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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22)

“那也是你最喜欢的鸭子。”

“谁喜欢她了!”陈礼昌咋呼,遥遥的对着江德茗挥了挥拳头,耀武扬威的样子十分欠揍。

穆承林烤好了鹿腿,用银碟装好,毫不犹豫的甩掉陈礼昌向着江家三姐弟走去。

相比穆承林那边简单的架起篝火就烤吃的,周家女子这边明显就器具齐全。长长的铺着锦缎桌面上各色水果削皮拼盘,一盅盅高汤都散发着热气,碧绿的野菜或热炒或做成了凉拌冷菜,点缀着红白蔬果,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江德昭抓的兔子一只就炖了汤,一只送给了其他姐妹,一只被拆分,正夹在架上碳烤着。江德弘不知

道从谁的鱼篓里面顺来了几条鱼,自己亲自剖了内脏一边撒盐一边烤着,吸着口水说:“姐姐们也尝尝我的手艺,舅舅可最爱我的烤鱼了。”

穆承林捧着鹿腿来时,就问:“可有多余的,分我一条,我用鹿腿换。”

江德弘不会不给穆承林面子,只说:“鱼是有,不过得自己烘烤。”

穆承林让人添了筷子和座位过来,正在江德昭对面,笑着把端来的鹿腿切割成片肉,再送到了江德昭的碟子里面:“尝尝看,我自己烤的。”

周德洳从另外一边探过头来:“穆大人,见者有份。”

穆承林笑道:“我只烤了这一点,你们需要鹿肉的话可以去那边拿。”说着,手脚麻利的把一条鹿腿全部分割,都塞到了江家三姐弟的碟子里面,连自己都没留一口。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用铁棍子窜了一条鱼,学着江德弘的步骤不紧不慢的烤了起来。

穆承林真心要宠一个人的时候,真正让人刮目相看。

他与江德弘谈论典籍律法,与江德茗说为官见闻,手脚麻利的把鱼身上最嫩的肉分给江德昭,给她端温补的高汤,叮嘱她荤素搭配,不让她贪杯喝酒,一举一动都让人慰贴,摆不出任何的冷脸。

他行动殷勤备至,说话风趣幽默,样貌还俊朗周正,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年男子的温和沉静,还风度翩翩,初见之下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捕获少女的芳心。

如果江德弘不是知道对方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坏事’,几乎也要认定穆承林是大姐夫的不二人选。

☆、给力十七回

周家姐妹们在别庄住了三天,穆承林与陈礼昌就往山庄跑了三天。

每天黄昏之前骑着快马来赶晚饭,然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再夹着马腹晃悠悠的踩着夜色回府。他们两人身上都有差事,必须每天五更就去衙门报道。

江德昭第二天早上就听说穆承林回去了,稍稍松口气,到了傍晚,结果又看到那个男人笑意盈盈的坐在骏马上,遥遥的对她挥了挥手。

“糖葫芦?”

“嗯。还有很多,我特意买了最新鲜的果子,看着手艺师傅亲手烧的糖浆。我特意让师傅把蜜果和葡萄串成了一串,别贪嘴,等会还要吃晚饭。”

江德昭轻轻咬下一口裹着糖浆的葡萄,甜甜酸酸,一如现在的心情。

“怎么样?你不大爱吃甜,我特意嘱咐少浇点糖。”

江德昭莞尔:“你还知道多少我的事情?”

“也不多。”穆承林道,“你的喜好只要用心,随意就可以打听得出来。我还知道你身子不耐寒,冬日里几乎足不出户,偏生爱雪景,只有落雪的时候才去赏花,雪停了就回屋;夏日你的身子寒凉,怎么补都用处不大,所以夏日食用的水果都不能放在井里镇太久。你还爱吃辣,而且还用辣椒捉弄人,看人被辣得敢怒不敢言就很快意。

你爱书,也爱收藏珍本,有谁过寿,你都是送藏书。你也爱画画,只是自己画得不好,最后索性只画梅,春梅、冬梅、白梅、红梅、黄梅你都画,心情好了就送人,也不管别人要不要。谁把你给的画丢了,你跟对方的情意也就到头了。

你在书院密友不多,可很多人都惦记着你的好。丫鬟侍童们说你好,是因为你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替他们解围;小姐们说你好,因为你总是替她们遮掩错事羞事;公子们说你好,是因为你总是忽略他们的弱处,赞扬他们的优点。

跟在你身边的人……”

他注视着她:“心甘情愿为了你的事而倾尽全力,他们相信你能够给他们更多的信任和回报。”

江德昭的笑意逐渐平静了下来,静静的沉默过后,她问:“穆大人调查得怎么清楚,想来是对我势在必得了。”

穆承林轻笑,亲自将浓茶送到她手上:“你看,你刚刚吃完甜食,肯定要用浓茶压一压的这种小事我都知道,你觉得我对你的心思还不够清楚明白?”

江德昭看着那一

碗茶,皱眉:“穆大人,我以为上一次我拒绝得够肯定了。”

“上次是我鲁莽了。”穆承林诚恳道,“我不该用家族来说事。我,最初以为你是因为我家底太薄才拒绝,后来才知道不是。”

江德昭还待再说,穆承林阻断了她:“江姑娘,我去江家提亲,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娶你这个人。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

穆承林的证明是从很小的事情中才能看出来的。

比如在最初之时,他送给她的两套金头面,礼物太重,对于当时的江德昭而言是一种挑衅是蔑视;相反,现在的穆承林根本不会送什么贵重东西。

他会在她靠在树下看书的时候,随意摘下一片艳丽的树叶给她做书签;在她清晨刚起的时候,让厨房额外给她端来一份熬煮了两个多时辰的参片红枣薏米粥;一天初见之时,会给她带来一些小玩意,也许是一盒冒着香气的限量糕点,也许是一个竹编的蝴蝶,也许只是一个粗糙的扇穗子。

“在出城的路上,看到有女娃娃在叫卖,就买了几个。还有花,可惜晒得有点萎了。”

江德昭取笑他:“看不出穆大人还是个大善人。”

穆承林根本不以为意:“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银钱。那女娃娃的娘亲病了,她爹是个木匠,最近伤了指头。”

“这种小事你也知晓?”

“我以前是一方父母官,习惯了。”

江德昭不再多说,不过还是将那束半开的野花插在了白玉花瓶里,浇了水,摆放在了窗口。

江德茗到了姐姐的房间,看着那花就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了?对了,世子没来么?”

江德茗:“他来不来都无所谓,反正这里没人在等他。”

穆承林咳嗽一声:“世子今日来不了了。他昨夜回去的时候,马失前蹄,从山上滚了下去,今早的早朝都误了。”

“活该!”江德茗狠狠的跺了两脚,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问,“他伤着哪里了?”

“天太黑,没看清楚。”

结果,没看清楚的穆承林穆大人,在这夜下山之前居然遇到了陈礼昌。对方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你做的好事啊,穆老兄!你居然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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