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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95)

她提醒熊艳,没有过于迂回的解决方法,只有人都在,将事情全部都说开,她到是没觉得有怎么样,在她好不容易再怀上第二个孩子时,她就有了决断。

老爷子——

这三个字就是熊艳的死穴,怎么没把子将这三个字从她的脑海里剔除出去,像是在她的脑袋里生根落地一样,死死地往泥里钻,不肯露在外面一丝。

“回去告诉他,把脏水往我一个人身上泼就行了,别再把苏培也拖下水。”熊伍佰拦住熊艳,不肯让她去追人,看着傅倩倩被人用车接走,他回头看看一脸焦急的熊艳,“你怎么能让那种人进来?让我做了冤大头还不够,你还要让苏培也跟着做冤大头?”

熊艳讷讷地站在原地,脑袋里的东西都乱得很,怎么也弄不出个头绪来,让她颇为烦恼,老头子与伍佰之间,这两个人谁对她更重要,不管怎么样,她都想保持平衡,想让一切都驱于平静。

苏培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到是真真让他大大地吃了一惊,嘴角微扯露出含着些许嘲讽笑意,“妈,你给老头子拉皮条了?”他问得很直白。

“拉什么皮条?”

熊艳刚想开口,话就让人打断,张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苏拉,见到她一身简洁的衣物,简洁不失明快,眼里的恨意怎么都不肯掩饰起来,恨恨地瞪着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她立即炮口对向外头,不肯轻易示弱下来。

苏拉觉得自己来得真是时候,从头到脚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是傅倩倩出去时,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作势拍拍手,“我还真没想来,今天难得来一回,就让我听到这搞笑的事,伍佰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苏培一见她立即收回视线,想到自己曾经那样过,到底是觉得有点尴尬,他就觉得头疼,不肯跟她打招呼,当作没有看到就算了,神情冷漠。

☆、073(正文完结)

愧疚这种东西,苏拉多多少少有点,嘴上到是没说,心里是有的,她生平难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利用人,到底是不太好的事,她不是什么圣母,要是苏培与她没有关系,她大不了一时觉得愧疚,可人家是她同父的弟弟,这份愧疚就放大了点。

瞅着这一家子人,尤其是熊艳,她怎么也不能肯定世上会有这种人,能让自己的弟弟与儿子都养别人的儿子,就为了那个还没有到手的股份?

她想了想,到是觉得挺乐,摇摇头,看着熊艳,“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她直接将话丢在熊艳面前,“你真是个好人,帮傅倩倩做那么多事,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现在还想自个儿的亲生儿子都献出去?让他顶着个绿帽子过活?”

“够了!”苏培倏地站起身来,“我不稀罕那些股份,你要是想要,就自个儿要去!”他一脸倔强,甚至是满含恨意地盯着熊艳,转身离开。

“苏培!”熊艳大叫,想从熊伍佰身边跑过去追儿子,却让苏拉拦住,她瞪向苏拉,目光几乎想要吃人,伸手便要推搡苏拉,动作极大,力道也极大,嘴上还嚷着,“你快给我让开,给我让开!”

苏拉站着不稳,让她一推,整个人往后跌去,后背重重地撞在被熊伍佰踢翻的茶几边缘,疼意立时涌起,让她疼得都说不出话来,双手试着想撑住什么东西站起来,一使力,后背更疼,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同时小腹更是一抽,让她的脸色惨白。

“伍、伍佰——”她张嘴,疼得直往嘴里抽气,话根本就说不出来,手已经下意识地护上腹部,“伍、伍佰——”

熊艳看也没看她,没有她的阻挡,人已经朝外追出去。

熊伍佰惊愕万分,大踏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我送你去医院,送你去医院,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会没事的——”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安慰苏拉还是在告诉自己,动作快起来,将苏拉快速而又不失小心地放放车里,自己再绕到车子的另一边上车。

苏拉觉得疼,后背疼,双腿间更是有种压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下面来,紧紧地夹住双腿,她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却不敢深想,生怕自己的担心成真,冷汗从她的脸上渗出来,紧咬唇瓣,她不敢让呻/吟逸出唇瓣。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被紧急送过来的苏拉经过医生的紧急处理后,被第一时间安排到病房,情况是受惊过度,有先兆流产的迹象,目前还算是平稳,今晚要是没事,就算是好的了。

怀孕两个月半。

苏拉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不肯面对,跟鸵鸟一样,没曾想还是真的有了,让她想起刚才的事,还是一身冷汗,以前有一个孩子,流产了,现在这个孩子,她是怎么都不肯再失去了,要是她刚才不是后背撞到了,要是腹部撞到了,她根本不敢想那个面画,脸色青白相接,极为仓惶。

熊伍佰坐在床边,如老僧入定一般,脸色极暗,一见她醒过来,胸色立即变了个,变得开朗起来,试图让她宽心的模样,“感觉好点没?”他轻声地问道。

苏拉点点头,试着坐起来,熊伍佰连忙帮忙让她靠在床头,动作小心谨慎,生怕让她不舒服,她侧头看着他,认真的脸,极具男人味,让她的心忍不住跳快了两拍,却是迅速地收回视线,“我想回家。”

医院,她不想待,这里的味道不太好,即使是花费不菲的头等病房,还是掩不住药水味,虽说淡一点,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就两三天,观察一下。”熊伍佰将保温瓶里的粥倒在小碗里,仔细地用勺子盛起递到她的嘴边,“先喝点粥,是不是饿了?”

现在都是半夜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子微微敞开,没开空调,凉凉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掀起窗边的窗帘。

她张嘴喝下粥,没有拒绝,确实是饿了,一直睡到现在,她喝了一碗半粥,总算是觉得肚子里好受些了,看着他,目光里有些迟疑,“苏、苏——”她说到这里,话像是被梗在喉咙底,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想问苏培?”熊伍佰还算是善解人意,明白她的意思,索性替她说出来,“没事,他没事,到是你,怎么也不顾着自己一点,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想到当时惊险的一幕,他差点恨死自己。

她靠在床头,也不敢想当时那一幕,低下头,“我、我真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猜测这个可能性,她一直没敢面对现实。

熊伍佰见她这样子,到是没说什么,晓得她心里有些别扭,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只看眼前,不看过去了,就要将这话一直奉行到底,“别想太多,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嘛,好好的就行了,别想太多了,好不好?”

他的柔情,让她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终究是点点头,事到如今,她算是半推半就了,不由轻笑出声,心里的那点沉重担子像是放开了般,“好呀,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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