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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108)

“那就好。”她磨蹭着他的耳垂,喃喃的道:“你这算是日久生情?”

“我只知道,每日最大的快乐就是与你聊天,哪怕是你让我去做事,我也很甘愿,只要你高兴我就很高兴。”那段日子也成了他与他们分离之后最重要的回忆,也是支撑他独自生活下去的力量。

白暄的情感就好像小溪流,每日里增加一股,等到爆发的那一日就是溪流连同河水汇聚到了海洋,翻腾张狂,不可收拾。

他的爱渗透到了每一日的每个细节,让人容易忽略,可是也更加闹靠。

一时之间,半越也不知道她到底该不该承受这份爱,能不能回报对方的付出。面对着少年坚毅的面庞,她只能无声的叹息:“睡吧,很晚了。”

白暄没有放开她:“你也一起。”

半越手掌摩擦在他腰际的柔软上,暧昧的笑道:“你这是勾引我么?”

面上一红,忍住突然增快的心跳:“我,我没有。”

半越叹息:“唉,你想要我也没法给啊,欧阳小猪还睡在床里面呢。”十分应景的,猪仔两声呼噜特别的大。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好不容易的温情都被她一句话给破坏掉了。

翻身,躺下,有点小脾气的不看她。

薄毯拉到他的肩膀,身后的温暖逐渐将他环绕,一手搭在他的腰间,颈后就是她的呼吸,那丝丝绕绕勾得人心神不宁。

转身,一把扑到她的怀中,仰头,如愿的得到女子宠溺的一个吻。

窗外,月色皎洁。

第五九章

二皇女皇甫一夜虽然低调入城,当天夜里全城的官员富绅和江湖人士几乎都知晓。

经过第二日的休整,芙蓉城的当家官员设宴款待皇女殿下,一众官绅侠士陆续接到帖子作陪。

一时之间杯影交错,丝竹乱耳,盛世繁荣之象。

欧阳异推推身边的半越,抬眼示意看向主位上:“那个人以后会是你的。”

半越眼睛都不眨:“人家是当朝皇女殿下,不是我的。”

欧阳异嘟嘴:“我是说她身边的那位。”

半越喝酒:“皇女殿下左边的是芙蓉城的官老爷,右边是芙蓉城城主。除了皇女殿下风华绝代之外,另外两个女人怎么看都跟我只是点头之交。”说罢又撕了一条鹿肉放在欧阳异碗碟里:“而且,你家妻主喜欢的是男人,对蕾丝百合没兴趣。”

欧阳异誓不罢休,抬起她的脑袋望向远处的主位上的人:“我是说皇女身边的那个男子。”可不,皇女殿下身边的确还有一个男子,正好夹在皇女和芙蓉城主身边。

半越眉毛一挑,轻蔑尽显:“猪仔啊,你觉得那是男人么?”

“怎么不是?对方还是……”后半句适当的被一块肉给堵住了。

吞下去,还准备再说什么,只听到厅中乐声一顿,靡靡之音突然静了下来,侍童们陆续进入首先熄灭了最大的两支烛火,悠悠扬扬一丝笛声缓慢飘入,悠扬而清越,如泣如诉,顺势将周遭人声给压了下去。

欧阳异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左右张望,头顶却有什么飘散了下来,那花香越发近了,再抬头一看,淡紫色纱幔从中顶花结中闪开,风一吹四散舞动,里面包裹的各色花瓣就这么仙女散花似的飘了下来,一时之间如梦似幻。

伴随着笛声的是抑扬顿挫的小鼓敲打声,一下一下,又有铃声远踏而来,在昏暗而迷霓的烛火下有人影踏风而来,衣带盘旋腰间,随着逐渐步入舞池的身姿飞舞,那铃铛声音似乎敲打在人们的心坎上,轻灵悦耳。笛声又低转暴地转高,直冲云霄,纱幔过处,有人已经倒得主座前,开始腾飞起舞。

妖魅的面容,深邃的眼眸,梅色红唇,纤细的颈脖,平坦的胸围,柔软的腰肢,修长的腿,似雾似烟的衣衫在曼妙的身姿舞动下若隐若现。

左右似乎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合着欧阳异咕噜咕噜喝酒的声音混成一体。

半越的眼眸半眯着,心神似乎也被那一白一湛蓝的人儿吸引。手指随着乐声伴随着池中两人的翩翩起舞而有节奏的敲动着。

眼力好的即可看出那白衣男子面容青嫩似乎不足成年,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有着纯真的喜悦,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能够舞蹈而欢快的飞跃着,浑然忘我。

那湛蓝色衣衫的男子这是妖媚非常,高挑的眼角,半扬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时而舞到芙蓉城主的身边迈动舞步,时而到官员身边飞逸衣带勾人心魄,最后倒得皇女面前,展开四肢,如同盛开的艳色芙蓉,偶尔羞涩,偶尔萎靡,偶尔试探,再单脚离地如最高傲的花王傲视群雄。

身边欧阳异偶尔小声咕嘟:“他在喝皇女的酒,啊,又喂到皇女口中了。”

两人相连的唇部有酒液缓缓流出,在这绯色的环境中越发显得迷乱,厅中甚至听到有人在欢快的鼓掌。

欧阳异又咕嘟:“他的手,哇,伸到皇女脖子上了,啊,皇女身边的男子好像要咬人。”

半越忍不住的闷笑。欧阳异这哪里是小声咕嘟啊,厅里面多少武林高手,有哪个听不见的,就算听不见大家都有眼睛也都看见了啊!

最后那蓝衣舞者甚至于不停地在桌边翻腾跳跃,或者伏地高臀,各色姿势极尽勾魂夺魄,厅中抽泣声整整,皇女眼眸偶尔越过台前的男子落在厅中独舞的白衣少年身上,有着更多的兴味和兴趣。

“皇女好色哦……啊!”一个爆栗,阻止了某个猪仔的结论。

“叮”的一声,桌面微颤,一直坐在皇女身边不动声色的男子起身离座,皇女脸上不愈一闪而过,身边的空缺顿时被舞者占领,两人耳鬓厮磨呢喃不停,离座的男子终于狠狠一跺脚从偏门闪身而出。

半越忍不住想要大笑,手抖的给欧阳异再添上一些烤肉。

看戏嘛,当然要有色香味俱佳的佳肴提供才是上好的剧场,不是么。

忍不住心里的绞痛,男子几乎是奔跑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等场合,这等侮辱,他要如何咽下?

士可杀不可辱。

偏生这是他自己要求要跟着她来得地方,是他死缠烂打要参加的场合,也是他自己受不住侮辱离席而出。

他能够怨谁?又能够恨谁?

抬头,月色皎亮;低头,池塘中月影斑斓。

在皇族中,皇甫一夜就是那天上的月亮,而皇甫书景就是那池塘中的虚假月色。一天一地,两处人愁。

远处人声逐渐靠近,男子习惯性的缩在池边数后,一声哽咽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妻主,刚才那两个男子的舞蹈好好玩,我们什么时候也找这样的人来表演吧。”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你该不是想要自己学了跳给我看吧?”女子声音轻轻的,带着宠溺,语调陌生声音却是熟悉。居然是半越。

腰板挺直,身后的人直觉的竖起耳朵。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来看他的笑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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