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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135)+番外

眼看着魏溪的指尖又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熔浆终于飞出来一块倾在虎口,连皮带骨都要烧化了。秦衍之克制住了自己的惊叫,身子下意识的跳了起来,魏溪眼睛一瞪:“安分点,把脉呢!”

连薄怒的声音都意外的好听,清脆中带着丝丝的冷冽,秦衍之瞬间手不烫了,心口舒坦了,眼睛也有神了,啊,他简直坐立难安起来,浑身仿佛被无数个蚂蚁在啃咬!

魏溪内科虽然不如自家师兄,到底也有了多年的功底,给皇帝看个头疼脑热不在话下,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就收了手,嗤笑道:“上火了!你到底吃了些什么?只顾着大补,却没有泻火,迟早会便秘。”

便……便秘?

秦衍之瞠目结舌,一时间居然没有了反应。

魏溪已经招呼小吴子:“告诉负责皇上饮食的医女,最近的膳食都要清淡点。如果不行,那就调理下,每晚的汤留着,午膳用败火的药膳,晚膳照旧。”晚上皇帝怎么浴火焚身都行,白天得清清爽爽的上朝处理朝政。

小吴子立即捧着茶碗下去,不过一会儿就泡了一壶枸杞菊~花茶来。

秦衍之:“……”为了不便秘,朕忍了!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沁凉的茶水入肚,肺腑里面的火倒是散了些,就是身下……

“朕,去更衣!”

魏溪头也不回:“把鼻血给擦了。”

秦衍之怂拉着脑袋去了净房,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自己一屁·股坐在雕龙的中空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叹口气,任命的掀开自己的衣摆,看着自家精神抖擞的‘兄弟’,伸手弹了弹了:“兄弟,你怎么还不恢复原状?魏溪都不在了。”

‘兄弟’:……

秦衍之:“昨日朕还不知道自己心上人是谁呢,今日就被心上人给攻占了。兄弟,你说,你到底有多不争气?”

‘兄弟’:怪我咯?

秦衍之望着万菊~花开的屏风,哭丧着神情只保持了一瞬,接着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露出谜一样的笑意:“魏溪的嘴唇真薄,看起来好好吃!”

‘兄弟’:好吃?

秦衍之:“她生气的时候眼神都在闪闪发亮,发丝都要竖起来似的,给朕把脉的手好软,好暖,好香。”

‘兄弟’:……

秦衍之:“兄弟,你怎么越来越精神了?”

‘兄弟’:呵呵。

秦衍之长长的叹气,看着小兄弟一眨不眨,相顾无言,好像真是一对穷途末路的难兄难弟一样,最后鬼使神差的将整个手都覆盖了上去。

小吴子隔着一张门,走来走去。快一刻钟了吧,皇上还没出来,难道又流鼻血了?还是真的上火,便秘了?

要不要请太医开方子啊,魏侍诏在,干脆让魏侍诏开个药方吧!

胡思乱想中,突然听到净房中传出皇帝低哑的声音:“小吴子,拿一碗冰沙来。”

小吴子哎了声,屁颠颠的吩咐人去敲冰块,等把一碗满满当当的冰沙送进去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皇上在更衣吧?要冰沙做什么?一边吃一边……不能想,那是皇上,大不敬!

暗自嘀咕自己大不敬的小吴子转头就听到净房中一声‘嗷——’的惨叫,他几乎是拔腿就冲了进去,大喊:“皇上!”

净房内,皇帝好整无瑕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摆,地上一摊谜一般的冰渣。秦衍之见到小吴子,怒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扶朕出去。”

头一句就开骂,后一句就是命令,小吴子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几步上前撑起皇帝半边身子:“皇上,您没事吧?”

秦衍之好像扭了脚似的,有点瘸,半个人都靠在了小吴子身上,慢慢的挪出净房,道:“朕无事,今日的奏折还没批阅完呢。”

两人的背影终于消失在了净房门口,谁也没有看到椅背上搭着一条湿哒哒的锦帕,正欢快的淌着水。

至于冰沙,鬼知道去了哪里!

今日注定是个火热天,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秦衍之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回了昭熹殿。恩,朝安殿到处都有魏溪的气息,哪怕是耳房中的龙床~上,魏溪都趟过呢。哪怕已经隔了这么久,久道房内早就没有了一丝魏溪的气息,床~上连魏溪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了。可只要秦衍之踏入房间,他的目光就不自觉的落在了床榻上,呼吸放缓,好像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醒了躺着的那个人。

所以,皇帝这一次没有人催促,直接跑回了昭熹殿。

照例喝了汤,这一次学乖了,没有让人伺候着沐浴,自己随意洗漱了一番就爬回了床~上,明明灭灭的烛光中,摇曳的绞纱中,女子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床前。

女子着齐胸襦裙,长发及踝,浅笑倩兮,乌黑的眼眸如同刚刚从海中洗过的黑珍珠,又沉又亮。

殿内不知何时若有似无的飘来了琵琶声,女子随着声乐起舞,泛着玉色的肩胛耸~动着,或峥嵘,或柔媚,连带着女子本人像是成了精的柳树,夹着暖香,踏着莲步,缓慢靠近。

柔若无骨的指尖挑开床幔,滑腻的手背从少年天子的脚底开始,蜻蜓点水般的碰触,蝴蝶划水般的拉出长长的暧昧,痒意从脚背开始蔓延,一点一滑略过小~腿,在膝盖上盘旋,在大~腿上弹琴,在他紧致的窄臀上流连忘返。

少年皇帝血气方刚,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呼吸瞬间就沉重了起来,视线被绳索牵引了一样追随着女子的动作,臀~部的肌肉更是随着对方的指尖或放松或绷紧。

女子的眼神魅得出~水,唇线形成一条弯弯的小角,她轻轻的对着他吹气,用发丝在他的胸口划圈,用鼻尖磨蹭着他的下巴,就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她的脚更似狗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撩~拨着他的腿肚,束胸的衣带或远或近的飘散在他的怀抱之中,浑身都溢满了诉求,求着天子拥抱她,呵护她,占有她!

秦衍之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女子靠得越近,那浆糊就搅动着越是欢快。燥热更是如影随形,从两人相触的肌肤上层层叠叠的笼罩上来,弄得他口干舌燥,然后……

“皇上!”

秦衍之挣扎着抬起手在鼻子上一抹,呵呵冷笑:“下去!”

美艳的宫女震惊只是一瞬,委屈几乎说来就来,那摇摇欲坠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火一样的掌心更是在他身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秦衍之学着上午魏溪要求的那样仰着头,大喊:“挽袖!”

挽袖在殿外朝着夜空翻了个白眼,任命的走进去,手一挥,两个粗~壮的嬷嬷几步上前,抓八爪鱼似的把人从皇帝身上扯下来,一个眨眼就拖了出去。

挽袖早就准备了冰凉的帕子捂住了皇帝的鼻子,秦衍之斯斯的抽着冷气,随着宫女的离开,浑身上下那发泄不出的热度好像也被带走了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这又是太后吩咐的?”

挽袖:“太后是为了皇上您好……您就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