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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46)

可惜,这也不是她能做主的。有人把呛人的东西放在她面前,那味道钻进鼻子里,让她不得不呼吸一下,清醒过来。

听见她猛烈的咳嗽,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陪葬了。

冷易寒看着脖颈上那道触目的青紫,心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兵刃一下一下的剐着。可他知道,她不会再看他如何心痛的眼神,如何愧疚心疼的样子。她冷漠的样子,比得过十个冷易寒。

钟希同努力的侧过头,轻声道:“白英,你过来。”大概还没恢复体力,声音轻的可怕。

白英抬头看了冷易寒一眼,慢慢的跪挪到她的床边。轻声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钟希同命令道:“让他滚出去,我不要和禽兽说话,更不要和禽兽待在一个房间里。”

白英为难的目光看着冷易寒,见他一声不吭的最后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了外间。

“白英,”冷易寒看着窗外瑟瑟的秋风,唤那个可以传话的婢女过来。

“奴婢在。”白英连忙起身,快步到他跟前跪下,“请主子吩咐。”

冷易寒压抑着,冷声道:“问她,为什么要死。她不是说活着就有希望吗?”

白英答了声‘是’,磕了一个头赶紧起来,又奔到里间跪到夫人床边,轻声说:“夫人,您不是说活着就有希望吗?为什么要寻死呢?”

钟希同冷哼一声,用力挣了挣腕上的链子,弄的哗哗作响。质问道:“这也叫活着吗?像狗一样被锁在这里,当我是什么?你告诉他,我还有很多种死的方法,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止。”

白英赶紧磕了一个头,到外间去了。

冷易寒道:“那你问问她,如何才肯活下去。”

白英立刻又往里屋跑,地上跪了满满的人,也不知道踩了哪个的手,压了哪个的脚。大家谁也不敢言语,不敢擅动。额上全挂着汗,心里都纳闷着:“明明都能听见,为什么还要传话呢?”

白英按冷易寒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钟希同合上眼仔细琢磨着。钟希同心里明白,这是个机会,是她用命博来的机会。这条命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是这个筹码的分量完全取决于冷易寒。

尽量保持着冷静,淡淡的说道:“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活下去。否则,接下来每一个时辰每一刻,我会想着如何去死。”

白英立刻传了,冷易寒只道:“只要肯活下去,肯留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白英跑过来,轻握着着她的手,柔声道:“您说吧,哪三个条件?”

钟希同道:“第一,不准限制我的自由。不能锁着我,不能囚禁我。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哪个混蛋想跟着可以跟,但不能阻止我;第二,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床上的事。想做禽兽去找□□,我不介意。”

白英听的直皱眉,还是问道:“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三,”钟希同转了转思绪,道:“第三个我还没想好,当他欠我一个条件,以后想起来再说就是了,他要先答应。”

白英踌躇着来到外间,跪下颤声说:“夫人说……夫人说……夫人说”她连说了三遍,但对于钟希同那些‘混蛋’‘禽兽’‘□□’这些字眼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

冷易寒来不及等她这无意义的传话,他早就听的清清楚楚,当即朗声道:“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请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好好养伤。”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

钟希同听见那几句话,心终于放下来。白英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围绕着,疲倦再度袭来,渐渐昏睡了过去。

☆、第32章 数不清新仇旧怨 忘不了贪嗔痴念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隐隐有些香甜的气息。睁开眼瞧瞧,原来是墙角新添了不知名的绿植,上面有白色的微小的花朵。

明明是让人身心愉悦的事物,钟希同却单单想起了一个消极的词:残花败柳。屋外似有些语声,她阖上眼,静静的听着。

庭院里,杜仲问道:“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白矾连忙做了个手势,悄声道:“快别吵,里面睡着呢。刚打外面回来?”

杜仲笑道:“可不是,总算礼仪周全的将各路来人都送出云州城了。主子在里面吗?趁他高兴,我赶紧把咱们的事儿回了。”

白矾忙把人拉住,道:“可千万别,主子……又不高兴了。”

“啊?”杜仲呆愣着,想想进门时看到众人大祸临头的神色,一脸的不解化为了担忧和急切。

白矾看着,不免笑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再说,我都应了你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钟希同就着微风听着两人忽远忽近悄言轻语的说笑,轻轻动了动。腕上的链子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万分沉重呢?摸了摸枕下不知何时放回的匕首,长叹一声。

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每天依旧跟没事儿似的和丫头们闲话,只是大家听的多,说的少,好像她一下子被大家惧怕了。

钟希同假装没感觉到这样的变化,尽量和从前一样。只是,每当目光触到手腕的红痕时,还是压不住怒气。瓶瓶罐罐,不知又往生了多少。

有时看着一地陶瓷碎片,忍不住也会暗自愧疚。“多精致的东西!在家的时候,可是摔碎一个两块钱的碗都要心疼的。我这是不是太败家了?”

转念一想:“败也是败坏人的家,这叫惩恶……不,以恶制恶。”虽然愤恨着,还是不安起来。好东西摔了总是可惜了,索性借花献佛,送给有用的人。

主意已定,也不再摔东西了。乖乖喝药吃饭,时常拿几个顺眼的物件分发给庄门口乞讨的孩童老人。

钟希同翘着二郎腿窝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瞧着冷剑山庄上的四角天空,不觉纳闷:那个恶人真的不见了吗?难道,他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其实,冷易寒不是没有出现,只是没想让她看见。他会在她熟睡的时候,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也会立在回廊里,看着她捏着鼻子喝下一整碗的苦药。看她每次摔完东西都会心情大好的吃东西……

每当看到这些,冷易寒的嘴角总是露出不经意的微笑。下人们躲得远远的,私下里都说庄主比以前更可怕了。

冷易寒无数次的想推门而入,然而踌躇许久,始终没有迈出半步。她看起来那么温柔和善,平易近人,但也是一个有喜有怒的人。他知道,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这天惠风和畅,钟希同终于出了屋子。白芷的伤也无大碍了,四婢陪着她一起逛园子。

钟希同折了一束香桃抱在手里,荡了会儿秋千,晒了会儿太阳,也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白英见她兴致好些,午膳就摆在了园子里。

也许是厨子比往日更用心些,一碗白玉莲藕汤熬得鲜美无比,钟希同喝了整整一大碗。埋头大嚼心情正好,忽听得背后四婢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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