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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83)

她恨得牙痒痒,吃了闷亏,没有人替她说话,甚至连她们的母亲,都站在“姐姐”一边不顾她的感受,让她接受事实。

“也是,苏拉姐姐说的真是,你要不说,我到是忘记了,你跟我姐姐到是同岁呢,呵呵——”她笑得天真无邪,比起苏拉故作天真的样子,更有几分年轻的天真,“姐姐,你看看,这都是怎么回事呀,我一直等着叫姐夫的人怎么就换了?——”

“傅静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苏培大声吼断。

傅倩倩白着一张脸,当着众人的面,她的那点事再度被挖出来,这里的人不是不知道,知道归知道,说出来简直就是打人脸,打的人那个疼的,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生气。

“静静——”低低地呼出一记声音,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离她最近的居然是熊新年,别看他五十多,离六十快近了,居然手脚灵活地将人稳住,一把抱起来,就直往外面跑,这一幕,看得苏拉眼睛都直了——

这都是怎么了?感觉跟演电影一样精彩了!

苏培没有追,按理说,他应该往上追,去追傅倩倩,好歹也是他想要结婚的女人,怎么能由别人抱着走了?他双臂环在胸前,竟然是露出笑意,对着熊艳露出八颗牙,大赤赤地坐在苏拉身边,那神态,都叫人发怵。

“妈,我爸是谁呀,那个把你睡了,让你把我生下来的男人是谁呀?”他说得玩世不恭般,还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苏拉,“哎,要不,苏拉,你也来猜猜我爸爸是谁?”

熊艳惊白了脸,上过妆的脸,此时那点用来掩饰她不好状态的淡妆,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愣在原地,似乎是不知所措,苏培的说话方式,更让他觉得似乎已经在世界末日般。

“不、不、不……我不知道……”她控制不住的颤抖,面对苏培的目光,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心里藏了许久的秘密被儿子在质问,“你别问我,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后退着躲入熊伍佰的身后,试图让惟一的弟弟为她遮挡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脆弱的不堪一击,紧紧地抓住熊伍佰背后的衣服,那力道大得几乎将熊伍佰的衬衫撕破。

傅静静露出嘲讽的笑意,“阿姨,你怎么不说呀,因为这个,你都答应了要给我姐姐柳氏集团的股份,我没有说错吧,到底是谁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不叫苏培知道他爸爸是谁呢?”她火上烧油这个本事学得极为到位。

苏拉坐在那里,动也没动,就那么听着,当了个极好的听众,不是没有看见熊伍佰冲她使的眼色,让她走开,她愣是没走,就坐在那里,听着乱糟糟的东西。

苏培的父亲是谁?

她这个到是不太想知道,这与她无关,再说了,她看着苏培的目光,渐渐有了同情,当然她很快地就将同情全部抹去了,完全震惊地坐在那里,脑袋里空空一片,只想着傅静静的声音——

“原来的苏大省长,是不是?我有没有说错?”傅静静笑说着,像是在开玩笑,“熊艳姐,我应该是这么叫你的,可惜我喜欢你儿子,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喜欢了,你们当我不知道的吧?”

她的手指着苏拉,一脸嫌弃,“也就是她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呀?”她晃荡着脚步,站到苏拉的面前,瞅着苏拉呆愣的模样,笑得很是畅快,“熊伍佰,你放开我,呃,不对,是姐夫,我一直叫你姐夫来的——”

她让熊伍佰揪住,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来,他惊慌地看着苏拉,见她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比起她的不能反应来说,苏培的动静明显更大。

苏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姓苏,原来还以为就是随便找的一个姓,却原来——

他看着苏拉,找不出两个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要说他们是两姐弟,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了,他的视线在母亲熊艳与小舅舅熊伍佰之间来回,苦笑了一下,“还是真的,我是傻瓜,那么明显的事,还得让人说出来——”

他买下的那栋房子,那里面的装修,前任主人几乎都没有动过,他一进去就惊奇地发现与自己家的一模一样,甚至是些细节也做得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得满脸讽刺,“苏拉,你看,你是我姐呢,有没有觉得这事儿还挺可笑的?”他说着,还大声笑,回头看着熊伍佰,“你说说,我们才差几岁,我妈从乡下来城里才几岁?我怎么是他们的儿子呢?你算算,这都怎么算?”

熊新年58岁,熊艳40,熊伍佰32,苏拉28,苏培才22。

怎么算,十八岁的大姑娘生个儿子是没有什么,已经具备了生育能力,问题是什么性质,你情我愿的交往,还是某些人的一厢情愿,更或者是她爸爸的私欲?

苏拉觉得这世界都疯了,只有她一个人才是正常的?

她看也不看苏培一眼,径直站起身,一把揪住熊伍佰的手臂,却是笑着问他,“伍佰,要不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蛋疼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嗯?”

她在笑,熊伍佰却仿佛看到在她的灵魂深处在痛哭,让他一时慌了手脚,“真不真的有什么可重要的?你别在乎那些,苏拉,这都与你没有关系,你根本就不是苏轼的女儿,他做的事,都与你没有关系!”

这更像大炮般,震得苏拉浑浑噩噩。

都说华山论剑里,说的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事,更是比华山的山还高,高得她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064(捉虫子)

北风那个风呀,吹得人心拔凉拔凉的。

苏拉的心,沉在冰冷的湖底,怎么也浮不起来,明明是个大夏天,她却觉得整个人都冰冻住了一般,怎么也融化不开,愣愣地看着熊艳,见她当着苏培的面露出羞愧的神情,可她一看过去,熊艳的表情立即换了个,那是嘲讽的表情。

她慢吞吞地转头看向熊伍佰,见他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总算是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事实,这个事实,如同汹涌的海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往外跑,拔腿就走,恨不得离这里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熊伍佰一见她跑,也顾不得这屋里一团乱,在后边快步地追她,就在即将追到她时,苏拉却是停在原地,脸色晦暗,双眼带着恨意,那恨意,让他心里冷不丁地觉得心中一冷,“苏拉,你干嘛去?”

他似乎是镇定下来,朝她露出安抚意味浓重的笑意,双手试着将她搂入怀里。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双臂绽开,双手狠狠一挥,完全抗拒他的接近,冷冷地瞪着他,竟然笑了,讽刺地笑了,“熊伍佰,你带我来就想让我知道苏培是我爸的儿子?”

真天地良心!

熊伍佰几乎要为自己叫屈了,他根本没那个意思的好不,就算是再来一次,也绝不可能说出这件事,她以为这件事很光彩呢,可以到处去嚷嚷的吗?他恨不得这件事一直压在心里,永远都没有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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