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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48)

“我听说你只对他用过一次强?”

“……唔。”

“原来你也这么没用啊……啊!你又打我!”

喝酒,再喝酒。

半越顶着一个熊猫眼,醉得全身无力,手一搭一搭的:“我好像不行了!”

“……呵!你想要认输么?”

斜眼,蔑视对方:“我能够多活一天的时候绝对不少活一天。”

“……其实你这种人适合去跑江湖。”

“嘿嘿!真的?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啊!江湖啊,我的梦想!哎,你看我有练武的潜力么?”

简女侠无语的将某个懒洋洋醉醺醺女人从上到下的扫射一边,十分肯定的回答:“没有。”

某人无力往地上滑,无限哀怨了半响:“好吧!我是个废物。”抱着酒坛喝,干脆就这么喝死算了,省得挨刀子。那样多疼啊!

“简女侠,我问一个问题哦,你别打我!”你简女侠拳头硬,我骨头不硬啊!挨揍很疼的!

“问。”

“你为什么死心塌地的爱上白里絮呢?”

死心塌地?是啊,她简怜月的确是死心塌地的爱着那个叫做白里絮的男子。为什么呢?爱一个人有理由么?

“我只记得我初见他的时候是在他的成年礼上。,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成年礼上。光彩夺目,翩翩公子端正有礼,任人看了都觉得不是凡人。我当时就告诉自己,要得到他。”

“唔!”一见钟情么!

半越一手撑着脑袋的倒在地上:“我曾经见过如你一般爱得刻骨铭心的恋人。”

简怜月脑袋麻木,好半天才转到对方的脸上。

半越点点头:“是的。我以前不相信他们相爱。事实是,他们的父母曾经耗尽心思想要拆散他们。”

“父母?”不是母父么?

“唔,他们的国家离这里很遥远。不似大黎国这般女子为尊,那个国家是男子尊贵的。”不是这个时代:“女方才色双全,男子是个名人,算是学士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很受人爱戴。女子为了他脱离原来的家族,两人在外地结合,一起过日子。”

简怜月背部僵硬,忍不住动了动:“之后呢?”

“之后?贫贱夫妻百事哀。男子也是有钱有势的家族中的继承者。受不了苦日子,过了几年两人的生活越来越苦,男子性子大变,说女子拖累了他,如果不是女子出了私奔的主意,男子说不定已经继承家产飞黄腾达了。最后,有情人在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折磨下再也没有作词歌赋,风花雪月也沦落到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呵呵,结局不需要我说吧!”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会那般!他们只所以分开是因为都爱得不够。”

半越摇晃着脑袋算是点头:“还有一对。男子很暴力,女子很贤惠。”还是男子为尊:“男子好不容易求得女子的爱,一起生活。父母也很欢喜。可是哪里知道,男子本性难移,在相处的岁月中稍微不如意就鞭打女子,一次两次,三次。

第一次女子接受了男子的道歉!

第二次女子提出分手,男子跪着道歉!写血书!

第三次女子狠下心来去找了男方的父母,说抱歉!无法跟他们的儿子生活下去!男子跪在地上求女子不要走,女子狠下心出门,男子在跪在地上被拖着走了半里路。

结局,分了!”

简怜月眼眸清明了一些,一瞬不瞬的想要从半越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可是除了对世间爱情的遗憾和感慨外,没有丝毫刻意的劝阻和讽刺。

半越一手搭在酒坛上,摆弄着:“唔,我记得还有一对。女子和男子相识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呵呵,女子被家人给轰出了家门。无处可去,是男子收留她在自家店铺帮忙做工。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半推半就的两人交合了。没过多久,女子突然知道男子有妻主在外地,而且正好那妻主要回来了!她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被她那疯癫的父亲再次给轰了出来……”

半越回视对方,苦笑的问:“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么?”

窗外月光朦胧,云层厚重,灰蓝色的光晕在人的面上蒙上一层纱,人的面容也看不清了。

半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费力的拔出长剑,光可鉴人的剑锋上清晰的折射出她的面容,那样的平凡而冷漠,却和宝剑的冰冷融为一体。

她转过头来:“那个女子,最后——疯了!”

隐隐约约,房外伶人喃喃哼唱:“夜深了那么黑看不见悲喜界限,任谁都好累,青春只剩一滴眼泪;我变成了谁,不自由为爱放逐灵魂,心死就不伤悲,明知爱很珍贵……”

简单的拉弹,简单的哼唱,这是半越介入流星花园改革中的一个特色。用最简单的曲调和最直白的语言来哼唱爱恨情仇。

在二十一世纪中,这些曲子在她的心中也不知道哼唱了多少遍,现在由伶人吟唱之后居然有着哀怨的味道。

“夜照亮了夜,痛战胜了痛;然而春去春回,长大成人滋味……”

半越手在膝盖上轻轻拍打,跟着外面的伶人一唱一和,声音不大,却是更加无奈和婉转:“最黑的黑是背叛,最痛的痛是原谅!”

如同在人的心上飞扬而过:“雾是那么轻,可以覆盖一切;放过手的不是昨天明天你我……”

黑夜中女子的唇瓣透着黑夜中特有的乌色,那些吐词成了人们心底的毒刺,就被歌声悄无声息的拔出:“风吹过了雪爱的记忆都融解,这一刻心为蝶挣脱轮回……”

伤口血液涌出,带着痛疼特有的浓而墨色。

简怜月平日里也是喜爱在流星花园听曲的,这些小调自然听过,却是没有今日这般感触深刻,尽是再也说不出狠辣的话来。

半越将喝完的一坛酒踢开,摇晃的往一处爬去,费力的将墙上挂着的一个笛子给拿了下来,嘿嘿笑道:“干吗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个江湖豪侠。这种地方就算再简单的曲调也可以唱得哀怨缠绵。你这等女子就该听听江湖特有逍遥调。”

她举起笛子摆弄两下试试音,唔,这种乐器简单,音调高亢而孤傲,正是她需要的东西:“听我给你唱一曲。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笛子我没怎么摆弄过,半路断气了我可不管。”

“……”“咳,我没学过音律,可能曲调也不准,这个,你可以选择性的忽略某些错误地方。”

“……”

“噎,那个,我可能半路忘了词儿,那个……”

好不容易的哀怨气氛居然被这个女人几句话给破坏殆尽,真是够没情调的:“你到底还唱不唱?”

“唱!”半越狂点头:“当然要唱!”

不过,好像笛子也不适合啊!她不大会吹!有什么可以边弹边唱的东西?张眼四望,唔,发现了。

她半扶半爬的居然从一个柜子下面拖出来一个牛皮鼓,鼓槌敲打两下居然浑厚低沉。

再拍开一坛酒,狠狠的灌下两大口,手下用力,鼓槌敲击下就是一连串激荡而大气的豪情雷声:“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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