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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177)+番外

秦衍之眼看魏溪在沉思,咂了咂嘴,继续道:“当然了,联姻本来相互利用,这一点我想你心里也明白得很,所以才想着既然要联姻至少也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不想去夫家受制于人。只是,你替自己考虑了,有没有想过你那位入赘的夫君是何感受?”

“选择了入赘的男子,要么家世不好,需要借助你家的权势一展所才;要么是才学不够,家里突逢变故,需要借助将军府的威望帮忙家族度过难关;要么是一无所长之辈,性子软弱,随波逐流,被家族废物利用。不管是哪一种,他们入赘后都要背负小白脸,吃软饭的名声,甚至在你家诺大的权势面前卑躬屈膝,逢迎拍马,过着奴仆一样的日子。这样的男子,你看得上?”

魏溪虽然知道对方说得对,可依然气得磨牙,恶狠狠的说:“您管得真多啊!”

秦衍之嘿嘿笑道,丝毫不觉得对方的态度有问题,反而还指着对方的鼻子道:“看看,特别是你的性子,得饶人处不饶人,一副老子有理走天下的德行,你日后的夫君肯定会被你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更加别说一振夫纲了。”

魏溪瞪着他:“我不饶人?”说错了吧,不饶人的人该是她面前这个可恶的皇帝才对!最近朝廷和后宫可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苦不堪言来着。看看太后的重病,各位嫔妃们的泪眼,还有太皇太后王家,太后穆家,胡歆儿的胡家,对了,最凄惨的该是老仇敌贤王等,简直个个怨气满天。

秦衍之啪的打开折扇,颇有风度的扇了两下风,才慢悠悠的建议:“其实你不用入赘,天底下还有个更适合你嫁的夫家,要不要试试?”

魏溪:“哪家?”

秦衍之露出藐视群雄的睥睨微笑,不可一世的道:“帝王家。”

魏溪:“……”

秦衍之的折扇拍打着胸脯:“如何?”

魏溪默默伸出了手。

秦衍之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狂喜,正要伸出手去握住对方,只见那秀气的柔荑往空中一扬,一阵粉末朝着他的身上扑了过来,“这是什么?”

秦衍之大喊。

魏溪冷道:“可以让你清醒的东西。”

秦衍之吐出口中的苦涩的东西,一边拿着折扇扑打衣袖衣摆,随着粉尘扬起,秦衍之耸了耸肩膀,扭了扭腰,然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哈哈,天,这是毒粉吗?哈哈哈,好痒,痒痒,痒痒痒……哈,哈哈,魏魏……”

秦衍之想要去抓魏溪,嘴里‘哈哈’不停,手才到半空就忍不住往自己的胳肢窝里,腰间,腿上不停的抓挠,‘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魏溪单手叉腰指着他大骂:“你个色胚子,宫里的嫔妃还不够填饱你吗?她们是颜色不好,还是不够风情啊?选秀过去才多久,这么快就厌倦了,你的胃口倒是蛮大啊!有本事再选秀啊,把满宫都塞满了,一天七次郎都没有人怪你!所有的美人都会前赴后继的奔向你的怀抱,谁你为所欲为。酒池肉林会不会啊,烽火戏诸侯玩得了吗,千金买一笑舍不舍得啊!居然还跑到外面来猎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吧?敢偷到老娘身上,看我不毒死你!”

一脚,把皇帝给踹到地上去了。

秦衍之:“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哈哈,我哪有,哈哈哈,我不是偷你哈,我明媒哈哈哈,还不行吗?”

魏溪直接拿着树枝不停的戳他腰边的痒痒肉,一戳秦衍之就抱着肚子狂笑着打滚,笑着笑着居然打嗝起来,笑声就变成了‘哈哈,救命,哈哈嗝,嗝哈哈哈’。

魏溪:“谁稀罕嫁给你!你以为你后宫里的人都是好相与的吗?一个个心怀叵测蛇蝎心肠,我这么一朵娇花入了宫,那不就是羊羔进了狼群,等着被她们撕成碎片!你这不是要娶我,你是想要我的命,对不对!”

一边骂一边戳,拿着树枝当鸡毛掸子不停的抽他手臂,大腿和肚子。

秦衍之几次要站起来又被浑身难抑的麻痒给击倒,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无数个蚂蚁啃咬,咯吱咯吱的即**又断魂。

等到白术和侍卫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滚得一身尘土的皇帝一边笑一边打嗝,至于始作俑者,早就不知去向。

白术拿出银针给他扎了针,又喂了药丸和水,颜面尽失的少年天子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兴奋的问:“看到了吧?”

白术无奈:“这算什么?痒痒粉很寻常,魏家的药铺一直都有卖,是女子们出门在外的防身必备之物。”

秦衍之正色:“朕出门在外这么多次,就这一次被人下了药。”

白术:“那是你傻!”

侍卫们:“……”

白术:“哦,那是因为禁卫军们护驾得力。”

失力的禁卫军侍卫们欲哭无泪。

秦衍之不死心的问:“你就没发现她与魏溪的共同之处?”

白术亲自给皇帝打扫了一下仪容,很是平静的道:“有一些。”

秦衍之:“比如?”

白术:“防身有术?魏溪当年浑身上下就没有个能够让你安全碰触的地方,听闻在战场上近她身的人都死了。由此可见,此女比魏溪善良啊!”

秦衍之:“你什么意思?”

白术:“你还有命在,不就是证明吗?”顿了顿,“我很想问,皇上你犯了什么事,惹得她如此待你?”

秦衍之:“我说要娶她。”

白术双手一声,突地将他腰间的银针给抽了出来,秦衍之身子一抖,张嘴:“嗝,嗝嗝,嗝嗝嗝!”

众人:“……皇,皇上?!”

白术:“今时今日,微臣发现师妹有时候说得很对,皇上,您真的很欠抽!”

打着嗝的少年皇帝:“……嗝?!”

魏溪一行人当晚就住在了皇庄。第二日大清早,魏溪就随同收容的孤儿们一起上山拣柴,摘野果,顺便去早就布好的陷阱里看看,如果有收获,今日就加餐。

不得不说,孤儿们都有一身独特的生存本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怕魏家并不负担他们的饮食,在这皇庄附近他们也可以活得很好,吃得很饱。

只是,魏家并不是苛责的世家,既然要收容他们自然会将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妥帖。

等到日上三竿,魏溪还在皇庄周边遇到了晨练的魏海魏江兄弟,以及她的三哥,而后,在用饭的大堂里遇到了秦衍之。

一个皇帝,居然也挤在孤儿们用饭的饭堂里,在泛着油光的桌边吃着白面馒头,细粥和野菜,哦,他的面前额外加了一碟手撕鱼和酱板鸭。

魏溪将手中刚从厨房坛子里面挖出来的自制辣椒萝卜端上桌,秦衍之就快手夹了一口去,咯吱咯吱的咬着。

魏溪恨恨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衍之喝了一口粥:“我本来就是出来散心,去哪里不需要告知于你吧?”

魏溪懒得跟他胡搅蛮缠,自己将脆脆的萝卜夹在两片馒头中,晒得嘴巴里满满当当的,像只含着坚果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