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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55)

这话还真是叫人不淡定,苏拉是这么想的,她到是不想跟傅静静有什么纠葛,但更不乐意叫人骂到自己门前,她凝着一张脸,瞅着傅静静,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么些年,没想到静静到是改头换面了呀,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了。”

她就那么说,故意不直接说人家整容,她很久没有这种坏心眼了,现在一端起来,发现自个儿还真有点放松,别紧绷着自己,说到底,她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都说光脚的都不怕穿鞋的,她怎么能怕了穿鞋的。

傅静静怒极,到是想冲上去,看着管家站在苏拉身边,她又不是什么事不知的小女孩,生活早让她学会什么叫做现实,她索性坐在苏拉对面,笑得天真无邪,“苏拉姐,说真呀的呀,我还真是差点认不出你来,那天哦,我看见你跟苏培在一想,就觉得有点眼熟,后来到是知道是你,早知道是你,我早就拉着姐姐去认你了,也省得让苏培都快给你迷了魂,你是不是不抢别人的男人,就浑身不舒服呀?”

她确实笑得天真无邪,被彻底动过手术的表面肌肤到是没能做出那精细的表情来,显得有点生硬,叫人看上去有点假,那话更叫人听了不顺眼。

管家汗颜,他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上前一步,“傅小姐,还是回去吧,熊太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说的还算是客气,熊先生交待过了,别让人打拢到熊太,他想亡羊补牢一番,希望为时不晚。

苏拉由着管家在那边说,她到是悠闲地靠着沙发,随手舀起茶几上面的杂志看起来,傅静静这个人,她真心没放在眼里。

“不行,我是找她的,我找她有事,不把事情说开了,我不走。”傅静静见自己被苏拉忽视,自然是不甘心,隐约想起小时候那些不太愉快的事,“苏拉,你要不要脸,以为装作不理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吗?”

她气极,冲开管家,站在苏拉面前,大声吼叫。

苏拉闻言,到是笑了,眼神中含着怜悯,望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女孩子,“那你想怎么样?”她看到管家吩咐工人过来,挥手让工人下去,她并不想让人太难堪,并不是圣母礀态,而是她想清静点,“你想怎么样,想跟我熊伍佰离婚还是别在这里出现?”

傅静静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让她一愣,她所有的生活都围着苏培打转,仅留下些许留给自己,让她一问,高涨的怒火,颇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我想让你跟姐夫离婚!”她咬牙固执地说道。

“姐夫”这两个字还真是刺耳,至少在苏拉耳里这么样子,她鸵鸟般地不去想这是为什么,生怕那个理由叫她的心软下来,冷笑地看着傅静静,“你凭什么,就凭傅倩倩给我冠的罪名,还是怎么样,熊伍佰娶我,那是他的事,你怎么不去找他,找我做什么?”

“你害死了承烈!”傅静静对那个孩子的印象不太多,就知道她姐当年生过儿子,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苏拉,“你还有脸跟姐夫结婚吗?”

可是——

苏拉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杂志一把丢向地面,眼神森冷一片,“你亲眼看见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凑近傅静静,凑得很近,“你亲眼见了,还是怎么的?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傅静静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虚,明明是她害死承烈,看着她靠近的人,那气势,让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嘴巴上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就是你,就是你,你坐牢了,难道还不是你做的事吗?”

她咬着这个事实不放,她是没有看见,坐牢总是事实。

“呵呵——”苏拉还是冷笑,冷眼觑着虚张声势的傅静静,坐回沙发里,“你与你姐差多了,指责别人时可要记得别乱了自己的芳寸,要把没有的事都说成真的,懂不懂?”

她当年就让傅倩倩害了一次,当然,还是她太天真,她最怨的是自己,认不清现实,还把自己往别人枪口上撞,还害得自己家落败成那样子,那是她应得的罪。

“反正就是你害的承烈。”傅静静后退,觉得压力十足,就像面对准姐夫熊伍佰一样,让她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尤其是刚才那种眼神,她一分一秒在这里都待不下去,“别以为姐夫跟你结婚,就是把你当一回事了!”

“谢谢你的提醒。”苏拉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以前抓不住的人,现在她从来不奢望能拥有,即使还有感觉,也得让她埋葬在心里,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慢走不送。”

“谁稀罕你送!”傅静静想出国,想去追苏培,可她不知道苏培去了哪里,打电话问过国外的同学,谁都没有见过苏培,这让她担心不已,“别给我靠近苏培,不然我饶不了你!”

苏拉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弯腰想去将杂志捡起来,早有管家捡起,让她不由露出苦笑,被人侍候的日子,回到她的生活中,她不是贪恋这点,只是没办法哄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是假的!

一切都镜中花水中月,她捞不起,也捞不住,熊伍佰从来都不她苏拉能够拥有的人,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更不可能,他只想报复她!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哀伤,很快地就消失不见,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淡定地坐在沙发里,翻看着杂志内容,视线模糊,眼前的彩色画面,在她的眼里就成了模糊的印迹,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有点头疼,午饭不吃了,别把我叫醒。”她放下杂志,起身走向楼梯。

管家有点疑惑,可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合格的管家,他知道自己的职责。

苏拉睡了,睡得不太安稳。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间,灯光大亮,客厅里出现一个中年女人,那个女人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娇美的面容有点苍白,皮肤很是干燥,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梳直了,跟鸟窝一样打结,手里抱着个小小的孩子,那孩子张着大大的眼睛,冲中年女人呼呼的笑。

然后,那女人却是将小孩子高高地举起,狠狠地砸向地面!

“啊——”

苏拉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一把坐起身,全身冷汗淋漓,满脸苍白,眼神惊恐,像是被吓坏了,眼前太阳正好,下午时分,太阳高悬,微微驱散她身体里的寒意,她赤脚下床,就着光洁的地板,走向窗口。

“熊太,你没事吧?”

管家声音就在门外。

“我没事。”她深呼吸一记,走到门边,拉开门,当着管家的面淡淡地说了句。

“先生说让熊太到紫园,先生在那边等。”管家说出熊伍佰的决定。

她厌烦地皱起眉头,“你跟他说,我不想出去。”一步也不想出去,她似乎还能想起自己手上染满了承烈的血,她赶到时,已经来不及,承烈已经没气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流露出内疚,那么小的孩子。

“先生说您最好过去,他的耐心不怎么好。”管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熊伍佰不怎么客气的话说出来,他说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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