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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6)

杜青墨爬出浴桶,湿答答着身子就要去穿衣裳。她都忘了,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爹有娘,她有杜家。

范嫂子扯都扯不住她,只能胡乱的蘀她穿好了衣裳,拉开门,一道黑影如同一堵鬼墙似的横在了中间。

苍嶙山堵上她:“你到哪里去?”

杜青墨挣扎:“放开我。”

苍嶙山抓着她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就把她重新拖回了屋子,对范嫂子喝道:“出去。”

范嫂子看了看杜青墨,苍嶙山再一次大喝:“滚出去!”范嫂子一震,胆战心惊的退到了门口,苍嶙山嘭的就关上了房门,不顾杜青墨的挣扎一把抱着她丢到了床榻上。

杜青墨对他已经深恶痛绝,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会污了自己的眼。苍嶙山也丝毫不会顾及她,手指用力,瞬间就把刚刚穿好的衣裳给一分为二。杜青墨尖叫一声,苍嶙山已经扑了过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杜青墨眼珠子都要爆裂了出来,齿间发狠,立即咬了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苍嶙山只是停了一下,扣住了她的下颌,再一次深深的纠缠。这根本不是一个吻,而是仇人之间的厮杀,他几乎要把她的舌根都给吞了下去,双手双脚死死的捆制着她的四肢,沉重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如最暴躁的小兽,相互对抗相互撕咬。

杜青墨旧时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了进来,那无情的,痛彻心扉的洞房花烛夜,那燃烧殆尽的红色蜡烛,那沾染了血迹的大红喜服,一把火燃起,那么的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她后脑往后一退,再突地向对方的脑门撞去,苍嶙山闷哼,终于抬起了头。

一个神色似发狂了的疯牛,一个神色像阴沉的毒蛇,相互对视着。

杜青墨冷笑:“苍嶙山,你就不怕我把这一身欢.爱的痕迹展示给你的红颜知己?让她看看他深爱的男子,是如何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苍嶙山抹掉嘴角的血迹:“你我是夫妻,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依依她会明白。”

杜青墨问:“你就不怕她伤心?据说她的泪好比那东海的珍珠,价值连城,引得无数才子侠士为她神魂颠倒。若是她误会了,保不准她会投奔别人的怀抱。”

苍嶙山盯着她,倏地大笑,指尖摩擦着她的唇瓣:“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可惜为夫今夜不准备与你争执。要知道,**一刻值千金,作为新婚夫妇,我们还是闭嘴做一做更加实在的事情为好。”

他将撕裂的衣裳再一次一分为二,分别将杜青墨的双手绑缚在了床柱上,沉下头去,张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胸口朱果上。

杜青墨闷哼一声,勉强维持的假象一点点被恐惧取代。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让你为我苍家生一个儿子?”苍嶙山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如愿的看到杜青墨惊惧中透出了绝望。

第五回

他们的儿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这是她清醒来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儿子?”她笑中带泪,嘲讽的问他,“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皱眉,压制她的动作不由得一轻,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与他相视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为苍家生下了儿子,你会让他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你会让他顺利继承你们苍家的衣钵?你不怕……你的桑依依会为此哭得肝肠寸断,会恨你入骨?”

苍嶙山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杜青墨看着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自言自语:“我的儿子,应该是会怎样的性情呢?乖巧懂事还是骄横调皮?是爱学君子之道,还是爱舞刀弄枪?他肯不肯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读书,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们严厉?会不会与同窗们打闹,然后跑来我的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装可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与他的爹爹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红颜知己而要置自己的发妻於死地?”

轻言细语的杜青墨有种脆弱而恬静的气质,她就像被丢弃在床榻上的一块温玉,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沁人入骨的温度。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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