤抖着跪了一地的人,声音也不稳了:“冷……冷易寒,你怎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冷易寒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走到众人中间,看着跪着的毫无血色的脸,踌躇着如何开口。

白英猛然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恐惧:“主子,求您……”她说不下去了,虽然知道求是没有用的,因为这个主子素来狠心。

求,只能求速死。若是为自己,便可算了。但是,白矾年纪尚小,能否网开一面呢?

一向沉着冷静的白英已经没法言语,何况余下三人?

白矾忽然想起了□□年前的一个丫头。也是庄里打小买来的,养到十一二岁,开始做活了,就被安排到墨冢。那时候,白矾还不足六岁,每天就学些针黹。这个丫头晚上跟她住在一处,心地好,时常教她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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