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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想侍寝(57)+番外

他认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弥补。可万万没有想过,夏令姝会有不爱自己选择别人的一天。

难道,皇帝真的比不过太医?

怎么想,都是皇帝有权有势吧?怎么看,都是他顾双弦英俊非凡些吧?就算是两人亲密,那谢琛比得过自己嘛?他皇帝可是龙噎!

夏令姝静静地等着下面的皇帝发火,只看着对方一会儿发愣,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郁闷,一张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堪比猴子演戏。

她问对方:“奏折都批完了?”

顾双弦一惊,磨了磨嘴皮子:“批完了。”

她再问:“大臣们都散了?”

顾双弦低头:“早就散了。”

她稍倾:“我做了兔狲肉羹,想不想尝尝?”

顾双弦下意识的点头,醒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梁公公给推入了殿内。短案上摆放着肉羹一碗,各种口味的水晶糕三碟,还有小盘的驼鹿腰脯,东西不多,样子看着就精致。

夏令姝亲自将筷子送到他手中:“吃吧。”

顾双弦看了看桌面:“这是你做的?”

夏令姝道:“对,我里面都掺了不同的毒药,你爱吃不吃。”

顾双弦瞪着她:“你谋杀亲夫!”

夏令姝嗤笑:“你还知道你是我夫君呢。跟不入门的兄弟去打架,没有一点做皇帝的自觉。真的恼了怒了,一声令下杀了他不就成了,然后将我打入冷宫,到死不相往来落得清静。”

私生子哪怕是皇帝的,只要没入皇家玉蝶就是外人。谢琛就算有先皇的免死金牌,那也一朝君王一朝臣。顾双弦要杀一个小太医,只要一句话。

顾双弦闷头吃东西,夏令姝不紧不慢的数落他。这架势,倒有赵王妃对赵王唠唠叨叨的样子,平凡而温暖。

夏令姝并不是挑刺,她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就好像委屈了多年的小媳妇终于爆发了,开始仔仔细细掰开那些年月,说出两人过去的恩恩怨怨。

“成亲第一日,你就让你的侧妃来给我这太子妃下马威。洞房花烛夜陪着你去给侧妃的孩子看病,什么病?争宠争出来的病。我一介正妻,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居然还抢夺了侧妃小妾们的夫君,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奸之人。你们一唱一和假戏真做给我没脸,我忍了。”

“第一年,你的妃子们耍尽了手段,我一个个整治了。静安太后明里暗里的旁敲侧击让夏家倾巢出动协助你登位,我爹爹为了你的差事,大年夜赶回家,得了瘟疫殡天了。你安慰过我一声没有?你去我家看视过一次没有?夏家诺大一个家族,有一半的人支持了你,用了大半的兵力与定康王周旋,你登基之后论功行赏了否?你一句话,夏家就要死多少人,而你在宫变之前,居然默认静安太后绞杀我,我怀胎六月身子不便,硬是靠着姐姐的及时救护才挣扎着活了下来,你之后如何对待我的?将我关在了离宫两个多月……”

顾双弦咬一口糕点,前半口是甜的,后半口是苦的,落到肚子里是凉的。夏令姝的音调逐渐哽咽,诉说着多年的委屈和忿恨,有些他根本没有想过,也没有思虑过的问题,到了她的角度就成了大错大过。他不能说自己没错,只是,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

夏令姝转过头去不看他,强制平静了心情:“昨日,”

顾双弦停了下来。

“我被点了穴,动弹不了。”

顾双弦睁大了眼。她这是在解释?第一次,她在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顾双弦胸膛起伏几下,喉咙梗着,点了点头。看到对方没注意,又说:“知道了。”他摸了摸发顶,感叹:“原来,我的金冠还没变绿,可喜可贺。”

夏令姝说了好半会儿的话,最重要的误会已经解除,顿时觉得身轻了不少。这些话她压了太久,无处叙说,慢慢的堆积就成了恨。若不是这次顾双弦毫不作伪的护着她,她依然会发现心底最深的那份感情。

顾双弦拉住她,四目相对,他道:“这宫闱的日子很长很长,我们都忘了的好,不再计较了。”

夏令姝问:“就算你的皇后被人非礼了,你也不计较?”

顾双弦咳嗽,那眼神就瞅到了她的唇瓣,拉着她弯下身来,在对方的注目中贴了过去,轻声道:“谢琛我是不会饶过了,你的身心都只会是我的,一辈子。”

一点点亲吻,将她抖动的双唇给捂热乎了,这才撬开她的贝齿,进去探寻丁舌。

夏令姝被他抱着,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由冷变热,然后激越起来。榻上宽敞,身下铺着柔软的垫子,顾双弦慢慢的将她抱在怀里,深深的吻,小心翼翼的呵护,单手下意识的去抚摸她的背脊,摸到身后腰带结扣,指尖一挑,解开了。

侍寝三三回

顾双弦身体里一直有股火苗,烧了几年。每一次靠近夏令姝一点,那火焰就被添了一根柴,日积月累下这火堆越来越高,他怎么都望不到顶。

夏令姝的发泄只是一瞬,她的脆弱更是昙花一现,在对方的怀中立马察觉了动静,眼神飘向了内殿的龙床。隔着屏风门帘,只能看到床榻上小小的隆起,小太子正在酣睡着。

顾双弦身子蹭蹭她,无言的求欢:“两年零四个月。”

“什么?”

“其实应该是三年零四个月,你我没有共赴**了。第一年你怀孕,不准我碰。第二年,你与我隔阂,见一面都难。第三年加四个月,我们在一处,你却从没有给我好脸色。”说到后面,皇帝居然露出一副‘夏令姝你期负我’‘皇后你让朕独守空房’的哀怨味道= =

夏令姝还有余火:“那就对不住了,本宫这皇后做得不称职。应该在重新执掌后宫之时就对皇上软语柔情,满怀感恩戴德的心情服侍好皇上,让你身心舒畅之下对本宫更加宠幸有加。”

顾双弦赶紧狗腿子似的,不停的抚摸她的背脊:“你若是那等寻常嫔妃,我又何必对你念念不忘。”他亲昵的磨蹭着她的鬓角,“如果不是等着你,我何必自己约束自己?若是没有天儿,我也认了两人相见不相识,从此我在这前朝勤勉做皇帝,你自困后宫不问世事。皇权、世家始终都横在我们中间,面对国家大事之时,好歹也是相扶相助。权利能够平衡,我们也能够慢慢弥补。”他腆着脸凑上去,“嗯,今日我们先突破最大的障碍。”

夏令姝不动,顾双弦趁势叼住她的耳垂,含咬不停。太过于久远,也太过于生疏,顾双弦如初出茅庐的少年,对怀中之人一会儿恨不得立马吃下肚,一会儿又恨不得慢慢品味细嚼慢咽。夏令姝是个冷淡的人,就算在知晓自己对皇帝依然有情,也明白他这几年对自己的看重,在方才那一番委屈之下就与对方颠鸾倒凤却实在有些不适应。

他靠得太近,她就习惯性的偏离点。他揪着她的手臂,她就只望着不远处的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