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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要吃肉(79)

如今,他喝药比喝茶都多,已经尝不出味道。好在周围一直有大夫们看诊熬药,他的药材混在其中,也让人看不出他身子好坏来。

卷书不敢让他大张旗鼓的出门,让小白准备了一辆马车,遮盖严实了护送他去了城中。

小白亲自驾马,眼睛时不时的梭到沿路屋檐上。卷书武功不济,自然看不到暗处的人。小白是暗卫首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暗中跟随的人是好是坏,只能隐而不发。

涿州最大的世家姓华,虽然根基不如盘踞北定城的汪家,可在涿州却是隐隐的排列世家之首。

汪云锋带着重礼进门,小白就把马车驶到了一旁,整个人缩在灯笼照不到的阴暗里,像个无名的虾米,偷偷的打着懒鼾。

夏竕猴子似的爬到了高树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华府,皱了皱鼻子。这涿州最大的世家也没有汪家大嘛,更加别说夏家了。他嫌弃似的摆了摆手,把衣摆拴在了腰带上,猫着身子就准备潜行进去,人往前一冲,脖子一紧,人已经倒栽葱的往后翻了跟头。

太子揪着他的后领,皮笑肉不笑:“小豹子,你准备干吗?”

夏竕瞪着他,拒绝回答。

太子笑眯眯:“我知道,你又准备干坏事了,对不对?都不带上我,太不够义气了。”

夏竕一把甩开太子的龙爪子,后腿蹬了两下,像半夜爬墙的野猫般深入了府邸。太子虚空抓了抓,老气的晃着脑袋:“不知道表弟闯了祸,我这做哥哥的会不会被牵累?”

身后一个侍卫闷头闷脑的回答:“肯定的。”

太子瘪了瘪嘴,十二分的不满意,戳着对方的鼻梁:“你这么实诚做什么,难道不会哄哄大公子我吗?”

那侍卫呆得很,闻言道:“夫人说了,诚实是做人的优良品德,不准改。”

太子咧着嘴巴,懒得跟侍卫废话,仔细朝着府里分辨了番,几个起落也追着夏竕进去了。他的身后,自然跟着那三条尾巴。

夏竕顺着大门一条直线的往里面找宴客的大厅,他在夏家住了一段时日,知道宴客都在前厅,就有目的的寻了去。原本以为会见到汪云锋跟华家的主子说话,却看到一名女子捂着嘴,眼神发飘的与汪云锋说着什么。

男主子呢?夏竕到处张望了番,整个厅内除了汪云锋主仆和那少女,剩下的就是伺候的两名丫鬟。真是小家子气,抵不得汪家半分。他那时候随着汪云锋去拜见族长,前厅还有两个看门随侍的男仆呢,更加别说端茶送水的丫鬟了。汪家的族长见了汪云锋,还特意叫了两位伯伯作陪,规矩大着,哪里跟这户一样,派个女子出来。

太子趴在他的背脊上,嗤笑道:“你爹爹被调戏了。”

调戏?

太子越过他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指着厅里的少女:“不管是世家官宦的府里,或者是寻常百姓商贾家,都没有女子出来待客的道理。如果家里男主人不在,也由管家出面会客。华家派个女子出来,这是羞辱你爹爹啦。”

夏竕人弓着,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他的便宜老爹,哪里能够随便让人羞辱的!

太子压着他的肩膀:“这是外面,你可别乱出头,到时候会给你爹爹带来麻烦。”

夏竕捏着瓦片,本来准备丢进去砸在那少女的脑袋上,听了太子这话犹豫了半响才放下来。他在皇宫呆了那些天,已经知道冲动会坏事。他可以忍,哼哼!

那些个皇子皇孙陪读们教会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戏弄他老爹的人,你等着。

好在,汪云锋这人相当的有眼色,将男主人不出面就是隐含的拒绝之意。他也不多话,放下礼物,不顾华姑娘的殷勤,掉头出了大门。

夏竕看着便宜老爹上了马车,也不跟上去。自己蹲在墙头上,等着那少女拐进了后院,进了一处华灯密布的院子,与一位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就拐了出来。他看了看那老者,再看了看那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女子跑了。

太子尾随着看他的行动,不由得吟诗:“关关雎鸠,君子好逑啊!小豹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要不得!”

夏竕挑起一颗小石子朝太子打了过去。这种暗器,太子早就不放在眼里。

夜幕更深了些,夏竕蹲在暗处依然一动不动,暴雨已经逐渐小了起来,坠在那小小身影上形成一层薄雾,看起来朦朦胧胧。靠在不远处树干上的太子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他还没行动?”

实诚的侍卫正展开衣裳遮挡在太子头顶,整个人成了支杆,低头朝夏竕的地方望了过去。没多久,夏竕的脚下有泥石滑落。

“动了。”

太子一个纵身,首先扑过去抓住了夏竕,低声嘱咐:“别玩过火,会有人怀疑你爹爹。”

夏竕不忿的甩开他的手,太子掐着他的手腕,死死的盯着他。夏竕抿着唇,上下唇瓣不停的磨合扭曲,最后变成了一副讨厌鬼的模样:“知道了。我不打她,也不杀她。”

太子对夏竕的花花肠子早就摸个透彻:“不许扒人裤子。”

“切,她是女的,我才没兴趣摸她。”

太子摩擦着下巴。唔,其实他有点兴趣非礼少女啊,啧啧,天底下估计只有父皇才能明白太子的爱美之心吧?

太子到底不放心,偷偷的掀开屋顶,偷看里面的情景。

夏竕果然没去扒人家的衣服,他只是点了那姑娘的睡穴,然后把她的双腿绑上,倒挂在房梁上,然后……夏竕伸出肥肥的小爪子在胭脂盒里面抓了几下,然后把红彤彤的爪子摁在那姑娘的脸上,生生的把一张俏脸给糊成了母夜叉。

太子爪子痒痒得恨不得扑上去摸摸姑娘那白嫩嫩的小手,然后捏一捏对方纤细的脖子,抱一抱对方的小蛮腰,哦哦哦……

他是哥哥,要忍住,不能带坏了弟弟,否则回宫之后会挨罚。

折腾到了半夜,两个小的总算玩累了。小太子被几位侍卫哄着去了客栈休息,夏竕精神很是亢奋,甩开众人又跑去了灾民的聚集地。

汪云锋的房内还燃着灯,守在暗处的小白瞄向夏竕蹲着的地方,犹豫半响才安静了下去。卷书已经靠在门口睡着了。

病痛中的民众的哀号声逐渐低渐,除了屋檐水滴炸开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外,一切都静谧极了。

汪云锋揉了揉发困的眼,摇晃地摇醒了卷书后,自己去了卧房,倒下的一瞬人已经昏沉的睡了过去。

夏竕从窗棂里钻了进来,蹲在床头望着汪云锋皱着的眉头半响。悄悄的脱了外裳,缩起小身子,压到汪云锋的怀里,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他的便宜老爹跟别人不一样,是无论如何不会把他卖掉换银子的;哪怕他对便宜老爹再凶,汪云锋都不会抛弃他;哪怕,他不叫他‘爹爹’,他也会容忍自己的一切过错……

屋里的烛光最终熄灭了,小白轻手轻脚的进来,将被褥拉开,把夏竕塞入汪云锋的怀抱中,再仔细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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