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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20)

见他不愿多说,陈济云不肯罢休,再问道:“这么说,表哥的变化也是来自那位贵人?”冷易寒反问道:“我有何变化?”济云哈哈大笑,道:“你的变化不在脸上,在心里。”冷易寒不理他,仍旧饮茶。

这时,杜衡和白芷进来了。杜衡站到冷易寒身侧,白芷则依次像主子和陈济云请安。她提着罗裙,笑语盈盈拜道:“白芷请主子安!”冷易寒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又拜向济云,道:“白芷请表公子安!”

济云忙说:“快起来吧!早说了别叫我‘表公子’‘表少爷’的,听起来跟骂人似得,还是叫名字好些。”白芷笑回道:“是,济云少爷。”不耐烦听二人闲话,冷易寒问道:“你怎么不在安苑伺候?”

白芷忙道:“钟姑娘醒了,请主子您过去一趟。”

冷易寒颇感意外,脱口而出道:“这么早?”说着便起身欲往安苑。济云才是真的意外,诧异道:“这还早?我这串门的都来了,这位姑娘才睁眼啊?”

在场的几个人谁也没搭话,他尴尬的站着,也不知该不该跟着。冷易寒略停一停,道:“济云来吧,一起用膳。”陈济云拔腿跟上,听冷易寒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同儿夜里睡下的晚,一向起的晚些。昨夜更是被我扰的没有睡好,不知怎么这时候醒了。”

同儿?想必是那位贵人钟姑娘了?夜里睡得晚,你怎么知道?昨晚被你扰的?怎么回事?陈济云脑子里几万个问号,都被冷易寒大步流星的脚力和出神的样子哽在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济云公子出场。

☆、笑且讽裁制新衣 酸成怒拂袖而去

众人穿屋过院,还未拐出回廊,就听得屋子里欢快的笑声。一位少女穿着素色长裙等在院门口,远远的向冷易寒施了一礼,往屋子里报信去了。

陈济云还未看清是白苏还是白矾,屋子里又跳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来,身上裹着红绸缎子,越发显得肤白胜雪。她满脸都是笑意,娇嗔道:“你怎么才来啊?等半天啦,你看这个料子做衣服好不好?”

冷易寒柔和了神色,道:“很好看。”方才的少女又跑出来,嬉笑道:“我们都说钟姑娘这样活像个新娘子!”钟希同咬了咬嘴唇,一边拉着冷易寒往屋里走,一边笑道:“这样的丫头你也留着?快打发出去嫁了吧。省的她天天惦记着新娘旧娘的。”白矾在一边瘪瘪嘴,不敢说话了。

众人进了门,钟希同才看见有外人。忙问道:“这位是……”陈济云拱手道:“在下洛阳陈济云,江湖上无名无望的闲散客。想必姑娘就是‘同儿’吧?”话音未落就感到一阵寒意。

钟希同倒是没知觉,笑道:“冷易寒跟你提过我啦?真是巧的很,我也是江湖上无名无望的闲散客,咱们一定有很多共同点。是吧,陈大哥?”“正是如此。”两人相谈正欢,冷易寒听着觉得烦乱。

原来钟希同一连在耳边说上百句话,他也不觉腻烦。今日一见,他二人好似比自己还熟络,心里便起了一根根刺,扎的自己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当下沉声道:“济云是我的表弟,你直呼其名就好了。”钟希同听二人有亲戚愣了一下,她还一直以为冷易寒无亲无故,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冷易寒又向济云道:“这位是钟姑娘。”济云笑了笑,二人恭恭敬敬的见了礼,方才一一落座。

冷易寒问钟希同:“今日起的早,不如一起去用早膳。过会儿你觉得乏了,再回来歇息。”钟希同道:“今儿个有正事,我哪来那多觉啊。不过你得等会在吃饭,先试试我的第一个药方再说。”说着拍拍手,白英领进屋一个胡子花白的青衫老者。

话说,这老头一大早被庄卫从被窝里薅出来,扽着衣领出了家门。在马车上颠簸了十几里路,身上这副老骨头怕是跌散了又跌回去。几经折磨赶到冷剑山庄,只因为钟希同睡迷了,一睁眼睛说:“帮我把这城里最好的裁缝请来吧!”

天无缝,天宫苑最初的创始人。老头数十年间带出了几十个能拿的出手的徒弟,钱也赚够了,名也有了,干脆在城外盖了房子,过起半隐居的日子。这样的人请是请不动的,于是杜仲干脆吩咐庄卫:“掳来吧!”

他坐在马车里等着,老头刚被扔进来,他就破口大骂。不过是怒斥庄卫无礼蠢笨,回头要好好惩戒。然后,再拼命的跟老头赔不是。一张嘴把老头捧的天上有,地上无。老头也岂不明白其中原委?

本要发作,听见杜仲自报了冷剑山庄的名头,心想:“那个冷面阎王可惹不得,做不过做几件衣裳,也不算跌份儿。”于是笑骂了几句,也就不计较了。

这会儿,老头刚在别院刚喝了口热茶顺顺气,就被传进来了。钟希同把冷易寒推到老人跟前,说:“老伯伯,就是他了。请您帮他做几套穿着舒服有好看的衣裳。”

老裁缝不敢抬头,偷偷翻着眼觑着。依他四十八年的入行经验来看,此人七尺八寸的身长准是没错,腿长,腰劲,肩略宽些,随意站在一处,也只有轩昂浩荡之气。他忍不住向上瞧了一眼,不幸对了冰冷的眸子,顿觉寒气刺骨,不自觉的退了半步。

冷易寒本就不愿与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喜欢打量他的陌生人。身边的人言笑晏晏,如何厌恶也不好发作,只是压抑着怒气问道:“可瞧够了?”

老裁缝赶紧作揖,赔笑道:“老夫得罪了,得罪。”立刻上前量身,也是艺高人胆大,不用器具,单单靠一双慧眼前后瞧过,又道:“请公子抬个手。”冷易寒依言,那人瞧过,口中念念的记下尺码,又作一揖道:“得了。”

钟希同看着稀奇,也上前道:“给我也看看,我也要做衣服。”老裁缝刚要看过去,冷易寒便将其挡在了身后,像白英道:“拿同儿和身的衣服给他比样,不必再量了。”老裁缝眯了眯眼,笑道:“如此也可。”说着开箱取针拿线,摸了摸桌上数十匹绫罗绸缎,暗赞好料,立刻裁剪起来。

钟希同嘀咕着:“我还没遇过这么厉害的裁缝呢,都不让我试试。”冷易寒只道:“他既有一看便知能耐,你何不试试不看也知的能耐?何必麻烦。”钟希同‘哦’了一声,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商量道:“那匹红绸做一件衣衫也用不完,不如给她们也做一件好不好?反正大家早晚都得嫁。”一句话,羞得四个丫头都红了脸。

冷易寒道:“好,你想做什么,只管吩咐下去就是了。”钟希同笑了笑,看见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吴管家,笑道:“哎,你是没意见可有人心疼钱了。吴管家,你也不用眼红,那匹红绸给你留一块,叫裁缝作件新郎装,保不准哪天你就用上了!”

吴管家年近半百,在冷剑山庄更是一人之下,素日刚正不阿,谁若犯了规矩更是翻脸无情。谁敢拿他取乐?钟希同话锋转的突然,奴仆们一听都是先喜后惊。喜,自是看吴管家抖着花白胡子,老脸臊的透红的样子着实可笑。惊,自是惊自己没能把持,日后被这判官记在心里,不好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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