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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97)

“哦,我在府里有做事,你都不给我个银子。”妻主欺负人。

“你都是我侍郎了,还要银子干吗?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了。”捏捏脸颊。

谈话再次被中断。

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什么话都没法说明白,更加别说谈正经事。

他皇甫书景是一个皇子,屈尊降贵的来见她,不是为了来这里自讨没趣的。

恨恨的一甩衣袖,最后望一眼对方怀中清秀纯真的少年:“我看你们能够逍遥到几时。”

背后女子凉凉的哀叹:“哎,我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啊。”

“哼!”醉死了算了。

女子轻笑,说不出的轻蔑和鄙视:“你难道不是为了要借银子的?”

收回脚步,羞愤的回头吼道:“当然不是。”

“哎呀呀,原来是我误会我们的皇子殿下了。来来来,只要不是借银子一切都好说。我道歉我道歉。对了,我们这算是他乡遇故知么?喝酒不?来人啊,送两壶酒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怀着小猪仔,话中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全然没了刚才的尖酸刻薄。

扶额,他真是受够了她的反复无常:“我不喝酒。”

眨眼:“那你喝什么?对了,你喝茶。来人啊,送一壶好茶来。”

“你!”不要如此善变好不好,简直比宫里的人都势力。

残菜撤走,好茶送上,小猪被安放在一边的榻上,呼呼睡着了。

茶开三道,斟满:“皇子最近过得怎样?”

“还好。”

“麻烦事情解决了?”那十万两银子应该不在他的手上了吧。

“嗯。”喝茶。手指莹润,姿势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端庄。

呼噜噜,与女人的牛饮成了鲜明对比:“那你现在该不会是……又被轰出来宫了吧?”好可怜。

镇定,再镇定:“没有。我是随行人员。”

疑惑:“随行?”

“这八卦楼是你的?”转入话题,否则跟她继续插科打诨下去会没完没了。好不容易的耐心会消磨得更加快,那样会辜负那人的嘱托。

半越环视周围,目光中有着满足和幸福:“呵呵,是啊,怎么样?装修还行吧?当初筛选地段的时候我可是差点将芙蓉城给翻了一个遍呢!”

“这里,很不错。一楼热闹,二楼雅致。”眼不斜视,恨不得在茶杯里面看出一个乾坤来。

某人兴致盎然:“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老板是谁。”

再试探:“下面那个投票……”

“哦,只是一些偏门玩意儿,不打紧的。”一笔带过。跟皇子说投票的对象,简直是王婆卖瓜。

眉头一皱,话题逐渐深入:“听说,芙蓉城最近不太平?”

一惊一乍:“啊?谁说的?哦,你是说我府里起火的事情吧?真是,我也不知道哪天得罪了什么鬼啥子江湖人士,打打杀杀的来了我府里,但是我家可是在办喜宴啊,还好没伤着什么人。”

抬眼,疑惑:“没有伤人?”

微笑,肯定:“没有。不信你问官府嘛!伤了人我还会安然的坐在这里喝茶?”

“……”她的眼神太真挚,态度太自然,不像是谎话。回话与那人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是哪里出了岔子么?

半越吊儿郎当的二郎腿一翘一翘,眼神不由得飘向随着的小猪,居然还流口水了,刚才果然吃得太饱了:“对了,你嫁人了没?”

“……”她故意的。

“没有啊,真是,你也不小了,该嫁了。你嫁了人我才好回都城啊,否则想回去看看老父母都不行,唉,我这不肖女啊,唉……”这都是你皇甫书景的错啊,干吗还不嫁人呢?到现在还连累了她。

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深深呼吸一口气,闭眼道:“你,最近可能有麻烦。”

女人惊诧:“啊?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人说过你府里起火的事情,你的确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视线落到窗外,可以清晰的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

“哎呀,我就说了,我这三等良民没有背景,总是会有人眼红找麻烦,唉,你不知道,这茶楼啊说不定是生意太好了,眼红的人多。”啧啧啧,他不愿意看她,她还不待见他呢!

“你没有想过办法?”平淡的询问。

“想过啊!可是,暂时没有办法。”哎呀,小猪仔的口水都流到榻上了。

“比如,找棵好一点大一点的大树。”‘善意’的提醒。

“噎,嘿嘿,我也想啊,可是,你看,我认识的最大的官儿就是你皇甫皇子了。可惜啊,你是个皇子,要是皇女……唉,我说笑,你别介意啊!”她没有说笑,甚至她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笑意。

皇甫书景不介意,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她。

明明两人说的话如同多年未见肝胆相照的朋友,可是双方的神色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波澜不惊。在外人看来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那茶,喝到口中,苦涩滚了一圈,都品不出其他的味道。

皇甫书景总算收回目光,这次又落在芙蓉园会的精致茶壶上:“最近,芙蓉城有皇族的人来视察,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难道是你?哎呀,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我咋记得好象是一位皇女似的……”

“咳,这位皇女就是我说的大树。”

“哦。”

“她对你的八卦楼很感兴趣。”

“哦。”

“你不正是缺少一位主子么?”

“呵呵,皇子殿下,我想你弄错了。我半越可从来不给人做奴才。”冷笑。那笑声如同最粗粒的尖刀划在大理石上,刺刺的声音让人耳膜都要破了。

“你的意思是?”

“我是要出让这八卦楼。”

“什么?出让?你不是刚刚开业没多久么?”这次,他总算望向了她。

“唉,你看看我这侍郎……”一指榻上呼呼大睡的小猪:“我养家难啊,这芙蓉城是非太多,不适合我这等小市民,所以,要么换个地方重新开茶楼,要么就此大赚一笔回家生孩子去。”

皱眉:“你,能不能说话文雅一些?”

摊手:“我是粗人,皇子殿下,您是贵人。您啊,真的要给我牵线搭桥就得适应我这粗人的粗话。这么说吧,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的那皇女,如果真的喜欢八卦楼的话,我打个八折,三百万两银子,我什么都不带,就一个人走。里面不管是地契,房契,还是茶楼的管事,帐房,包括厨房小二,甚至是负责打扫茅房的,我一概一个也不带走,全部一次性出让。”

“包括它的全部势力和产业?”

“对。所有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这人胆子小,不想惹是生非,你那皇女如果愿意就拿银子来,不愿意我就另外找买家了。”

疑惑,甚重的询问:“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有诈?

“我如果说谎了,就让你嫁给我好了。”誓言,也是赌注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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