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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37)

相比日日得见夜夜相拥的桑依依,此时的杜青墨强势霸道得如同战场上拼杀的女将军,英礀飒爽。对于苍嶙山来说是现在的她是新鲜的,是娇艳的,而且还多了一些比桑依依更加吸引他注意的特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看着她为自己癫狂发疯。

苍嶙山离去的脚步顿了顿,让压抑着愤怒的桑依依独自出了阁楼,自己却留了下来。他整个人靠在了软榻上,扬眉不怀好意的笑道:“新年第一日,按照规矩,夫君是该留在正室的屋子过夜。我真走了,你的醋坛子估计又要打翻几坛。”

杜青墨故作气结的甩了袖子,讥讽着道:“我的醋坛子打翻了没事,反正也不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什么大不了。你可别留在我这里,到时候桑姨娘焦虑不安起来,影响了胎气,坏了腹中孩子的那可不好。到时候孩子长大了,脑子不灵光,性子不好都可以归咎到我的头上。这种罪状,本夫人担当不起。”

苍嶙山哈哈大笑,扑过去一把夹住了她上了三楼,杜青墨挣扎着,他反而把她压在了楼道的窗棂旁,也不管周遭丫鬟们的惊讶神色,伸头咬了她的唇瓣一口。杜青墨吃痛,抬腿就去提他。

苍嶙山把她整个人抵在窗台上,撞翻了开得正娇艳的红梅花瓶,舔了舔舌,笑道:“够辣,力气再大些。”

杜青墨浑身高热也不知道是伤寒严重了,还是真的气得发烧,额头往后一倒再猛地朝着苍嶙山的鼻子撞了上去。遂不及防,苍嶙山倒退了几步松开了她。

杜青墨笑道:“够硬,你强迫我试试看。”

苍嶙山震怒了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在缓慢的躁动起来,他要征服这个泼辣的娘.们!

他揉了揉鼻子,假意的压下了肩膀,待到杜青墨久等他的反扑不到从而放松了警惕准备离开之时,他再霍地暴起,一手勾起她的双腿,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就直接在楼梯上飞奔起来,尖叫声,打骂声,大笑声盈满了小小的阁楼,有种虚假的热闹在沸腾。

苍嶙山踹开了三楼的房门,绕过屏风,一把将她丢在了床榻上,他粗鲁的撕扯着自己的领口,奸笑着:“如果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很明显,今日你的表现已经足够了。不过,我不喜欢女人在床榻上还跟我耍心机,我们要比划就直接来真格的,你打过了我你就在上面,你打不过我你就在下面。”

杜青墨啐了他一口:“谁会用这种烂计来勾.引你,别把我跟你的依依相提并论。”

苍嶙山急不可耐的撕扯掉了外衫,踢了鞋子就压在了杜青墨身子上,使劲的在她脸颊上搓了一口:“来吧,舀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看看你在床上如何的劲辣,说不定我会就此对你上了心,念念不忘了。”

杜青墨心底一沉,面色越发不愉,苍嶙山只当这是情趣,随手就去解开她的腰带,掀开她的裙摆,大手就沿着膝盖往里面摸了去。

正神识沉迷之时,楼下有丫鬟半哭着叫唤:“不好了,桑姨娘晕到了。”

杜青墨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挑衅得望着头顶上已经冒了热汗的苍嶙山:“夫君,你的心上人在呼唤你呢。”

二八回

苍嶙山咬牙:“她的事情怎么越来越多。”

杜青墨随意的理了理鬓角,没有丝毫诚意的宽慰:“也许怀孕之人性子浮躁些,受不得气听不得重话,再加上思虑多,晕倒吐血也会变成常事。”

苍嶙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在身下人腿间的手还隔着亵裤暧昧的摩擦着,有点麻有点痒,杜青墨根本不为所动,苍嶙山索性沿着腿根往中间靠去,笑她:“你倒是能忍。”

杜青墨挑眉,清晰的听到门外有丫鬟在敲门,挑衅的反唇相讥:“这话应当是我说你才对,来报信的人要把我这阁楼给敲烂了。”才说完,腿间就被对方狠狠的掐了一下,她一边抽气一边轻笑,“看样子你今夜是不会去看望你的心肝肉了。”

苍嶙山含糊的嗯了一声,人却去吻着她的颈脖,一路往下去吸.吮她的锁骨。

杜青墨这会子反而不急躁了,由着他分开自己的衣襟,一手卷着他垂落的长发:“不去也好,大过年的,她居然都容不得夫君在我正房屋子里歇一次,也太霸道了些。”

苍嶙山抬起头,捏着她的脸:“依依可不是你,她不是善妒的人。”

杜青墨坦然:“对,整个苍家就我是妒妇。看着你宠爱她们,我都嫉妒得发狂,恨不得砍了你的腿锁在我身边。”

苍嶙山大笑道:“你一边恼怒我亲吻你,一边又嫉妒我拥抱她们?”

杜青墨正视他,吐字清晰:“对。”

两人靠得极近,杜青墨带着点墨香的气息缓缓浮动在周围,她应该是恬静温柔的,可是在苍嶙山面前,她永远激烈凶狠,不懂得藏机锋,直来直往得让人生厌。可是,也是这份率直凶蛮比府里乃至外面的女子都够味,够引起苍嶙山的雄心。

他一边反感她,一边又渴望接近她,面对这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一次次试探她的真心,然后一次次打击她,看着她为了他而对桑依依长牙舞爪就心喜。

他现在应当是志得意满的,可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在牵挂。

他锁着眉,只听到屋外有人哇的大叫,门外的丫鬟大哭了起来,引来了更多的人劝着拉着,丫鬟一边哭一边叫:“少爷,您快去看看姨娘吧,她要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空中清晰的传来刷耳光的啪声,丫鬟哽了哽,越发的委屈难当,“少爷,您不疼爱桑姨娘了吗?您的孩子还未出世,您就不要小少爷了?可怜的姨娘,可怜的小少爷啊,你们好命苦……紫丹你们别拉我,就算死我也要把少爷给姨娘带回去!”

苍嶙山神色复杂,半响,起身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桑依依的丫鬟见了他,面色一喜:“少爷,您快去看看吧,桑姨娘晕到了。”

苍嶙山骂道:“难道你不知道去请大夫吗?跑到这里来哭做什么,惺惺作态。”

杜青墨嘴角上扬了一点,等到门外的人都走了这才拉过一边的薄被盖在了身子上。

紫丹跑进来,十二分的不平:“那狐媚子主意真多,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找少夫人你麻烦,这会子说晕就晕了。”

杜青墨笑道:“她不晕倒才奇怪,不久之后也许吐血都成习以为常了。”

紫丹给她掖好被角,也不提守岁之事,只嘱咐她好好歇息:“还病着呢,要不先喝了药再睡?”

杜青墨打了一个哈欠,“不了,你让人熬好了之后再唤我吧。新年才第一日就这么折腾,可见开局不好,往后的日子想睡都没得睡了。”翻个身,没多久就真的沉睡了过去。

到底如杜青墨所说,桑依依从那之后三天两头病倒,不是呕吐吃不下饭,就是浑身酸软不得力,这些都是怀孕之人早些月有的症状,可她都半年了还来这一遭也不嫌闹腾。至于时不时的受寒、发热发烧、手脚痉挛,乃至于昏睡不醒这些也都成了家常便饭,而且总是选在了苍嶙山在杜青墨小阁楼或者是前往小阁楼的路上才发生,引得人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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