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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40)

但是——

熊伍佰放开她,不顾她颓然倒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恩赐一般地掸掸自己的手心,双臂环在胸前,看着她大力地呼吸,心里涌起一股快意,“你叫我失去了两个孩子,那么你赔我一个吧。”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容不得她反抗的命令。

苏拉的喉咙疼得厉害,因缺痒还泛起一股腥味,叫她忍不住咳嗽,趴在地面,一边深呼吸一边咳嗽,样子好不狼狈,头发披散下来,遮住她的半边脸,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涌出,“不、不是,不是的……”

她喃喃地说着,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可那些事,苍白无力地烙印在她的人生里,找不出什么强力的理由来,却是双手支撑着自己从大理石地面站起身,挺直身体,不卑不亢地面对熊伍佰。

“你不是最讨厌我吗,我的孩子,你也会要吗?”她问他,无疑是再一次划开她心头自以为早就已经愈合的伤口,她曾经找上门跟他说,她有了孩子。

他的回答,让如今的她还记得牢牢的:别天真了,你以为我会要你的孩子?去打了吧,要多少钱,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钱!

那样的话,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让她认清现实的话呢,前一刻,傅倩倩的孩子没能活下来,后一刻,她自己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真不可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她听到他要跟傅倩倩结婚的消息,顾不得自己父亲已经被双规,硬是找人去绑了傅

倩倩与她的儿子,她承认,她那时是绝望了,她爱的男人,跟她一直不放在眼里的傅倩倩生下了孩子。

深入绝望里,她选择了最笨的办法,坐牢也是她自作自受,那是她的错,她来承担,可他凭什么在她的面前成了受害者的姿态?他失去了孩子,她难道就没有失去了孩子嘛?

她笑了,笑得眼泪都顾不上擦,笑得歇斯底里,跟个疯子一样,曾经想过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可他难道就没有错吗?

他就没有错吗?

他不喜欢她,可以拒绝,可他把她的真心当成跳板,在她阿姨面前站稳脚根,也在熊老头子面前站住了,他得到的还少吗?

“要不是傅倩倩不能生了,你以为我会要?”熊伍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她笑得跟个疯婆子样,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说话更不留情,她叫他疼了,他也不叫她痛快了,“苏拉,你的滋味还真是不错,送上门来的女人,就数你有滋味,啧啧——”

他还咂舌,仿佛回忆起那种味道来,青涩却是霸道,叫他怎么都忘不了,这多么多女人中,数她最带感,他看着她,明明狼狈的模样,与前些年那青春年少的朝气完全不同,反而更叫他更想看她衣物遮挡下的身体。

她不是没注意他的眼神,那种露骨的眼神,仿佛她在他身前已经跟什么都没穿一样,她下意识地将双臂挡在胸前,即使那没有什么用,还是执意做了这个动作,更因他说的话而悲愤不已,谁年轻不碰到个渣,她年轻时恐怕碰到的就是最大的渣,拖着她,不肯让她从泥潭里出来。

她的眼里是失望,对他的失望,“你别叫我后悔我曾经……”话到嘴边,她再也说不出来,嘴唇发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过,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能倒下。

“后悔?”熊伍佰怎么可能叫她抽身,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最厌恶的存在,叫他的目光总是少不了她,明明很多年刻意不去想一下的人,仅仅一个背影就能他认出来,这样的他,叫他自己都害怕,仿佛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跳出来。

他指节敲着桌面,颇有点节奏感,“苏拉,可别后悔呀,你要是后悔了,我可怎么办?我是不是得给你一点回应,好叫你别太后悔了是不是?”

给她一点回应?

这么多年没见,他早就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事事都由着她的男孩子,早就不是了,所谓的事事由着她,不过就是利用她,可悲的是

她,明知道是这个,却是看不清一切,奋不顾身地跳进去,就算把自己烧了都无所谓。

她真可悲。

惟一的结果就是可悲,她冷冷地望着他得意的表情,不屑了仰起下巴,高傲地站在他的面前,“你以为你是谁,我会爱你?不过就是我的玩意儿,熊老头子用来讨好的玩意儿,你以为我真爱你?别说笑了!”

不想自己受伤,那就叫别人受伤,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子。

031

“啪——”

一巴掌过来,她的脑袋歪了半边,左脸火辣辣地疼,嘴里涌起一丝腥味,颊肉撞到牙齿,让她的口腔内壁出血了。

苏拉没有好性子,现在也不过就是控制一下,或者换个说法,叫做淡定了,很多事,她习惯当作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那么就不会想起,更不会让她暴跳如雷。

她现在真心忍不下去,没道理让他这么刻薄,她还得跟个听话的傀儡一样任由他来作贱,没有那样的事,她总得保护自己,就算是伤口再怎么疼,还是想刺伤别人的自尊。

她将嘴角的血丝抹去,不驯地瞪向熊伍佰,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他,“怎么着,恼羞成怒了,还是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熊伍佰,我看不起你——”

她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犹豫,“很抱歉,我年少时太不尊重人了,我很抱歉,如果这一巴掌能叫你痛快,那么就当我还你的。”

话完,她转身就走,转过去的那一瞬,她将脸上的泪痕全部抹去,再也不要为了这么个男人而哭,她简直就是个傻瓜,一次又一次地跌回地面,疼了那么多次,还不知道悔改。

熊伍佰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很烫,那力道,他根本没有控制,恨不得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嘴,叫她说不出来那些将他踩在脚下的话,那些叫他起来简直是耻辱的过去,手不受控制地就打过去。

她的脸红肿,在转身那时,他从办公桌后出来,一记手刀就将她劈晕了过去,随之将她护在手臂间,不让她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被劈晕的人,躺在他的臂弯间,让他有那么一下的怔然,看到她走,有种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的想法涌上心头,还有她与傅剑诚也会经历她曾经对他所做的事,他想都没想,就将人劈晕了过去。

“伍少,傅先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下午三点……”李敬挺敲门进来,看到苏拉不醒人事般地倒在熊伍佰怀里,有点诧异,嘴边的话就止住了,“伍少,苏拉这是怎么了?”苏拉总不能出事,他虽说帮不上忙,也不能叫人家出事。

他讨厌苏拉,那是因为他工作的缘故,本质上来说,苏拉与他又没有什么仇,他也乐得作壁上观。

“下午取消,我出去一下,”熊伍佰抱着苏拉,从容不迫地走出办公室,“谁问起我,都别说我在哪里。”

李敬挺抚额,觉得自家老板玩得可真大,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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