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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8)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苍嶙山逼得她扬起下颌:“怎么?你喜欢激烈的,昨夜的血流得不够,今夜还想再暴力一些?你的嗜好很得我的心意。”

杜青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贴了过去,“我想要咬你的耳朵。”

苍嶙山哈哈大笑,把她抬起叉开双腿坐在身上:“看不出,你居然是个荡.妇。难道你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我就会绕了你?”

杜青墨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喃喃道:“不。就算你想要绕了我,我也想要……”她含住他的整个耳朵,牙齿用力,苍嶙山动作顿了一下.

杜青墨松了松牙尖,斜过眼瞟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对着他的耳瓣吹了一口气,再一次含了过去,身子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单臂后挥,再霍地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牙齿再恨力咬了下去。

“啊————”苍嶙山大叫。

耳朵要被咬掉了,胸口要被扎穿了。

杜青墨死死的不松手,也不松口,感觉腰上的双手要把自己的软肉都给撕了下来,肩膀下沉,拼劲全力的死死的压着他。

苍嶙山挣扎,猛地一掌拍向她的肩胛,这么近,都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了些,苍嶙山单膝再一抬,硬是从她双腿之间给踹了上去,杜青墨胸口剧痛,舀着金钗的手狠命的搅动两下,她拔不出来,她的嘴里都是血腥气。

两个人都恨到了极致,都暴烈到了没有了理智,苍嶙山从来不知道弱女子杜青墨可以毒辣到嗜夫,杜青墨也不知道武将苍嶙山爆发力有这么强大。

苍嶙山突地拉着她已经断裂肩膀处的手臂,猛地一甩,那金钗偏离了几分,内脏都要移位了,耳朵要被扯断了。

‘嘭’的,杜青墨被甩了出去,撞倒了沉重的屏风,一路翻滚,隔间的圆桌也被撞得摇摇欲坠。赤.白的身子像破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不高的弧度,噼里啪啦震动不绝。

苍嶙山喘着粗气,捂着一边耳朵,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深入内里的金钗,有血从划开的皮缝里面窜流出来。他已经听不见了,双目猩红,一步步走向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的杜青墨。

他们都在喘着粗气,一个头身是血,一个嘴角含血,他盯着她,她咬牙瞪向他。

一步,就是人间;又一步,是幽冥;再一步,是地狱。

苍嶙山盱衡厉色,杜青墨亦是终天之恨。

门外,很快的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影在低声询问:“少爷,怎么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屋内的两人俱都是充耳不闻。

杜青墨浑身骨头都在发出呐喊,她露齿,满口的血迹:“你敢杀我么?”

她眯着眼,“你现在能杀了我么?”

苍嶙山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没错,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青墨微微笑着,舌尖舔过牙齿,将那一口的血沫都吞了进去:“的确,我也很想让你尝尝被仇恨的业火给慢慢焚烧的滋味。”

苍嶙山将她再提高了些,倏地用力……杜青墨另一只手从他的腰腹滑过,再一次的血液飞溅,如黑夜里绽开的红色烟花,霎那的惊艳,烧红了人的脸。

她头皮一痛,无数的黑影在脑中晃动,后背再剧痛,丫鬟婆子们的喊声被冻结了一般,杜青墨被重重的甩出了大门,落在了毫无准备的丫鬟们的身上。

一门之内,同样浑身赤.裸的苍嶙山已经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面上。

苍家,再一次的沸腾了。

白日里来过的大夫,不过半盏茶的时分又出现在了这间房内。

只是相比白日,屋内再也没有了宁静,床上和外间的榻上躺着两个人,每一个都气息奄奄,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如恶鬼。

夜沉如水,悠悠荡荡的箫声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飘了过来,平缓的安抚着人们的爆魇。

杜青墨缓缓闭上眼,体内恨得要焚烧起来的魂魄安静了下来,一点点的沉入黑暗之中。她不怕面对地狱,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地狱。

这一场闹剧彻底的将苍家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苍老爷看着满目苍夷的新房,半响无语。苍老夫人边哭边喊叫的要去杀了杜青墨,安嫂子使泼的要去杀了苍嶙山,越发闹得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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