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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62)

再次清明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石屋里,身体正无意识的蜷缩在石床上。

冷易寒拨弄着一盏油灯走到跟前,他火折收好,轻声道:“是不是这光把你晃醒了?”见她没有应答,便想去探一探她的脉搏。

钟希同见他一抬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冷易寒叹息了一声,手掌轻轻的落在她红肿的面颊上,断然道:“以后,没有人会打你了。”

钟希同抬眼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看着他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浓重的杀气,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冷易寒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杀气太重了。可是没有办法,一想到她被欺负,受了伤,还差一点被凌*辱,就根本压制不住翻腾的怒火。虽然,他已经把他们全都杀了。

他可以岔开话题道:“这好像是猎户弃了的石屋,虽然简陋了些,好在能遮风挡雨。”

钟希同不好搭言,依旧小心翼翼,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似得。

冷易寒靠近了些,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疼?”钟希同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疼呢?只是不好自取其辱罢了。

冷易寒又问:“需不需要换衣服?”

经他一问,钟希同才发现自己的外衫早已不复存在,藕色的中衣也看不本色来。想是挣扎太过,蹭了一身的尘土。

衣衫上的纽扣也失之七八,背上疼痛难忍,相比是连衣服都被划坏了。她一直靠着墙,冷易寒未能发觉。只是……如今,又到哪里找衣服来换呢?

冷易寒知她的心思,在柜子里翻找一番,万幸被他找到了一些衣衫。男人的墨色长衫,女人的墨色长裙。恐怕这里住的不是猎户,而是夫妻吧?

冷易寒摸了摸料子,竟然是上品。他素有洁癖,所寻到的棉被和衣服也不知存放多久,何人穿过,哪里放心给心尖儿上的人用呢?只好取来几件男人的衣衫换下自己的衣物,道:“你先穿我的,明日再做计较。”

钟希同点点头,伸手去接衣服,却发现他并不打算递给自己。

钟希同不想逆他的意思。但当冷易寒解下一颗衣扣的时候,她还是躲开了,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别的。

冷易寒只得劝道:“让我帮你换,不然,我也总要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才能放心。”

他的嗓音一向略带沙哑,一压低更是醉人的厉害。柔和的语调中有非如此不可的力量,钟希同从来抗拒不了。恐怕,任谁也无法拒绝吧?

柔顺的倚在他的肩上,任他怎样都好。

对于冷易寒来说,今晚的一切都需要他有足够的耐力。当看到她雪白的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时,他的眉头好似锁在了一块,没法分开似得。

“疼。”她声如幼蚊。

冷易寒看着她身上细碎的划伤,眼里满是心疼。细心的洒上随身携带的药散,不敢碰触,便轻轻的呵气,让药散一点点渗入到伤口里。

钟希同是不怕流血的,只是怕这样的温柔呵护。她眼里心里全是愧疚,松开紧咬的唇,怯懦着开口道:“对……对不起。”

“嘘!”冷易寒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别说话,好好睡一觉。”耐心的帮她穿好衣服,安抚她睡下。

钟希同原本困倦极了,可一听到开门的响动便忽的支起小小的脑袋,不安的四处瞧着。

冷易寒见她这般,忙又走到跟前,道:“我去去就回,不会走远的。”

钟希同噙着眼泪一寸寸点头,待他关上门,便强忍不住,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听得他回来了,忙拭了泪。假装睡的很熟很熟。

一觉睡到天大亮,钟希同听得林中鸟儿空啼,远处似有清溪水流之声,渐渐转醒。

还未睁开眼,先习惯了似得探探身畔。触手一个筷子似得硬物,睁眼一瞧,竟是一个红色的风车。竹杆光滑可鉴,身边确是空空如也。

钟希同一惊,猛地挣扎着起来,背上伤口一痛,不禁‘哎呦’一声,拿了风车只觉五内惶惶不知所以。唤道:“冷易寒!”

没有回应。她连忙下床,发现门不知怎么在里面闩了,窗户也紧闭着。必是冷易寒怕别人进来,所以从里面闩了门,从窗户走了。只是,他到哪里去了呢?

“易寒。”她又试着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一丝回应。

推开门一瞧,阳光正好,林中鸟啭莺啼倒是明朗热闹。只是,她无暇欣赏,心中一直在问:冷易寒到哪里去了?

钟希同一声声向林中呼喊着:“冷易寒!”

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悲凉,鸟儿扑棱棱的飞走了,她自己心里也没了底。

“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她想:“你要像我一样不辞而别吗?是,我是做的不对,可是……可是……”她觉得头痛的很,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可是来。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风车,搞不好这就是分手的纪念品。钟希同觉得冷易寒在玩冷幽默,用这个风车嘲笑她,因为她现在正像那个风车一样,急的团团转。

“我找他去。”她心里这样决定着。

山路难行,她凭着昨晚模糊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蹒跚的走着。

行了不久,便见到前方似有一个小丘,钟希同瞧着像极了昨晚那个,心里一阵欢喜:“从这边出去可不就是大路了吗?”

不觉加快了脚步,快步奔向丘旁。落叶堆积成冢,脚下一滑,便跌进昨日那个坑里。一阵山风,闻得一股焦臭的味道。扭头一看,昨日的那几具死尸正在横陈在自己身边。不过,他们已化为焦炭。

骨头都被烧的支出来,楞生生的怕人。钟希同唬的一下子变了脸色,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来往回跑。

等到了石屋门口,仍觉得心跳的厉害。大惊之下,更是愤怒,对着空谷幽林控诉:“冷易寒,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就算我有错在先,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略略理亏,声音不觉小了,好似没了力气,跌坐在门口,摸着眼泪,仍喋喋不休道:“你这个人渣!贱人!死了到地狱的恶鬼。”放肆的大哭了一会,又喃喃道:“你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就走了?不知道我不记路吗?我回不了家了,哪个家都回不去了……”

她简直气蒙了,想到什么就随口骂出来解气:“我早就说过不要嫁给你,你偏要我嫁。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你怎么可以又扔下我?我遇到坏人怎么办?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你的爱怎么那么随便,来的快,去的也快吗?”

“可是,”她抽噎着,“我已经开始在乎你了。怎么办?”

☆、第44章 山野村夫晾衣妇 土鸡肥鱼蝎子毒

钟希同委屈着,流着泪不甘的诅咒道:“冷易寒,你个大坏蛋!我要诅咒你。咒你孤独一辈子,再也没有夫人,没有小妾,没有丫头,连找□□的钱都没有,我诅咒你!”

“同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钟希同太清楚这个声音属于谁了。一转头,果然看见冷易寒迎风而立,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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