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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89)

整整差不多两个月,只要是皇亲国戚都差不多知晓段瑞芷公主失踪的消息了。在公主失踪三天后,重伤在床的北雍质子,被西衡皇帝封为雍王的季傅珣终于见到了皇帝陛下,同时来的还有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裹得浑身不能动弹的雍王当场就垂了泪,说没有教导好公主,让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要知道北雍质子为质多年,还是孩童之时就到了西衡,身边没有一位兄弟姊妹,甚至于与北雍的王和王后的亲情更是淡薄,翕然一身在西衡无依无靠就罢了,好不容易等到北雍的老王病重,几个兄弟眼看着祸起萧墙,他也得到了西衡皇帝的青睐,只等跟公主成亲后,就可以领着西衡的精兵杀回北雍,参与夺位。现在好了,夺位的想法还在梦里,人却躺在了西衡的皇城动弹不得,一腔热血眼看着就要付诸于流水,任谁都不会甘心,任谁都会有怨气。

可再大的怨气,在西衡皇后的悔不当初下,在皇帝的丧气自责下,在太子没日没夜逼着禁卫军要将盘阳城翻个底朝天的苦心下,那些个怨恨不甘也只能强制吞下了。

皇帝许诺,西衡与北雍的和亲依然会如期进行,雍王不必担心他的兵马,不用担心他夺位的希望会被扼杀,更加不用担心新娘的人选。新选定的和亲女子依然是西衡的公主,是西衡段家的皇族贵女,质子他只需要养好伤,等到了吉日就可以立马成亲。

雍王季傅珣还想问公主段瑞芷的去处,可只要问,皇后就伤心欲绝,只说段瑞芷没有这个福分。乍听之下,旁人还以为公主已经被震怒下的皇帝给弄得香消玉损了,哪里知晓对方早已逃之夭夭,一时半会是抓不回来与他成亲了。

北雍质子与西衡皇帝就公主与兵马之间的对等关系深入的协商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西衡皇帝答应再送质子三千精骑兵,质子才心满

☆、66

陈世昌世子揣着一肚子的坏水来见江德茗,眉开眼笑的问她:“你猜我最近做什么了?”

江德茗正捧着一本杂记废寝忘食的看。她早已没有回江家,姐姐那边对她不冷不热,弟弟又远在他乡,连过年都是自己一人过的,如今她每日里的慰藉就是数不尽的书籍了。

陈世昌满心欢喜的来,只想引得江德茗说话,对方却不闻不问,让他有些郁闷。

“看什么呢,有我好看吗?”

江德茗下意识的点头:“书中的青年才俊文武双全,有情有义,有权有势,自然是比凡人好多了。”

陈世昌抽掉她的书:“书里面的男子可以娶你做世子妃?”

江德茗啪得打掉他的手,夺回书本,懒洋洋的瞄了瞄外面的天色:“你怎么来了?”

陈世昌脸色一垮:“你不想我来?”

江德茗掉头懒得理他。

陈世昌犹豫了一会儿,又去哄她:“你是嫌弃我来得少了?”

江德茗撑着下颌,轻笑道:“我一个平民,怎么敢嫌弃世子殿下,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小女子一定扫榻相迎,不敢有定点不虞。要是惹了你,说不定你下次就真的不来了,小女子找谁哭去。”

陈世昌笑着在她唇边偷了个香:“好了,别气了,我最近忙得很,一直抽不出空来找你耍。”

江德茗哼了哼:“我这穷地方,有什么好耍的。”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事。”陈世昌把她扯得坐直了,“跟你说,瑞芷公主失踪的事情你知道吧?”

“不知道。”

“那北雍质子季傅珣被刺伤的事呢?”

“不知道。”

“和亲公主的人选换了你总该知道吧?”

江德茗笑了笑,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陈世昌冷声问:“那我最近到底在忙活什么事情你也不知道了?”

江德茗平静地回他:“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德茗,”陈世昌狠狠的压了口气,“我在为我们的将来而奔波,我想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点了。”

“是啊。”

“我觉得,你最少应该给我一点支持。”

“我很支持你。你说你会娶我,所以我都不去见祖母,深怕哪一次过去,她就会拉出无数盘阳城里才俊的画卷给我挑选;你说我姐姐目光短浅,不知道我嫁到你陈家的诸多好处,所以我现在与姐姐已经形同陌路;你说,我的父亲后娘庶兄庶出妹妹是拖后腿的,让我离他们远点,所以我连家也不回了。你说因为你拒绝了皇后替你指婚的意图,导致大部分适龄的官家小姐们都知晓你陈世子心有所属,你怕我会与她们冲突,让我少去参加各种聚会,我也听了。

整整半年,我每日里足不出户,就守着这偌大的宅子,等着你陈世子心血来潮的探视,知晓的呢,还倒我与你男未婚女未嫁,不知晓的呢,还以为我是世子殿下养在外面的外室,是你可有可无的小情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德茗正视着他:“你让我觉得,我活在世间,唯一的期待就是等你娶我;你生生逼得我固步自封,张眼闭眼都只熟识你一个人。而你呢,你永远都说你有正事在忙,你说你要劝服家人接纳我,你说你在为我们的将来而努力……你说的永远是对的,你身边的人永远是最重要的;而我呢,我的亲朋好友都是鼠目寸光、愚钝不堪之人。”

“你是天之骄子,我是凡夫俗子。你说,这样的我怎么配嫁给你?我又怎么敢肯定你的目光会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陈世昌呐呐无言:“德茗……”

江德茗用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喝了一整碗茶水,又理了理衣裳,最后若无其事的问他:“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大事了?”

那神态,仿佛方才的质问不复存在。她只是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倾听她的烦恼,她都说了出来,然后人就平复了,她又恢复成了善解人意的官家小姐,隐隐切切的询问心上人最近的去向。

陈世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道:“瑞芷公主逃婚不知所踪。因为当初是二皇子提议和亲,太子附议,所以前段时间瑞芷公主就算想要反对也无法改变。她好生安静了一段时日,大家也都以为她任命了,放松了警惕,哪知道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她人也不见了。”

“这个我略有耳闻。”

陈世昌紧张的捏住了她的手,继续道:“当初二皇子的意思是,利用和亲将北雍质子彻底拉到争夺皇位的棋盘上来。瑞芷公主与太子历来和睦,太子的生母是当今皇后的姐姐,所以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比别的皇子更深些。二皇子提出瑞芷和亲,就等于破坏了太子在皇后心目中的分量,也让皇上觉得太子是为了权势而舍弃亲情的无情之人,相反,北雍质子得到了瑞芷公主,同时还得到了西衡的兵力支持,以后若是得了北雍王位,自然对二皇子感激,少不得以后暗中相助,为二皇子夺位增加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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