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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10)

“嘿嘿,还是主子厉害。”

“哼哼,跟我斗,这女儿家还太嫩了。”

第五章

深山中的某一个山洞中,隐隐约约传来人的呜咽声。

另外一个稍显郁闷的声音道:“哭什么?我这个被赶出来的人都没有哭,岩茶你哭什么?”

“呜呜,我替主子你哭。”

“笨蛋。”

“我不是笨蛋。卷帘那个臭丫头才是笨蛋。”

“……好了,你辛辛苦苦给我送吃的来,自己吃了东西没?”

“呜呜,没。我一看到主子就想哭,什么都忘记了。呜呜”

“哎,还说你不笨。”

“卷帘才是笨蛋。妻主也说她是笨蛋。”

“半……妻主,她最近好么?”

“好什么好,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她了。每天我回去就只看到卷帘那笨蛋做好了饭菜,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和猪一样。”

“她很多天不见了?她难道不在屋子里么?”

“不在,主子刚刚被……出来的时候,我还偶尔偷偷瞧见她,这些天她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去了她房间瞧了。”

“她房间?你现在还跟卷帘睡一间房?”

“呜呜,我怕!卷帘说山里晚上有野兽。以前我都跟主子睡在一间房里的,呜呜。”

“让你受累了。今晚就别回去了吧,已经很晚了。”

“呜呜,好。我不要被野兽吃掉。”

“哎,你还真是笨。”

洞口里面一主子一仆人各自慢慢的吃着东西,皇甫书景明显的心不在焉。在山洞住了差不多半个来月,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的他明显瘦了很多。虽然岩茶每日给他偷偷的带吃的来,可是一个人在山洞里面住着的寂寞和彷徨无助时刻在吞噬着他。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天他接受了半越说不定会好很多。半越本来就对他言听计从,那日之所有发飙也是也是想要得到他吧!

可惜当初他自己没有想明白,坏了事情,沦落到被人丢弃的地步。

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每夜里独自一个人在山洞躺着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起当初对方从背后拥住他,背部紧贴对方柔软的情景,下腹就忍不住有什么在升腾。

每当那个时刻那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回想,细细的体会。这才知道,原来他之所有从皇宫走出,再从都城走出,他一直都没有害怕孤单过,那是因为有个人一直在默默的支撑着他,让他心里有了依靠。

他以为她不会离开。

因为是她先说的会保护好他,所以才能放肆的挥霍自己的任性和自以为是。

先爱上的人总是痛苦多一些。

皇甫书景不爱半越,可是皇甫书景依赖半越。

如果,自己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早些发觉自己对半越的依靠,是不是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他也不会尝尽这么多苦楚!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熏好的腊肉和青菜到了口中也失去了味道。他明明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为何现在吃到口里还味同嚼蜡?

如果,那个人在的话……

如果,她也如以前那般哄着自己吃饭的话……

如果……

“有吃的,正好,饿死了!岩茶,让开点,给我装一碗饭来。”

山洞里面的两人目瞪口呆。就看到半越一身干净的青布衣裳,利落的从洞口钻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岩茶赶开点,手也没洗,直接从面前的菜碗里面捏起一块上好的腊肉丢到口子不停嚼动。

另外还不忘记指挥着岩茶:“你看过你妻主吃东西么?快点,端饭来。”

依然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端着一碗饭递给她。

“唔,爬山累死了,果然这段时间缺少运动。哎呀,还是家里的菜好吃。”

转头对岩茶道:“有酒没?”

下意识的摇头,再回答:“没,没有。”

“唔,我以前吃饭都不需要酒的啊!果然是这段时间吃得太好,没酒就不成宴了。啧啧。”

再转头问岩茶:“卷帘呢?”

“她在家。”

“还在家啊!没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过来了。快点吃,吃完了收拾好,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一边再给两个呆瓜各自夹好一点菜:“快吃啊!”

皇甫书景眨眨眼,总算回神:“你,你怎么来了?”

半越忙碌的只顾得吃。没办法,她大清早的从典当铺子的床上偷偷跑出来,顺着山上沿着前些天卷帘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他们的洞口:“怎么,我不能住山洞么?这是你家的山洞?”

“不是。”

“那不就结了。”

“可,可……”

“可什么可,快吃,吃饱了我们明天要赶路。”

“赶什么路啊?”

“下山。”

“去哪里?”

“离开这里,一路回都城。”

“都城?都城,你是说……”

一叠银票往皇甫书景手上一放:“这是你要的十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下两个男人都被震醒,各自丢下碗筷就去数银票,卷帘战战兢兢,使劲拍打了自己脸颊一下,道:“真的是十万两。”

皇甫书景抓着那银票的手忍不住发抖,眼睛要凸了出来,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半越好笑道:“没想到岩茶你还看得懂银票。”

岩茶雄纠纠气昂昂:“那是肯定的。皇宫里的内监们都识字。”

半越点头:“那好,这一路上你就顺便教教卷帘。”

岩茶跳了起来,好像炸了毛的猫:“我才不教那个笨蛋。”

半越冷笑:“你还和那个笨蛋睡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呢!卷帘那个笨蛋还给你们两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一天三餐的做饭。笨蛋还会跟着我去打猎,会给猎物剥皮,还会跟这我着小姐吃苦。怎么,卷帘那个笨蛋可比你这什么都不会做的鸟蛋都要强。”

“你,你……”

半越眼睛一蹬:“你什么你!我是你妻主,侍童有你这么嚣张的么?”

岩茶叫得更加大声:“你休了我的主子,根本不是妻主了。”

半越那邪魅的笑容又扬了起来,被岩茶的大喉咙给震清醒的皇甫书景心里叫遭,根据经验他已经知道只要半越这么笑着的时候就是他要倒霉的时候,下意识的准备起身离这个女人远一些,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下去,腰肢一紧,胸口碰撞上什么柔软,嘴唇一暖,眼前半越的睫毛呼啦啦擦过。

这次,他居然又被对方给吻了。

而且,这次不再是以前经历过的那般轻轻的贴着双唇,而是……

灵巧的舌头如狡猾的蛇一样,滑溜溜的钻入他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面。

瞬间勾住了他的舌头,咬住,翻卷,摩擦。腰身紧紧的,那握着的手臂将他拉近再拉近,两人的胸口相贴,这次前面明显的感觉到上次背部贴着的物体,是半越的酥胸。

皇甫书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将眼睛从半空中收回落到面前女子效黑的面颊上,两人呼吸相闻,靠的这么近,他似乎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体香,有着清晨草木的香味,眼角还看到微晨的露水沾染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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