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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事(50)+番外

不止他,还有他们、他们!

一个个的都来算讲她跟高炽的婚姻?

她真想问问为什么傅悦当初不跟高炽结婚,现在结了婚为什么又要跟高炽搅一起?要知道何权是高炽的小舅!

她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何权主动给她的杯子倒饮料,也给傅悦的杯子也倒满,还不时对上傅悦的眼睛,两个人笑得挺有默契,莫名地让她觉得眼角有点酸涩,他们都在算讲她与高炽,一个个的,都是为了傅悦!

她为了高炽难过,为了她与他苦难的婚姻而难过。

“听说小段是初中老师,教的是什么课?”傅悦还问她,举起杯子。

看人家自然的样子,段乔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她可没有人帮忙,一个都没有,胆子小归胆子小,但她从来都是不是笨的,“嗯的,教思想品德呢,小、小舅妈呢??”

她有点结巴,不过还好,不是那种很紧张的感觉,至少比说不出话要好太多,话顺利地问出口,连她都想为自己点个赞。

“好像不太好说,喂,何权我到底算是什么的呢?”傅悦眉眼间都是笑意,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儿惹人讨厌的因子存在,反而是朝何权调皮地问,“隶属于海军政治部的,听上去名头很大,也是师一级单位,我就是小角色,体制内的,靠老公得了份好工作,混吃等死。”

要说嘛,这话段乔到是不反感,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就像她,年纪轻轻的都已经得过优秀老师,隔壁张姐就没得过,她能到这学校来也是高炽弄的,到没有以五十步笑百步的心态,而是心里酸酸的——

是为了高炽而酸,瞧他个傻瓜的,人家看着多幸福,他为什么、为什么——

“哟,你别听她在乱说,哪个不是跟我说我老婆干的多好的。”何权坦然而对,并拍拍她的肩头,“你们许政委还向我抱怨呢,说他们那里去了个女煞星什么的……”

“什么?”傅悦顿时柳眉倒竖,“他敢这么说我,简直不要活了!”

话说完后,她换了个表情,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头了,朝段乔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平时都这么闹惯了,小段呀,你不会觉得我人来疯吧?”

把段乔弄的一愣一愣的,她刚才还在那里为高炽叹息,更搞不明白为什么何权要把她拉去看傅悦与高炽走一起的事,现在何权与傅悦又相处的这么好,她的脑袋都给弄糊涂了,怎么乱的成这样子?

到底是何权想怎么样?

她闹不明白,她为高炽难过,那是看着傅悦在何权面前这么自然,像是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而为高炽难受,觉得他想得而不得,那是她老公,所以她难受——

但何权到底想的是什么,是让她跟高炽离婚成全傅悦,还是让她把高炽拉回去?

难得的,段乔的脑袋里出现这么多想法,被傅悦一问,她到是把脑袋里的这些乱糟糟的想法给压下来,“没,没呢,我一直挺羡慕舅妈这么开朗的性子,比我好多了,我妈常我说没意思的……”

这个是真话,她们家老太太确实有点嫌弃段乔见生人就跟个锯嘴葫芦的性格,可嫌弃归嫌弃,只嫌弃这一点,在别的地方老太太就觉得自己家的女儿那是最好的。

这一顿饭吃的,段乔吃的非常饱,她开口也就没说几句,也就附和一下,所有的气氛都让傅悦调动起来,她心情似乎非常好,在那里讲他们部门同事的事,有些还挺有趣的,能把人的思绪都往那里带——

而且最重要的是段乔一点都看不出来何权与她之间有什么不自然的,两个人表现的都很亲近,完全是像模范夫妻,要不是她先前知道高炽跟何权的事,说不定她就认为这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吃顿饭把她都给吃糊涂了。

饭吃完了,她越来越糊涂,脑袋瓜子都像是给浆糊灌满了。

最叫人奇怪的是吃过饭后,傅悦自己开车走的,还吩咐何权一定要把她这个外甥媳妇好好的送回家。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车里很压抑。

段乔有点受不住,悄悄地往车窗往下一点点,夜晚的凉风,总算是稍稍地缓解她的紧张感,视线怯怯地看看何权,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那个纠结的,让她坐立不安。

“你有话想问?”

何权个善解人意的,还问她。

她赶紧摇头,“没有。”

回答的很干脆,也透露出她的心虚。

确实的,她问题非常多,想问又觉得不太好意思问。

但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那个小、小舅你上次说的浅芳就是小、小舅妈?”

上次她在家里听到何权与高炽说话时是有提起这么个名字,不由得打响第一炮,为她接下来的所有问题开个好头。

“以前叫浅芳,傅浅芳,现在改了名字叫傅悦。”何权回答的挺仔细,“其实她跟高炽是同学,高中大学都是,后来她出国留学。”

但是,这后边的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段乔是那么觉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时偷偷的码了一章,现在才更新——

这其实是个过渡,咱们的事儿要慢慢地展开,哈哈

☆、第037章

事实上,段乔对高炽的过往一无所知。

同理可证,高炽对她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至少她认为是这样子。

但是,她还有个认为,认为不管高炽结婚前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是实心大萝卜的那都与她无关,但现在她与高炽结婚了,高炽的事就与她有关。

她故意外忽略他的话,双手拽着包,像是那样才能缓解她的紧张感,这是高炽买给她的包,也许她甚至有一种想法,包在高炽就在,与她同在,莫名地有了点叫做勇气的东西,“哦,傅悦这名字比浅芳好听点。”

何权没有再说什么,车子朝老城区方向过去。

她没再问什么,一句都没有问,更不问他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知道是他的老婆与高炽有关系,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她突然间就压下来了,一点都不想问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没用的,高炽没娶人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这一点上,段乔难得的聪明。

一路上,她没问,何权也没有说,两个人似乎在比谁的耐性更足些,都憋着没说话,呃,其实是段乔憋着,她没说也没问,至于何权,似乎不太想说话——

当然,是她想当然的,她把何权的不说话当成他不想提起傅悦与高炽的事,更不想解释他为什么要带她去看,根本没想过人家是等着她问,再把事情直白地说下去,偏她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压根儿没问他,连个怀疑他居心的问题都没有。

这、这何权难得的窝了一身火,连带着等车到了她家门口,等下车时,关车门的劲道多重了点,看着她掏出钥匙就要进门,他终于像个没经过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挡住她,几乎恶狠狠地问她,“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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