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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26)

*

穆老夫人看到江家退回来的众多东西,开始不明所以,之后让人出去打听了一圈气得够呛,等到穆承林疲累的回来,就把人拖进屋子大训了一顿。

“你也太胡来了!现在好了,面子了里子都丢了,你真是丢尽了我穆家的老脸。”

穆承林垂着眼坐在下首听穆老夫人唠唠叨叨,不置一词。

“江家这样不识好歹,你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别让外人看轻了你。”

穆承林道:“母亲,这是盘阳城,是天

子脚下。”

老夫人很不愉:“天子脚下就不许官家相互走动啦?臣子们私底下要要做什么,皇上他也不知道。”

刚刚说完,就有口谕来,说皇帝宣穆承林进宫。

老夫人吓一跳:“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穆承林想了想:“应该是有人参奏我了。”

老夫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参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穆承林心烦意乱,忍不住道:“您刚刚还不是说臣子私下做什么,皇上不会知道吗!”

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那皇上知道你和江家的事情吗?”

穆承林想都不想:“那是肯定的。”他也不怕吓着自己的老母亲,又补了一句,“说不定皇上连您嫌弃江家门第太低的事情都知道。”

霍,老夫人唬着一张脸:“皇上不会要你强娶江家女吧?”

“那正合我意了。”气得穆老夫人把靠枕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

西衡康帝已经五十高龄了,当了二十多年皇帝,最大的儿子也就是太子都过了而立之年。

老了的皇帝知道太子的心思,知道座下臣子们都蠢蠢欲动,等着他死,等着拥立新皇。偏生老皇帝身子骨好,睿智冷静,是一位很有胸襟,思想很开阔的皇帝。

西衡的改制在五十多年前开始,在他还是太子之时逐步修正,然后在他登基之后,如春风下的野草般疯狂滋长,迅速的席卷了大地,让西衡在北雍和南厉之间慢慢抬头,有了凛然之势。

穆承林估量得不错,康帝直接开门见山的丢给了他几本折子,正好是御史弹劾他下午涉赌之事。

老皇帝难得的揉着眉头:“国库吃紧啊,朕连大红袍都喝不起了。”

臣子哭穷,是找皇帝要银子;皇帝哭穷,自然是找臣子要银子了。

穆承林叹气:“皇上,臣是宗正寺少卿,不是户部尚书。”

“可朕看你捞银子的速度,比户部尚书还厉害啊。”以前外放做官的时候,那税收也是刚刚的,硬是让一个贫困县在三年之内繁荣起来,这聚财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够做到的。老皇帝可是从很久以前就观察起这小子了,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手段。 

穆承林正色:“皇上,今日小臣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早就没了。”

皇帝根本不听他的,放下泡着龙井的茶碗:“你想法子给户部填个窟窿,朕给你指婚江家女。”

穆承林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问:“多大的窟窿?”

“不多,五百万两。”

穆承林呛咳:“皇上,江家女值这个数吗?”

老皇帝笑得奸诈:“你说值就值。”

☆、给力二十回

江德昭值五百万两银子吗?

穆承林下意识的就想说‘谁敢言自己值五百万两?’

别说是江德昭了,连穆承林都得承认自己顶多值那么个一百万两?!他一个做官的,特别是做过地方官的,太了解五百万两银子的分量了。

西衡一年国库税收是三千万两,这五百万两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问题是这五百万两银子不好填。

穆承林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找他,这是试探他的能力,预备以后将他安在户部的一着棋,还是另有打算。

领差事,特别是在皇帝面前领差事,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算计。明面上有笔吏记录的差事赏罚就有根有据;暗面下的差事那就不同了,那领差事的人相当于是皇帝的亲信,赏罚也不会落在人前。做好了是臣子该做的,做不好,皇帝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更多的是,如今皇帝老了,几位皇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皇帝安排下来的差事说不定就挡了哪位皇子的路,让穆承林折在半路上那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五百万两银子说得好是补国家的窟窿,可这个窟窿到底是谁捅的?是哪位皇子挖的坑?里面又坑了多少重臣?会给朝局引起多少动荡?重要的是,如果穆承林去填补这个坑,被那挖坑之人知晓后,他还会不会有命在?

跟皇子、朝廷重臣相比,指婚江德昭这份奖赏就显得太轻如鸿毛了。

偏偏,这又是对目前的穆承林来说,最适合最重要的赏赐。

皇帝老奸巨滑,穆承林不想应也得应,只是为了今后的活路计,穆承林也少不得步步维艰,给皇帝留个‘有所求’的好印象。

等从御书房出来后,穆承林已经汗湿后背,面色颇为苍白了。

*

三皇子段瑞盺正在看信。

说是信,其实也只有筷子那么宽的一张纸条,上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一只精瘦的黑色鸽子在窗口咕咕的吃着谷子,不时抬头往院子里比武的两人撇去一眼。

“没想到父皇选来选去选了穆承林,太子与二皇兄这一场较量最后便宜了他。”

武器房里幽幽静静的,只有冰冷的各种兵器默默的散发着寒光。

“二皇子一心找太子的漏洞,户

部的亏空只是第一步棋。这事没有捅到明面上,太子依然是端方无瑕的太子。意外的是,此次二皇子居然没有听从四皇子的建议,让人在朝堂上参奏太子殿下,闹得人尽皆知。”

段瑞盺叹口气,又微微笑道:“相比五年前,二皇兄更为稳重了。”已经有了毒蛇的耐心,在吃掉太子这只猎物之前,二皇子会毫不犹豫的吞噬掉一切障碍物。

静谧中,没有人说话。

段瑞盺将那卷纸条揉在掌心,一袭微风飘过,那些个尘埃也就散尽了。

陈礼昌随手把长剑丢给身后的侍童,侍女们立即快手快脚的奉上茶水巾帕。他抹干净了颈脖间的汗水,看着季傅珣四仰八叉的倒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就笑道:“北雍的皇子们武艺也不见得高多少啊,只这么会儿你就瘫了。”

季傅珣躺着让侍女们给他喂葡萄,含糊道:“我是最弱的皇子,所以我才来了西衡。”

陈礼昌听他说过选他来为质子的经过,据说是十多位皇子一起比武,谁输了谁为质。原本以为季傅珣说笑,现在看来是真的。

北雍人善武,没想到连这种大事也会用武力解决。陈礼昌觉得匪夷所思。

段瑞盺从远处走来,笑说:“你们最近比武很频繁,谁的赢面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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