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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64)

陈礼昌咳嗽了几声,凑近道:“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没去书院,我怕你病着了。”

江德茗道:“不劳你武阳候世子操心。”推开门指着另一个院子,“你的佳人在隔壁院子,下次可别跑错门了。”

陈礼昌急切道:“我跟她没关系!”

江德茗冷笑:“你跟她有没有关系都跟我没关系!”抱着猫就要推他出去,陈礼昌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哪里那么容易离开,只拢着她的手臂,心疼的问,“怎么这么冷?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些。你那些个丫鬟就知道偷懒,你病了到时候不还是她们挨骂。”

“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连丫鬟也碍了你的眼啊!”

“德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德茗只不理他,说:“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喊人了!”

陈礼昌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眼:“你不会的。”

江德茗回视他,冷笑:“你当我还是以前那傻乎乎的被你糊弄的人呢?你再不放开我试试,看我喊不喊!”

两人静静对视,陈礼昌从坚定渐渐到迟疑,江德茗却将他当成了心虚。本来就是,他陈礼昌是来与江德玫幽会的,真的喊出声来,不就把他们两人的奸情给戳穿了吗?

一想到他们两人从暗转到明,江德茗就觉得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眼角泛红,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陈礼昌慌了手脚,连声‘德茗,德茗,你别哭啊’的叫唤。

可江德茗仿佛是被开了闸的水塘,哗啦啦的落着雨滴般的泪,止都止不住,更别说她不想止住。她就是要哭给他看,他以为她江德茗真的不在乎么,以为她真的是随意被他这样玩弄于掌心的么,以为她对他真的只是表面上那样……

陈礼昌从未见到江德茗哭过。这名少女,只从两人相识起就是宁折不弯的性情,哪怕当年被人锁在黑屋里一天一夜也未曾掉过一滴泪,这样的人居然因为一个误会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陈礼昌思绪纷乱,一会儿疼一会儿恼一会儿气,最后,只是捧起她的面颊,对着那因为哭泣而微启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一副小儿情怀都扑在了对方身上,身边都没有其他亲密之人,就算有家人,却也不会教导这等夫妻之事。江德茗只觉得对方那还带着秋凉的唇瓣紧紧的贴在自己唇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江德茗刚要说话,就被碰到了贝齿,她一惊,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陈礼昌倒似乎开了一点窍,仔细回想往年偷偷看过的那些春宫卷上画着的图画,唇瓣动了动,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贝齿,隐约间感觉到唇齿中泛出的热香,头脑一热,使劲撬开那贝齿,用力的钻了进去。

江德茗瞠目结舌,就感到有什么在自己口中翻卷着、舔舐着、由浅入深,最后干脆勾着她的丁色一起舞动了起来,骇得她连泪都忘记了。

一吻即罢,陈礼昌大声的问:“现在你总算知晓我的心思了吧?”

江德茗懵懂的问:“什么心思?”

陈礼昌一愣,脸色反而越来越黑,黑到透又开始转红,连耳尖都透出了粉色,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道:“我刚刚吻了你!”

江德茗依然呆呆的,只‘哦’了声。

陈礼昌破罐子破摔:“所以,你是我的人了!”

“啊?!”江德茗彻底清醒了,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刚刚吻了你,你只能嫁给我,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到处去说你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谁娶了你我就杀了他。”

“你你你……”

陈礼昌不放开她:“我怎么了!”

江德茗狠心的将他推得一个踉跄,喉咙嘶哑:“你居然还妄想娥皇女英,两女侍一夫是吧?”

陈礼昌震惊了,半响才回:“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江德茗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无耻得过份,原来他就爱与她针锋相对,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部分时候都只当是玩笑,可现在看来,那些个玩笑是实实在在的羞辱!

江德茗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冷。她拥紧了双臂,却觉得那种冷是从身子的深处泛出来的,先是冰封了心,再是躯干,最后连四肢,连指尖都被冷得发抖发颤。

烛台里的蜡烛猛然爆出一个火花,烛光不明反而暗了起来,不过一瞬,整个屋子都似乎没了一丝光亮。

她静静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月光下她的倒影与对方的影子各自一方。

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突的,屋内又冒出了光。

陈礼昌下意识的往那处看去,只见江德玫提着裙摆怒气冲冲的撞了进来:“大半夜的,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哭丧吗……世,世子殿下!”她朝着陈礼昌扑了过去,“陈大哥,你终于来寻我了!”

☆、48

这一声‘陈大哥’真是叫的百转千回情意绵绵。

不单江德茗冒出了鸡皮疙瘩,连陈礼昌都嚇得倒退一步,看着江德玫的神情如同见了妖魔鬼怪。

江德玫如一个披着绫罗绸缎的稻草人似的扑向陈礼昌,还未触到他的衣角,又如被暴风吹飞的花蝴蝶,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出去,撞坏了墙沿高几上摆放的素色花瓶。

一地的花枝破碎不堪的坠在地上,江德玫捂着臀部,含羞带怨的道:“陈大哥,是我呀!我是你的小玫儿。”

江德茗冷不丁的嗤笑,陈礼昌汗毛就倒竖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江德玫爬了过去想要抱住陈礼昌的腿,对方惊跳起来跑远几步,又拉着江德茗倒退,捏着她的手心道:“你这妹妹是不是得了癔症?以前远远见着也没这样过啊!”

江德茗轻笑:“她这是得了相思病,病的源头就是你陈礼昌世子。你还不快去给她治病,别在我这里碍眼了。”就要甩开他。

陈礼昌哪里肯放手,只说:“我与她毫无干系!若我真的是她口中的陈大哥,我会不承认吗?”他顿了顿,颇为伤心的问,“我你相识多年,你对我的认知就是那不可信、口是心非之人?”

江德茗这两日不停的琢磨着姐姐说给她的那番话。诚然,他们两人家族有点悬殊,可也不至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说她也是周家的外孙女,配陈礼昌也不是什么妄想。可她忘了,她的母亲早逝,与周家的情分到底是隔了一层。弟弟刚入官场,以后要依靠周家的地方还有很多,若她的姻缘也要去倚仗周家,那她不就成了得寸进尺的小人了?

天底下男子何其多,她为何一定要去攀附陈家?她江德茗不是攀权附势之辈,姐姐能够嫁给五品官儿的姐夫,她江德茗也可以嫁给五六七品官儿,门当户对总比高攀来的姻缘要更为和睦和顺。

她原本也觉得自己想通了,可乍然见到陈礼昌,心里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伤痛和委屈全都如潮水般的涌现了出来。她情愿如姐姐那般说他们门第有差而不得不分开,也不想接受陈礼昌另有所爱这份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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