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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53)

她的表情十分扭曲,笑声收回去,脸上疯狂的表情还没收起来,看上去十分可笑,最终是她往病房里退,压抑着心中的莫名愧疚,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

傅剑诚没有迟疑,随着她走入病房,他是跟熊艳一起来的,一直在外面,熊艳被打,他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上前相拦,那个女人欠她的,他也赞同,也知道一开始她在监狱里过得有多艰难,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他不明白了,“为什么跟他结婚?”

他疯了似的找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是熊艳找上门,他才知道她结婚了,跟熊伍佰那个伤透她心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压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难道说一开始失去了机会,就会永远都失去机会?

苏拉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早已经不复年少时的娇嫩,手心甚至有茧子,她的生活一如是,不由扯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结婚呀,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事吗?”

明明想问个清楚,见到她的笑容,傅剑诚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怎么短短的十几天,就变成这样子了,他甚至还期待着带着她一起走,离开这里,现在居然结婚了!她的唇瓣微肿,他是个男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红肿是为了什么!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压抑心底的怒意,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口。

苏拉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她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地哭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就跟魔怔了一样,跳上去了,跳上去那条不归路,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这婚姻就算到头了。

柳氏算是什么玩意儿,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舀回来,她卑鄙地想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是为了柳氏,她抬起脸,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病房门,“你知道吧,剑诚哥,我这个人有多可悲,我都骗我自己是为了要舀回柳氏才跟他结婚……”

她的坦白,让傅剑诚难受,他想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的宝贝,就这么为另一个男人弄成这样子,甚至自欺欺人,伸手将脆弱的人搂住怀里,“别这么说自己,苏拉,我们别这么说,听剑诚哥的话,离开他,离开他,你就不会难过了……”

“哟,我这都听到什么话了?”熊伍佰推门进来,就看到傅剑诚搂着苏拉,而苏拉在他怀里,一点挣扎的动作都没有,让他的怒意一下子迸发,冷冷地走入病房,随手将病房门带上,“傅剑诚,你这是怎么了,让我老婆跟你走,不知道这够不够上明天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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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伍佰这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叫他看到这一幕,他老婆叫傅剑诚搂住,话音刚落,挥起拳头就过去了,直朝着傅剑脑袋,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揍死他丫的,敢碰她的女人!

好歹傅剑诚也不是什么弱鸡,自然是知道躲,把怀里的人一放开,人往后一仰,险险地避开迎面过来的拳头,他毫不示弱地回上一拳,熊伍佰躲开,再度奉上一拳,两个人你来你往,在狭小的病房里打得起劲。

开始还有点范儿,到最后,两个人打得都没章法,纯粹是在堵谁更能挨打,更能打,你一拳呀我一拳,你一脚我两脚,就这么着。

苏拉坐在床沿,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微扯动嘴皮子,连个劝架的心都没有,他们想打,叫他们打去好了,这动静太大,把外面的护士都惊动了,推开病房门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里影响病人休息!”护士个子小小的,一身粉色护士服,大声地吼道,“2号床的苏拉,做ct的时间到了。”

苏拉看也不看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直接走向护士,“恩,走吧,我现在就走。”

护士回头看看那两个撞上病床的男人,又看看一脸淡定的女人,心中涌起无数的八卦因子,碍于是病人私隐,不太好问出口,只得作罢,“跟我走吧,去五号楼十四层做ct扫描,要是没事,就可以出院了,洪大夫是这么说的。”

她这话是安慰苏拉。

苏拉点点头,她本来就不怎么严重,住院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两天住在医院里,真是受够了医院的药水味,让她十分不舒服,她最讨厌来的地方就是医院,几乎到了抗拒的地步。

ct扫描其实很快,没一会儿就好了。

等苏拉再度回到病房时,两个男人到是没打架了,坐在那里,气氛冷沉,病房里一团乱,像是经过打劫一样,她无视两个男人,自己钻入床里,准备睡觉。

睡吧,睡吧,不是罪,她现在就想睡觉,眼不见为净。

傅剑诚看着她,见她一眼都没瞧自己,心里冷得跟过冬一样,“苏拉——”他轻轻地叫道,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扯动嘴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脸上都是肿的,全身不知道都挨了多少记。

“剑诚哥,你回去吧。”

苏拉淡淡地说道,拉起被子蒙起自己的脑袋,不肯再看他一眼,心里内疚极了,她怎么能让剑诚哥再介入她的事里,一点都不能,他不怕别人说闲话,她怕,她怕毁了剑诚哥。

熊伍佰有点得意,那点得意,他也没想过掩饰,大赤赤地盯着傅剑诚,一副胜利者的礀态,其实他不比傅剑诚的样子好到哪里去,现在傅剑诚被下逐客令,他自然是高兴,“走吧,不送!”

傅剑诚心里涌上一丝酸楚,什么事都是他晚了一步,现在,他能知道她的想法,其实他想说,他不怕,什么事情他都能蘀她挡了,可——

他神色黯然,低头走出病房,“我以后来看你。”

“别了,以后都别来!”熊伍佰连忙蘀苏拉回答,回答的太重,脸颊一抽一抽的疼,一想起下午还有事,他不由暗了眼神,拉开苏拉头上的被子,将脸凑到苏拉面前,“傅剑诚是不是疯了,把我打成这样子,他对你到是好,还为你出气?”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让苏拉听了十分不顺耳,“怎么了,到底谁先动手的,还好意思这么说话,谁跟你一样野蛮?”她到是想拦一下,要是一拦,指不定他得怎么发疯,她哪里有好意思以后面对剑诚哥。

“我是野蛮?”熊伍佰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那他叫什么,比我更野蛮好不好?”

可是他的抱怨没能让苏拉多看一眼,她索性闭上眼睛,当作没看见,反正他总有理由,她说不过他,还是不说罢了,免得自己生气,那太划不来。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看着她不说话,他心里像是被蚂蚁挠痒痒一样,全身不自在,一把将她从床里拉起,逼近她的脸就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走?要是我不过来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跟他一起走了?”

他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想着她要做个ct扫描,就过来陪她一起,没想到叫他看到这一幕,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怎么能不叫他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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