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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17)

“喝不完我带走,到时候路上也不会太无聊。”

“那客人您有酒囊么?”

半越摇头叹息:“你还真是时不时的不忘记推销啊!没有酒囊,你找人给我买个吧……”

“要结实耐用的。”

半越一愣,忍不住的大笑:“不错,要结实的,买的好的话剩下的银子还可以打赏。”

第九章

酒香醇厚,菜肴可口,风景宜人,再加上时不时有人回头给你一个浅浅的笑意,这些已经足够让人心情愉快的吃完一顿晚餐。

酒足饭饱!

半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再将外面的长衫拉开一些,露出里面崭新的衣襟,微醺着眼,微翘的唇,摊开成蛤蟆一样的四肢,女人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满足。

周围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河道里面的船只不停的穿行着,空中飘散来歌者清越的吟唱。

一切都那么美好。

也许是她呆在山上的日子太多了,也可能是呆在那种穷乡僻壤的村子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知道正常的人该要去什么地方,过什么生活,甚至于也不知道一个城镇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她其实真的不知道。

虽然继承了原来身体主人的记忆,换了一个灵魂,记忆只是记忆,看待一切都是雾里看花一般。

甚至于,面对着皇甫书景,她也没有原主人那般深厚的迷恋。

是啊,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迷恋皇甫书景。

谁让人家是帅哥而这个身体是个大众脸呢!

皇族的皇子,商家的富家女,怎么看,都是女人赚了!

帅哥,好吧,骄气又明媚忧伤的少年,胆大妄为一心为了所爱之人赴汤蹈火的大龄女子,怎么看,还是女人赚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这么来的。

“天鹅是什么?”忙碌的小二偶尔窜过来,听到她的自语,还没等到回答又被其他的客人叫走。

半越对着那忙碌的背影,笑道:“天鹅就好像仙鹤一样,美丽,高贵,不是凡人可以接近的珍禽。”

小二又回过头来:“癞蛤蟆呢?”他耳朵咋长的?居然隔得这么远,还可以中那么多人的声音听到某个女人恶毒的话。

半越一只筷子敲打着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正好和河道上男子的吟唱照相呼应:“癞蛤蟆不就是我这样的么?”

小二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这人如果是癞蛤蟆的话那也是最懒散的蛤蟆了。

摇摇头,另外一边客人又招呼着加菜,急匆匆的奔了过去。

他似乎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忙不完的事情。他也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忙碌着,一边高声印谈客人们的话语,一边分心细细的倾听歌者们的低唱世间情爱,偶尔再跟有趣的陌生人聊几句。

就如同现在这般……噎,这次唱曲的居然是个女子的声音,不是平日里所熟悉的离江歌者。

张目四望,耳中周围嘈杂的声音都低了下去,有的人跟他一般四处搜索,有的人已经定定的望着某一处,正在埋头吃喝不停肥头大耳的人们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抬头四顾。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

歌声越来越高调,还有筷子敲击碗边脆脆的交叠声,某个人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做大蛤蟆状,张开嘴巴如夏日烦闷时才‘噶嘛噶嘛’一般,大唱直白而浅析的无名曲子。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声缓慢的消散,某人再摸摸肚子,打一个饱嗝,呼,怎么看也没有潇洒任逍遥的气度。那份肆意畅快就被传达者的一声饱嗝给消于无形。

听歌的众人一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拍手大赞还是唏嘘一声表示调侃。

“小二,再拿壶酒来!”半越呼喝一声,打破那片尴尬,周围立马有人叫道:“小二,送壶酒给她,算我帐上!啧啧,开心到老啊!”

“要是还有一位俊俏的夫郎相伴那就更加好啦!”

“哎,要什么夫郎啊!有了夫郎哪里能够逍遥,跑到潇湘楼都会被逮回去。”

“那就将潇湘楼的头牌给娶回家!”

“那你下次再去的时候逮人的就是两个了。”

“哈哈,说的也是。”

半越自斟自饮,举杯对那赠酒之人:“让我说啊,还不如走一个地方换一个口味,将大黎国的潇湘楼都玩个遍,那才是真女子。”

“对对对!”整个酒楼一大片叫好声,接着就是不同大小的抽气声。哎,肯定是旁边有夫郎作陪的被小施惩戒了。

酒很多时候是好东西,特别是人特意要买醉的时候。

半越其实没有买醉,只是众人暗中嘱咐小二送给她的酒喝了一壶又一壶,虽然这个身体的底子好,以前也应该花天酒地过,这轮番喝下来她也开始感觉头有点晕乎乎。

这明显的是别人买酒给她,让她自醉嘛!

众人高兴,她也高兴,越是高兴别人送她的酒就没断过,她自己也是一壶壶的喝,到最后只感觉肠子都被酒给泡发了。

迷迷糊糊的对着酒楼的食客们拱手:“众位,谢谢了啊!这是最后一杯了,再有酒送过来我就真的只能打包了,否则今晚我不是在这酒楼的地板睡觉就是路过河边给河童做妻主去了。”

众人哄笑。

半越摇头晃脑,又道:“鄙人路过此地,得到大家的抬举,无以为报,只能祝愿所有女子能娶得有才有貌又贴心的俊俏郎。噎,别娶太多了,否则容易肾亏!”

“哈哈,好!”众多女子大笑。

“再祝愿所有男子,得一有心人,贫富与共,白首不相离!”

回应她的只有窃笑声。

好吧,这是女尊国!她告诫自己。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各位,后会有期!”说罢,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拉开椅子,摇摇晃晃离开了饭桌,也离开了热闹的酒楼,离开了那一众无利益纠葛,淳朴而善良的人们。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某人丝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倒在床上人事不省的。

头不疼,四肢不软,可见昨夜的那些酒的度数并不高。

只是在半醒半睡中爬起来上茅厕清理库存的时候差点踩到了什么,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就听到卷帘扶着腰子在哀怨。

“咋了?”

“被您给踩了。”

“哦!”拿着粗盐,薄荷叶子,刷牙!

“您昨晚真的去找男人了啊?”

“啊?”

“皇甫皇子说您去了潇湘楼。您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卷帘我也好想开开眼界啊!

这话到了半越耳中就变成了:我也想要公款嫖妓!

她自己寒了寒,心里默念‘卷帘还是处女,她还没发育完全!卷帘是纯良的孩子……’

忽略对方的抱怨,直接岔开话题:“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您不记得了?”小姐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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